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前一个人练习了很久,信心满满,到现场后听了一圈,已经感觉不太对劲。
然后她听到林嘉怡发言,口语流利得像外国人,而杨琳甚至听都只能听个大概。
她当时产生一种联想,林嘉怡是真正的红富士,而她自己像被强行贴上红富士标签的普通苹果,跟着人家滥竽充数,看起来是一个品种,但揭开标签,底下可能是掐出来的指甲印,也可能是个疤,或者被虫驻出来的洞。
那天杨琳没能张口,回去的路上感觉自己有种求而不得的窘迫。
她回宿舍默默坐了会,小姐妹打电话来,说收银机坏了。
杨琳回去看了看,扫描枪找来连接线重新换一根,探头拆下来把里面擦干,再把钱箱弹出来,抹点润滑油然后用力推进去。
重复几次,收银机就好了。
她边捆线边数落小姐妹:“不是跟你说了都要查一下吗?你就知道断电有什么用?”
“我哪里知道这么多……”小姐妹幽幽地说:“你以为都像你啊,什么都敢摸……”
杨琳正要骂她,想了想还是没张口。
再说就是什么都敢摸,她才能一个人搞定这些故障,不然喊一次老板挨一次骂,总说是她们把东西搞坏的。
那天杨琳待在店里,顺便把电子秤也给修了修。
她会的很多,店里除了冰箱漏电基本都能修,而且她手很准,切西瓜的时候每一片的克重都差不多,选西瓜也是,抱起来摸一摸就知道是不是好瓜,那些干货闻一闻就知道有没有潮。
她甚至能分辨哪几支饮料的盖子有奖,猜中率七成。
还有人民币,假|钱一过手她就有感觉,鬼手换钞的把戏连她们老板都被骗过,她一眼就看出不对劲,揪着骗子要报警,吓得骗子出门就跑。
杨琳想,她优点还是不少。
那时年轻,很快就能把自己哄好,她回去后想了很久,再也没有学过林嘉怡。
她想,嘉怡很好,但她也不差。
再后来去广州上班,林嘉怡稀里糊涂就被人下药,杨琳后怕之余又怎么都想不通,怎么会有人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再想起来,也觉得这人傻得冒泡,大概被保护得太好,不知道社会险恶不知道环境污糟。
杨琳于是又想,她虽然讲不好英语,但被扔到社会上,也能比很多人混得强。
杨琳擦了擦脸,出去带欢欢。
欢欢趴在地上看绘本看得入迷。
杨琳过去跟她说话,她牵杨琳的手放上去指。
杨琳哄着她讲了会故事,见她困,抬起手机看眼时间,屏保是她在南京时拍的照片,林坤河设计的那栋会所。
想到林坤河,杨琳按熄了屏幕。
他叫她冷静,她刚刚还有句话忘记告诉他,那么宝贝那么金枝玉叶的妹妹最好供在家里,不要放出去祸害别人。
春困夏倦秋乏,杨琳给欢欢盖好空调被,书往自己脸上一盖,也睡了。
墙上时钟走动,慢慢划过一圈。
林坤河被长辈叫上楼训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被放出来,下楼打了辆车,狗晕车,在的士上吐了。
回家一看杨琳不在,打电话也不接,再打显示关机。
林坤河思索一会,重新拨给杜海若,确认她去了南山。
今天走背字,早上还他妈不如地铁出门。
林坤河擦完狗接到黄亚滨电话,提醒明天去活动。
他想起又被忘记的那副画:“我东西没找到,你割点肉吧。”
黄亚滨答应了:“也行,你人到就可以。”
收线后,林坤河也把自己洗了一遍。
水顺着发流滑到耳朵肩颈,林坤河洗完去沙发坐,摸到一面镜子,杨琳放的。
家里到处是她的地盘,连书房都有指甲油,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根手指涂来涂去。
林坤河对着镜子左右照照,越照越觉得自己无聊,手伸进裤子里重新摆了个位置,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有点扭颈。
林坤河掰着脖子正了半天,出门后仍然感觉不舒服,脖子上的领带松了又松,干脆摘下来扔在副驾。
一路顺坦到了酒店,车位紧张,林坤河把钥匙递给门童泊车,离开时却又把领带捡起来套上。
正式场合,还是得正式点。
今天办的一场艺术品预展,进去先跟黄亚滨会合,很快蔡总也过来了,之前一起见过,做艺术品供应的,林坤河江苏项目就是跟他合作。
打过招呼,老蔡张望了下:“今天林总秘书没来?”
林坤河说:“秘书罢工了,这两天有自己行程。”
老蔡了然:“跟我老婆一样,说我做的都是狗屁生意,没她逛街有意思。”
林坤河点点头:“我老婆说我就是个画图的,隔三岔五也要损两句。”
两人在一块互相垫话,黄亚滨听得牙都倒了,带来的藏品给老蔡,研究他:“蔡总这脸也是今天的展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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