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傍晚,尘土飞扬的城门外传来马蹄踏响,一队身着常服的军官纵马归城。
前头,两个高大峻挺的青年并驾齐驱。
谢清砚目视着漫天黄沙,静然道:“孤对西北不甚了解,再者,同北临作战还是镇北王更有经验,晋州城外的大军,你尽可调遣。”
这些天在岷州,几乎将周遭勘察了遍。
褚渊知他是在谦逊,拱手道:“殿下折煞臣了。”
行至药馆不远处,正见一头戴幕篱的女郎肩挎药箱,欲要离去。
昨日谢清砚服侍过火,将人给惹恼了,如何哄也不搭理他。
檀禾被他啃得差点连骨头都不剩,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能入眼的皮肤。
因着醒来时也没用饭,以至于最后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上,战栗不止,头昏脑涨得一度要晕睡过去。
隔着幕篱,谢清砚甚至都能清晰可见那无声的谴责。
他对身侧的褚渊作揖先行一步,而后翻身下马,健步走上前。
药馆无事,檀禾今日得以早早离开。
提步跨过门槛的瞬间,恰见谢清砚朝她大步而来。
谢清砚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摩挲,低声同她道歉:“日后我定会注意分寸。”
他声线沉稳从容,浑然不见昨日的轻佻放纵,任她百般求饶,也充耳不闻。
檀禾抿了抿唇,艰难的板着脸:“你没有日后了。”
腕上的手着实恼人,檀禾想甩掉,怎奈如何也挣脱不开,啪的一声拍在上。
谢清砚却顺势将她莹白素手握在掌中,无声地笑了笑。
那响亮一下,跟在后方的褚渊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嚯——又涨见识了。
……
晚间。
灯火葳蕤,书案边端坐的女郎肤若白瓷,正纤手执笔,伏案书写。
檀禾照例补充医志,记录下疫病期间变化的症状和所用药物。
这是师父从前的习惯,她也将其延续了下来。
笔尖落下最后一字时,檀禾方从纸上抬起头,她晃晃脑袋,抬手欲要揉揉泛酸的肩颈。
却有一双手掌先她一步搭在肩上。
檀禾一怔,警觉抬头,见是谢清砚,悄然松了口气。
烛光下,青年的俊容隐在半明半昧的阴影中,视线落进她讶异眸底。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竟相对无言,只余灯架上蜡烛燃烧的声响。
檀禾扭过身去,错愕地问:“殿下是何时进来的?”
她不曾听见门声,神不知鬼不觉地竟站在了自己身后。
“一盏茶前,这个力度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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