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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我猛然发动引擎，车子疾驶在静悄悄的大街上，顺山丘而下我们来到朗齐奥&iddot;德斯坎萨多，我把车停在树丛下，她一声不吭地下了车。我开了门锁，再把房里的灯打开。

&ldo;你要喝点东西吗?&rdo;

&ldo;好的。&rdo;

&ldo;你是不是吃了药?&rdo;

&ldo;如果你是说安眠药，今天晚上我没吃。之前，我跟克拉克出去了，喝了不少香槟，每次喝香槟都会让我特别困。&rdo;

我调了两杯酒，给了她一杯。我坐了下来仰着头休息。

&ldo;抱歉，&rdo;我说，&ldo;隔一阵子我就需要像这样坐上一会儿，其实我一直想克服这

种脆弱，不过我年纪也不轻了。米切尔死了。&rdo;

接着，她连气都喘不过来，手微微颤抖，有可能会昏过去吧，我搞不清楚。

&ldo;死了?&rdo;她虚弱地吐出这两个字，&ldo;死了?&rdo;

&ldo;哦!别这样。就像林肯说的，大部分的侦探都会一时被耍，有些则可能一辈子

被耍，不过你如果以为一一&rdo;

&ldo;闭嘴!闭上你的臭嘴!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rdo;

&ldo;我的确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只是个拼命想帮你点忙的东西。是个经验够老

又深知你陷于一团泥淖的东西，而我一心一意帮你脱身，你却毫不领情。&rdo;

&ldo;米切尔死了。&rdo;她的声调显得低沉而无力，&ldo;我没有恶意，他死在哪儿?&rdo;

&ldo;他的车被弃置在一个你不大可能听过的地方，在距此约二十英里的内陆，一条

人迹罕见的道路上。一个叫贝尼亚基多峡谷的地方，是个荒废的地方。他车子里什么

也没有!连行李都找不到。就是一辆空车被停放在空无人影的路边。&rdo;

她看着酒杯，吞下一大口，&ldo;你是说在这之前他已经死了?&rdo;

&ldo;恐怕已经死了几个星期了。奇怪的是几个小时前你还亲自登门找我，想付一笔

钱好让我帮你处理他的尸体。&rdo;

&ldo;不过那时候并没有一一我是说，我一定是在做梦一一&rdo;

&ldo;小姐，你在这么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半夜三点钟跑来找我。跟我煞有介事地

描述他躺在你阳台前的小长椅上。所以我就跟你回去爬救生梯，使出我最专业的本

事，忙了大半天，根本没有见到什么米切尔。只见你小姐搂着绣花枕香甜地睡着

了。&rdo;

&ldo;随你怎么笑吧，&rdo;她睥睨了我一眼，&ldo;我知道你喜欢得很。为什么你当时就不

搂着我一起睡呢?也许我还可以放弃那个小枕头呢!&rdo;

&ldo;如果你愿意，我们一件一件来谈吧!首先，假设你到这儿来找我时说的都是事

实。米切尔那时死在你门前。只不过在你弄醒我这段时间有人移走了他的尸体。接着

这个人把他弄进楼下车子里，还帮他收拾了行李一并带走。这些可得花上一段时间，

而且不是一小段就行的。这么大费周章得有个好理由去做才对。现在问题来了一一谁

会干这种事一一谁会为了替你省掉报警的奔波难堪，而把尸体移走?&rdo;

&ldo;哦，闭嘴!&rdo;她喝光了酒，把杯子往旁边一摆，&ldo;我快累垮了，可以借你的床躺一下吗?&rdo;

&ldo;只要你肯脱衣服，这件事好商量。&rdo;

&ldo;没问题，我脱。你费尽心力到头来为的就是这个，是不是?&rdo;

&ldo;不过那张床也许不合你的意。戈布尔今天晚上刚让人在那上头揍个稀烂，揍他的人叫理查&iddot;哈维斯，是个受雇的枪手，他真够凶狠的。你不会不记得戈布尔是谁吧?就是那天晚上开辆深色小车跟踪我们一路上山来的胖家伙。&rdo;

&ldo;我不认识什么叫戈布尔的人，也不知道什么理查&iddot;哈维斯。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的?他们又怎么会出现在&lso;你的&rso;房间里?&rdo;

&ldo;那个枪手是特地在此等我的，我一听到米切尔车子的事，心里就有预感了。任何人或者是什么了不得的人都能够有预感，我为什么不能有?重点是判断何时要根据它采取行动。今天晚上我算走运了‐‐也许该说是昨天晚上。我凭预感行事，他手里有枪，而我只拿了千斤顶就上来了。&rdo;

&ldo;真看不出来你是个既强悍又经打的男子汉啊!&rdo;她尖酸地回了我一句，&ldo;床不是问题!现在我可以脱衣服了吗?&rdo;

我走过去猛然把她抓离地板，并且使劲摇晃她，&ldo;别再玩这种把戏了，贝蒂。我就算想跟你上床也不会选在你还是我当事人的时候。我想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怕什么，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帮你呢?除非你愿意告诉我。&rdo;

结果她开始在我怀里啜泣起来。

女人实在缺乏坚强的防卫能力，但是她们不理性起来，谁也没辙。

我紧紧抱住她，&ldo;你想哭就哭出来吧，贝蒂。尽情地哭，我会陪着你。要不是我‐‐哎，去他妈的!要不是我‐‐&rdo;

我只说到这儿便停住了，她浑身颤抖紧贴着我不放。然后她抬起头搂住我的脖子直到我吻了她。

&ldo;你有没有其他女人?&rdo;这句话直接在我的唇齿间轻轻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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