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尘的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那是步离人高压统治下、被称作窟卢的沦陷地狐人永远无法摆脱的味道。
然而,一种更原始、更幽暗的气息,曾在她的童年如影随形——来自白狼猎群中的一个“同胞”。
他对打仗毫无兴趣,那只是融入扭曲族群的必然。
他的狂热倾注于另一种“狩猎”:追逐同为狐人的女子,沉醉于欣赏她们在屈辱与恐惧中破碎的表情。
这扭曲的愉悦,在充斥着暴行的白狼猎群中,竟也算得上一丝“温和”。
而在众多猎物中,年幼的萨兰,是特别的。
他欣赏她眼中那股格格不入的、几乎刺痛他内心的坚韧与桀骜不驯的求生意志。
这种品质如此耀眼,又如此令他渴望玷污,想看着它在自己手中黯淡、屈服。
他如毒蛇般隐匿于黑暗,长久地窥视着她。
那夜,萨兰的逃亡点燃了他的猎欲。他尾随其后,贪婪地嗅闻着她的恐惧与决心。
一道威严而强大的身影降临——时任曜青将军月御。希望的光芒在萨兰眼中绽开的刹那,冰冷的绝望立刻攫住了追踪者。
月御的目光如寒星扫至,瞬间洞悉了那隐匿暗处的恶意与扭曲。
属于洞天级的威压碾碎了黑暗角落里的妄想。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诅咒,生命便在绝对的力量下被彻底抹除。
但在意识消散前,一个癫狂的执念在残魂中燃烧、咆哮,化作向星空另一端丰饶之神的祈求:
“我要看着她……永远看着萨兰……”
星神“丰饶”药师无声垂聆。
祂的赐福有求必应,却总以超越凡人理解的方式扭曲成真。
那濒死的执念没有归于星海,亦未重获新生。
它被无形的丰饶之力捕捉、重塑,最终化为一道混沌而粘稠的无形之影,一个连他本身都已无法理解的、被诅咒的存在形态。
这道影,被紧紧缚在了萨兰新生的灵魂深处。
月御将军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眼神却燃烧着复仇烈火的女孩。
“你就那么想加入云骑?”
“我不想给狼头恩主卖命。”女孩的声音嘶哑却坚定。
“你走吧,今夜开始,他们不会再追赶你了……”
萨兰抬起头,眼中的火焰烧得更旺:“可我要他们死。”
将军默然。
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凿刻入骨的伤痛,也看到了足以撕裂星海的复仇锋芒。
他更感受到了一丝……极为隐晦、冰冷粘稠的注视感,附着于女孩身上,仿佛来自宇宙最深沉的恶意。
但这感觉一闪而逝,如同错觉。
也许,只是这血污之地的余烬?
将军带着萨兰回返,欲拯救更多深陷炼狱的同胞。
然而,迎接她们的,并非希望,而是一个令人窒息的绝望证明——那个被称为“家”的沦陷地,连同其中未能逃脱的生命,连同萨兰心中最后一丝寻找凝梨的渺茫期待,已然消失无踪。
那里只剩下一个深不见底、仿佛直达星核的恐怖深壑。
那曾被视为祈愿流星的坠落之处,正是帝弓司命荡涤邪秽的光矢。
萨兰站在深渊边缘,狂风卷起她破碎的衣角,复仇的誓言在胸膛里无声沸腾,宛如深渊深处的回响。
而在她意识的最幽暗角落,一道无形的、混沌的视线,带着扭曲的满足与永恒的低语,悄然凝实——这是“丰饶”赐予的、永不落幕的凝视开端。
这将成为未来无数个血染长夜中,唯有飞霄自己能“感知”到的、来自过去的无尽噩梦的引线。
蚀月猎群污浊的风沙曾呼喊着她的本名:萨兰。
那个目睹家园在帝弓光矢下化作无底渊薮的女孩,心中燃起的只有复仇的冷焰。
曜青将军月御收其为徒,赐名“飞霄”——望其如高天疾风,挣脱过往枷锁。
随侍月御身边,飞霄一次次见证帝弓光矢撕裂星穹。
她终于明白,那并非承载愿望的流星,而是宣告一个个不可救药之世界终焉的审判。
她曾向那伟岸的星神祈求:别再降下此等绝灭之光。然祈愿无声,星神寂然。
战火复燃于第三次丰饶民战争。
步离巨舰撕裂了仙舟方壶的壁垒。
当玉阙太卜竟天以瞰云镜向帝弓引召天罚光矢之时,月御决意死守镜台,阻敌到底。
他将最后的生路与传递战报的重任,交给了飞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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