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谢先知大人,我告退了。”
***
自从那天从广场上回来后,小弥就被扔到了农业部,和那些劳工关在一起干活。
按理说她这个年纪是要去学校上学的,但人人都知道她是得罪了先知才被发配到这里来的,是以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安排的也大都是一些脏活和累活。
农业部虽然明面上的负责人是老恩,但更多的他只负责种植技术方面的问题,醉心于田间地头,至于管理方面还是教会的人在负责。
这就是青山的高明之处,她从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给某一个人特别大的权利,就像洛里安和梁队长一样,互相制衡。
即使洛里安从末世前就跟着她了,算是她的心腹,但一旦惹恼了她,还是该下狱就下狱,从不心软。
春夏之交正是农忙的时候,农业部每天都要起早贪黑地去干活,除了做一些田间地头的活之外,他们还负责收集食物,比如去森林里采浆果,但这和外出修缮防御工事一样危险。
去农场干活的话还好一点,至少有篱笆,也有驻守的士兵,去森林里采集食物的话,他们只有手中的镰刀和锄头,虽然这活干一趟回来会有两张粮票,但愿意去的人还是寥寥无几。
不过没关系,教会往往会把这些活派给他们看不顺眼的人,比如,小弥。
在先头部队已经出发去农场后,几个老弱妇孺也在士兵的押送下往森林出发了。
每日摆在先知餐桌上的新鲜食物,就是他们这样冒着生命危险采摘回来的。
最近一直在下雨,森林里的竹笋都冒出了头,教会的人让他们多挖一些回去。
李弥扒开草丛一看,一朵白色的蘑菇正在风中微微颤动着,洒下了露珠和它的孢子。
她想起那年还在元溪村时,和姜五妮还有她的姐姐们上山捡菌子的事。
“我们比比谁捡的多?”
“那姐姐肯定比不过我。”
“可别把有毒的捡回去了。”
“就是就是,越是颜色鲜艳的越是要不得,拔之前最好再拍一下,让孢子落下去,这样才有捡不完的菌子。”
李弥依照姥姥所言,轻轻拍了拍那朵形似普通鸡枞菌的野生菌,把它连根拔了起来。
“不是让你们挖竹笋吗?!这是什么?!”
教会的人看见放在一旁的背篓里多了些别的东西,气冲冲地拿着鞭子走了过来。
李弥跪在地上,把刚捡到的菌子捧了起来。
“这……这是鸡枞菌……在我们老家经常捡来吃的,可好吃了……”
眼看着鞭子即将落了下来,李弥紧紧地闭上了眼。
“或许可以给先知大人尝尝鲜!”
教会侍从的手停在了半空,另一个穿着长袍的人也走了过来,神色狐疑地拿起她手里的蘑菇看了看:“不会有毒吧?”
他转过身看队伍中还有一个年长一点的妇女,把她扯了过来,按在了背篓前。
“说,这是不是鸡枞菌?!”
中年妇女战战兢兢的,哪里顾得上细看,止不住地磕着头:“是……是……各位大人。”
教会侍从还是有些不放心。
“先干活,一会拿去给老恩看看。”
当少女和背篓一起被扔在了他面前的时候,老恩怔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记得她,昨天和那位姜小姐一起被折磨的很惨的少女,鼻青脸肿的就出来干活了。
对于先知的任何决定,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向来无从干涉,青山也不会允许他插手营地中的任何事务,否则就会像自作主张的洛里安一样。
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教会的折腾。
“老恩,你看看,这菌子有毒没?”
可是此刻,他看着少女清澈的眼神,就如同他放走的那只小狗一般,明晃晃的枪口就顶在她的脑后,只等着他做出生与死的抉择。
老恩看着那筐里的菌子,扒开菌菇上的皱褶,咽了口唾沫,动了动唇。
“不是鸡枞菌。”
李弥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
老恩的嗓音晦涩,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但……可以吃。”
李弥睁开眼,老人已背过身,再次拿起了手中的锄头开始挖地干活。
他明显是已经认出来了,那是剧毒鹅膏,为什么不揭穿她呢?
李弥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很快又被推搡着离开了农场。
“既然无毒,就再去多捡一点儿L,天天都是红苕,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等他们走后,老恩才长叹了一口气,直起了腰身,看着这郁郁葱葱已有小腿高的麦子。
一阵风过,麦浪翻涌,恍惚又回到了末世前,他和老伴在田间地头干活时的场景。
不同的是,那时耳边总有鸟语花香,不像现在,一个教会侍从将劳工狠狠地抽到了田坎下,劳工的哀嚎声回荡在田野里。
“让你不好好干活,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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