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喉咙口短促地扼出一声,商稹顾不上太多,只好转过身去看他。他哀哀地缩起身子,双手叠在一起敷着左边脸颊。
温霖最怕脸会痛。
商稹心里没底,来不及开灯,先查看伤势。
“你不要动。”他哄起温霖,才要检查,眼前一片模糊,就单是浴剂的草莓香。他条件反射低头,正好贴在温霖的唇上。
他才讲完话,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含住了什么。温霖环着他的脖颈往上仰,指间攀至他枕骨一带又硬又短的头发,方才被推开。
“你怎么样?”商稹说,“我打到你哪里了,是不是脸?”
“啊?”温霖不知道怎么能够关注在这里。
商稹便摇了摇他的身子,严厉道:“我刚才打到你没有?”
“商稹,你怎么能亲我呢?”温霖还想再强调,商稹的声音盖过他。
“打没打到?”
“挡住了。”温霖举起手臂,隐隐看见上面有手指的红印子。商稹已经昏头了,非觉得打到的是温霖。双手捧着温霖的脸来看。
温霖面颊上的肉被商稹朝前推,鼓鼓囊囊堆在一起。嘴也嘟着,有些肿。
他亲了温霖——他不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对温霖做了什么,先前一刻过得太快,说不准还是温霖动的什么手脚。他真不觉得犯错的是自己,却没办法自欺欺人。
“痛的,但是你亲了我,所以不痛。”温霖挤不出笑来,只好眨起眼睛,“我小时候摔跤,我爸爸妈妈都会亲亲我。你亲我也是一样的。”
商稹如梦初醒,反绞温霖两只手腕子。温霖旋大半个身子回来挣扎,他正好把温霖按进一旁的床上。
“你清醒点,不要对不起于蔚!”
“是你对不起于蔚!”温霖闷在床单里说。
“我怎么对不起于蔚?我是他的什么,你讲!讲得出来?”
“就是你!”温霖说,“之前有人问我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我看到你很高兴。”
商稹想反驳,但是没办法和人计较一瞬的心情——只有于蔚,商稹全神贯注地想着唯一的出路。只有于蔚才能救他。
他指腹用力揿下温霖的项窝:“你这么喜欢于蔚,看我高不高兴干什么?”
“干什么?”温霖趴着太狼狈,说话断断续续,“你为什么要亲我……我还没问你呢!”
“是你自己凑过来的!”商稹有些强词夺理。不能全怪温霖。
“是我吗?”
“就是你!”
温霖一愣:“怎么会是我呢!”
亏温霖还有点聪明。当然也不能全赖商稹,温霖弹一下额头就能晕倒,解决起来小事一桩,商稹要亲早亲了。
“我明天一早有工作!难道就为了亲你,影响工作状态,”商稹越说越响,以此壮胆,“你自己觉得说不说得过去!”
“好吧好吧!应该是你说的这样!”温霖还真被他带偏,声音也被带动得大起来,“我亲你了!然后呢!”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温霖心虚道,“我要把感冒传染给你!”
商稹眉毛一挑。温霖有点害怕,纠结一阵,到底是承认了:“你也陪我一起感冒,这样你就不会走了!”
商稹捏他的耳朵,痛批他“笨蛋”,又说:“你不是不感冒了吗?”
“对哦。”温霖一下发不出声了,耳朵被商稹拽着,低不下头,单单呜咽着,呼气时候声音一并拖出来,害得商稹觉得他在和自己撒娇,恶狠狠把他往下面挤。
他本就狼狈地趴着,这时候更喘不过气。“痛的呀!”
商稹不知道怎么想的,反而更往前面去,宽阔肩膀覆着温霖的身子,摸索到温霖的头顶,一整只手罩了下来,非捏出他的下巴不可。
手心从眉骨到鼻梁都尝到过了,情急间仿佛被温霖咬了一口,简直更叫人心痒痒。
商稹的右手才顺到底下,早迷迷瞪瞪候在温霖唇角。温霖又软又甜,他鬼迷心窍地吮了半天。
温霖总算逃难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眼前霎时一片黑暗。商稹拿棉被从头到脚把他裹了。位置不准,他只好又苦苦拨着棉被。
里头满是商稹的气息,与柔软的长绒棉起冲突。商稹也想把它拎起来,被面平直地擦过他的身子,他越来越烫了,坐不住,商稹揭开来后他瘫在地板上。
商稹居高临下站着。
温霖却觉得商稹还在侵略自己,有点窘,手脚并用地往边上爬。
商稹一脚跨出去。他自己的睡衣在衣帽间,他找出来,温霖不肯穿。
“这次是你亲我的。”温霖认真道。
温霖身上冻得发抖,就怕再生病,不穿衣服不知道想证明什么。活着就图一口气。
“你自己说亲一下就不痛了,刚才又喊痛。我是好心。”商稹硬着头皮问道,“现在还痛吗?”
温霖摇摇头。
“不痛就起来。”商稹已经懊悔了。根本没有什么聊斋故事,什么书生,就是两个较为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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