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钟遥晚去洗澡了。
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却看见应归燎不在房间里了,刚要给他发消息,就看见应归燎和唐佐佐一起回来了。
唐佐佐回了房间,她依旧没有关门。
钟遥晚好奇道:“你们刚刚去哪儿了?不舒服还不好好休息?”
应归燎还是一贯的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好像下午那个只剩下半口气的不是他一样。他从兜里掏出一颗果冻给钟遥晚丢过去:“诺,你奶奶给的。我和佐佐去研究你们院子里那棵柿子树多大年纪了,正好遇到你奶奶了。”他说完以后还补充道,“你奶奶怪疼你的,你平时不回家还一直备着你爱吃的东西。”
钟遥晚接过了果冻:“嗯,我家里人都很疼我。”
这晚上,钟遥晚依旧没有睡好,应归燎依旧睡得没心没肺。
次日清晨,用过早饭后,三人再次出发去了石桥。
今天应归燎的脸色好了很多,但是他仍然没有带上罗盘。
陈暮说,自从钟遥晚的爷爷钟棋净化了“河神”以后,就再也没有过河神事件发生了。连那条会冒泡的河都消停了。
可是他们昨天那些气泡却真实地出现了。
像是河底住了什么生物一般。
“喂!河里的家伙都听好了!”应归燎一到河边就开始嚷嚷,“你们都给我识相一点!我们佐佐姐可是很强的!小心把你们全都灭了!”
钟遥晚:“……”好大的口气。
奇怪的是,今天的河水平静得出奇,像是钟遥晚小时候见过的那样,没有气泡、没有巨浪,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泛起。
应归燎笑着拍唐佐佐肩膀:“哈哈,这是都被你的威名给吓跑了啊!”
唐佐佐没有搭理他,翻了个白眼,绕着石桥看了一圈就离开了。
一连几天,他们都去了河边,但是却仍然没有任何异状。两个伤患都把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
应归燎伤得比钟遥晚重多了,但是恢复得竟然和钟遥晚差不多。
平时应归燎就能闹腾,伤好了以后就更是变本加厉。
有一天,应归燎甚至抱了个西瓜去河边,用网兜把西瓜泡在河水里冰镇。
“尝尝?河水冰过的,特别甜。”应归燎咧嘴笑着,丝毫没有紧张感。他将一瓣西瓜给钟遥晚递过去。
“…有病。”钟遥晚嘴上嫌弃,最终还是在烈日的逼迫下接过了那瓣西瓜。
回去的时候钟遥晚忽然心血来潮,没有走往常的路线。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在村里好好转悠过了,这些年临江村发展得很好,吸引来了许多向往乡野的城里人在这儿落户。明明是熟悉的小路,但是竟然让钟遥晚生出了几分陌生的感觉。
钟遥晚家附近的都是些老房子,青苔趴在墙角,屋檐下的红灯笼也褪成了浅粉色。但转过几条街巷,景象便截然不同——崭新的自建房鳞次栉比,白墙黑瓦在夕阳下泛着冷光,门前停着的轿车,锃亮得能照出人影。
就在道路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一抹刺目的白色突然闯入视线。钟遥晚脚步一顿:“那户人家,怎么挂着白绸?”
应归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栋崭新的双层小楼门前,惨白的绸布在暮色中轻轻飘荡。他耸耸肩,语气稀松平常:“大概是哪户溺亡的人家吧。”
就在他说话间,忽然一个人从门口走出来。
出来的是个女人,她的肤色呈现出不健康的蜡黄色,头发乱糟糟地垂在消瘦的脸颊两侧。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左不过三十左右,但是眉宇间的疲态却让她显得苍老了许多。
女人手中提着一袋垃圾,步履蹒跚地朝着垃圾站方向走去。
钟遥晚本想提议去找她问问情况,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应归燎已经先一步上前去叫住了那个女人。
“拿着这么多东西啊?我来帮你吧。”应归燎非常上道,一上前就接过了女人手中的垃圾,熟练地就好像他们认识了许久一般。
“你是?”女人睨了他一眼,声音没有起伏。
应归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欢快:“哦,我们是平和市的。听说临江村环境好,想在这儿长住。这不来提前打听打听,这里怎么样嘛。”
女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钟遥晚和唐佐佐,面无表情地回答:“临江村挺不错的,可以考虑长住。”
她说完以后就将应归燎手里的垃圾袋拿了回来,转身就要走。
应归燎顺势松手,状似无意地嘀咕:“是吗?奇怪,刚刚路口有个老伯倒是和我们说,这里有河神,让我们不要来临江村呢。”
应归燎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炸在女人耳边。她的脚步猛地停住,提着垃圾袋的手指骤然收紧。
夕阳的余晖在她僵直的背影上,在地上投下一道扭曲的长影。
女人的眉心微动,最终仍然没有说什么,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离开了几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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