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将两手在那娃子脚上一按,说声“入‘,一直按入地内,踪影全无。厅上厅下,大噱了一声,内外男女,无不说奇道异。
邦谟拿了一大杯酒,到于冰面前说道:“你是真异人,惟我识得你,改日还要求你教我内养功夫。”
于冰道:“承大人亲手赐酒,但生员戒酒已二十年,着我这长须兄弟代饮何如?”
邦谟将城璧一看,笑道:“他吃了,和你吃了一样。”
于冰接来递与城璧,城璧一饮而荆邦谟归坐,众官方敢坐下。世蕃道:“大人既赏他酒,命一家人与他,荣幸已足,怎么亲自送起酒来?”
文华接说道:“夏大人,果然太忘分了。他如何当受得起!”
鄢懋卿道:“二位大人有所不知,《易》曰‘天道恶盈而好谦‘,又曰‘谦谦君子,卑以自牧‘,我夏大人以天道君子为法,故有此举。”
说罢自己咥的笑了。陈大经又伸出两个指头乱圈道:“斯言也,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
文华道:“于秀才,这娃子系严大人所最喜爱之人,你今弄他到地内去,也须想个出来的法子方好。”
于冰道:“现在大人面前,着我那里再寻第二个?”
文华道:“真是见鬼话,我面前那里有?”
于冰用手一指道:“不在大人面前,就在大人背后。”
众人齐看,果见那娃子赤着身体,在文华椅子后面站着。
厅上厅下又复大噱了一声。
文华将那娃子细问,和做梦一般,全不知晓。
陈大经又伸着指头乱圈道:“此必替换法也。吾知其当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神乎技矣。”
世蕃道:“于秀才,你可会请仙女不会?”
于冰道:“请真仙女下降,与别的戏法不同,我系掌法之人,必须在这厅上也与我二人,设一桌素酒席,方能请来。”
世蕃道:“一桌饭食最易,你们还是站着吃,坐着吃?”
于冰道:“世上那有个站着吃酒席的人!自然也是坐着。”
世蕃道:“这断使不得。”
于冰道:“大人们若伯亵尊,这仙女就请不成。”
邦谟道:“我久有此意。请这于秀才坐,又怕众位大人嫌外,况我们今日原是行乐,何必以名位相拘?”
陈大经伸着指头又圈道:“诚哉是言也!”
文华同懋卿齐说道:“他二人系秀才、武举,也不勉强坐得。”
世蕃道:“既众位大人依允,小弟自宜从权。”
随吩咐家人,在自己桌子下面,放了一桌素酒席。
于冰、城璧也没什么谦让,竟居然坐下。
顷间,酒泛羊羔,盘堆麟脯,三汤五割,极其丰盛。
于冰见城璧食用已足,向众家人道:“不拘红黄白土,拿一块来。”
家人们立刻取到。于冰在东边墙上空阔处,画了两扇门儿,口中念念有词,用手一指,大喝道:“众仙女不来,更待何时!”
只扣得门儿内吹吹打打,曲尽宫商。
众官修谨凝眸,含笑等候。
少时起一阵香风,觉得满厅上都是芝兰气味。
香气过处,门儿大开,从里边走出五个仙女来,那门儿仍旧关闭。
但见:兰鹿芬馥,或穿金缕衣、紫电衣、萃云衣、鲛绡衣、无缝衣,袅袅乎露几行媚态;环佩叮咚,也有山河裙、八卦裙、波纹裙、珊瑚裙、鹤羽裙,凌凌乎凝百道晴霞。
面和皎月争辉,眸光溜处,总然佛祖也销魂;神将秋水同清,笑语传时,任尔金刚亦俯首。
罡风道上,不闻转毂之音;太虚影中,难描践趾之迹。
正是霓旌朱盖虽不见,玉骨冰肌却飞来。
众官一见,俱皆魂销魄散,目荡神移。
那五个仙女走到厅中间,深深的一拂,随即歌的歌,舞的舞,婷婷袅袅,锦簇花攒,端的有裂石停云之音,霓裳羽衣之妙。
世传红儿雪儿,又何能比拟万一也!
歌舞既毕,一齐站在于冰桌前,众官啧啧赞美。
惟陈大经两个指头和转轮一般,歌舞久停,他还在那里乱圈不已。
于冰道:“我意欲烦众仙女敬众位大人一杯酒,可使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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