红色的绸带一层层地绕在影九身上,就像是献给神祇的祭品。影九无意识地哽咽,簌簌地落泪,用尽了办法求饶,都得不到喘息之机。蔺怀钦浇透了他。直到浴池里的水都快凉透,蔺怀钦才大发慈悲地给他松了绑,打理干净后,抱着人回到了被子里。“小九,”蔺怀钦吻他还湿润发颤的眼尾,手下揉着他的腰,低声问,“我让影四做统领,没让你做,你会不会不开心?”影九摇了摇头——他嗓子哑了,实在不想发出丢人的声音。蔺怀钦有点摸不准,怕影九多心,就揽着他细致地解释,“这是个烫手山芋,没有那么容易处理,影四年长,做事沉稳,身边又有谢引瑜这条圆滑的老狐狸,比起一心澄澈为主的你,影四要更合适这个位置。”影九确实没有什么想法,但蔺怀钦的细致体贴,依旧让他内心震颤。“是,主上,属下没有不开心。”影九顾不得自己丢人的嗓音,微微直起身子,“只要能每日护卫在主上身侧,属下就已经知足。”蔺怀钦弯了弯唇角,又亲了亲他。“小九,我对你的期望不止一个护卫组影卫,所以我让你先跟着影四学,日后我的小九要独当一面的。”真正为一个人好,不是把他置于自己的树荫下,免去风吹雨打,而是要教他处事,带他成长,让他自身,能成为一颗遮天蔽日的大树。“是,属下遵命,属下会好好学习,一定不让主上失望。”“乖小九。”蔺怀钦的手又不安分地往下移,笑盈盈的,“奖励,要不要?”影九连连摇头,又不敢真的推拒,为难的要命,“主上……”露在被子外的肩头还泛着可怜的红色。蔺怀钦妥协地叹了口气,“好,都依小九。那抱你睡觉,好不好?”影九松了口气,连忙把脑袋埋进他怀里,只露出两只莹白的耳朵尖,“…谢谢主上。”烛火被吹灭的瞬间,屋檐上传来一丝瓦片轻碾的细响,轻的几乎被夜风揉碎。影九的脊背如绷紧的弓弦骤然挺直,目光瞬间锁向黑暗。“主上,”他喉间滚出的气音低沉如絮,指锋却如淬冷的刀尖,无声地斜切向上,“……上面。”蔺怀钦一松手,影九就飞快地猫身下床,准备跃窗而出的瞬间,影六焦急地叩开了主屋的门。“主上,”影六白着一张脸跪在廊下,脸上是罕见的惊慌,“影七突然大出血,求您、求您前去看看!”与此同时,一身黑衣的甲五披头散发地冲进了主殿。在蔺迟玄的鞭子即将落下的瞬间,他高举着手上的木盒子,凄厉地禀告。“主上!属下成功了!求您,求您给属下将功补过的机会,饶过属下!!”蔺迟玄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艰涩模糊,“说清楚。”甲五干瘦颤抖的手打开盒子,将里头的空无一物展现给蔺迟玄看。“主上!属下成功了!求主上宽恕属下!!”鞭声在一瞬间停止。折磨影七的病,来的莫名。蔺怀钦还没走到影七身边,浓郁的血腥味就呛得他呼吸困难。宽敞的大床上,影七如同受难的刑徒,被粗粝的麻绳呈大字死死捆缚,腕踝处早已皮开肉绽,洇出刺目的暗红。一块湿透的毛巾被影六紧紧塞在他口中,以防他痛极咬伤自己。毛巾堵住了濒死的嘶吼,却挡不住那因剧痛而无法控制的、从眼角汹涌滚落的泪水。然而最触目惊心的,却是他身上那些凭空浮现的恐怖伤痕。更诡异的是,许多伤口呈现出陈腐的暗褐,边缘翻卷溃烂,散发出一种腐败的腥臭气息,仿佛沉寂多年的旧伤被一股邪异的力量硬生生撕扯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影七,”蔺怀钦疾步至床边坐下,探向影七滚烫汗湿的额头,声音低沉而稳定,“意识还清楚吗?”涣散的瞳孔艰难地聚焦。影七认出了蔺怀钦,喉间发出不成调的呜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碎的抽气声。“好,马上就不疼了。”蔺怀钦用力地握住他求助的手,下着一个个清晰的指令,“先止血,再去拿麻药过来,不能让他这样疼着。”麻药和止血药纱很快被影九送了过来。蔺怀钦接过麻药,拒绝了其他人的帮忙,一手稳稳捏开影七咬紧毛巾的下颌,另一手已将混着麻药的温水小心灌入他口中。影七抽搐的身体终于平息了下来,陷入短暂的昏迷中。“小九,来绑药纱。”“是。”蔺怀钦给伤口上药的同时,侧身看了一眼一直跪在床下的影六,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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