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稹他们猝死的同学要下葬了。
照顾到商稹的心情,温霖跟着一起去了葬礼。
他们同学死得太意外,大家都惋惜,葬礼上气氛沉重,温霖原本该照看商稹,没想到也受到感染,眼眶染得红红的。
两个人被分配去门口给来吊唁者送花。
商稹心绪低落,伤心到不大喘得过气,所以温霖抱着比自己还大的白玫瑰花站在他边上,他依旧无动于衷。
温霖的视线完全被捧花阻挡了,送花要靠声音指引,有人来找商稹说话,才勉强抽出一支递出去。
“哥,生死无常,你也别太伤心了。”
这一位朋友和商稹关系不错,说话间却频频偷瞄温霖——葬礼前夕,温霖被勒令去整改发型,前刘海修短了,修得脸圆圆的,精致的眉眼都暴露出来。
朋友个子高,看得一清二楚,温霖反而不太看得清他。
“我这阵子总是想起他,我经常觉得他还在我们身边。”商稹越说声音越低,说说要哽咽起来,“多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温霖跟着一起抹眼泪,不想花束歪歪斜斜地滑出怀里,他赶紧抱稳了。
朋友主动拣了一支玫瑰花,向温霖点了点头:“谢谢嫂子。”
“不客气。”温霖啜泣道,“请节哀吧!”
朋友拍拍商稹的肩:“哥,看开点,平时伤心了一定不要憋着,憋着伤身体。嫂子这么可爱,多和嫂子说说话,排忧解难。”
“好。”商稹应一声。
朋友也应一声,继而多安慰一阵温霖。温霖抿着嘴不让眼泪掉下来,朋友的心更软了,嘴里滔滔不绝。
“什么嫂子?”商稹后知后觉,打断道。
朋友先看商稹,大抵怕他误解自己讲得轻佻,神色肃穆,半晌憋出一句“嫂子哥”,又觉得不太对劲,看了看温霖,“嫂子弟”。
商稹勉强道:“他是我朋友的朋友。”
朋友便道:“嫂子朋友。”
温霖哭得再投入,这时候也没办法再装无事人了。念在商稹的好,主动帮忙澄清:“哥哥,你认识于蔚吗?”
凡是和商稹关系好的,谁不知道于蔚?
“我是温霖,是于蔚的男朋友,于蔚去巡演了,托商稹来照顾我。”温霖的头衔很长。商稹每每简短带过,这也是一个缘故。
朋友沉思片刻,貌似豁然开朗:“温嫂。”
“我不是嫂子。”温霖试图纠正。
“我知道你年纪小,但你是不是我嫂子是商稹定的,商稹是我哥,所以你只能是嫂子。”
“好吧。”温霖单纯是被绕进去了,其实并没有被说服。
好什么?不过商稹也习惯了。这阵子他和温霖一起生活,即便日常生活里与其他人互没有交集,偶尔有数据在下班的点出,同事要请商稹过目,来到家里,必然会见到温霖。
他觉得和朋友多解释一遍也无妨,他这也是他行事坦荡的一个表现,他不在乎。
与此同时里面有人在唤他们进去帮忙,朋友赶紧逃脱了。
商稹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正开口却无话可说。
“我们也去吗?”
玫瑰花的花茎很高,温霖的卷发漫在花瓣下。
商稹忽然觉得花对温霖而言太重了。他发疯似的心里唯独这样一个念头。他一直怔怔地看着温霖,觉得温霖可怜极了。
不见商稹回应,温霖跌跌撞撞地过来,不巧轻轻碰在他的身上。
他顺势搂住温霖的后背,接来温霖手里的花:“你去车上休息吧,前面位置上有软曲奇,来的路上买的。”
“那你呢?”温霖说。
“我没事。”商稹说,“你就在车上不要走,结束了我来找你,我们回家。”
“饼干呢?”
“不用给我留。”
“好哦。”温霖以防万一,竖起小拇指和他拉钩,“说好了,你等下要是肚子饿,不可以怪我。”
“我不怪你。”他挠了挠温霖的下巴。
山上风不小,温霖绵软的头发被吹得一绺一绺,商稹抽不空手,温霖便左右摇摇头,卷卷的刘海散开来,整整齐齐落在眉毛上。
软曲奇在副驾驶,温霖吃得满身饼干屑,跨下车去掸了掸。
他重新躺在后排座位,感到嘴角残余的饼干屑。
纸巾在对过去边上,他领口别着朵白玫瑰花,一俯身马上滑出在地上,但是他已经重新躺回来了,侧着头呆呆地盯着。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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