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衣襟一松,谢清砚领口皮肤蓦地一凉。
檀禾利落扯掉他外衫和里衣,露出赤裸的上身,胸膛腰腹上横亘着的细微血痕落入眼底,但在看到左臂紧缠的裹伤布渗出大片血时,面色也随之一变:“难怪你方才不和我一起洗。”
提及方才在湢室,谢清砚神色微变,顿觉冤枉,他刚回来,满身脏污血沙。再者,他没那个定力,若是两人一起洗,只怕明天走不成了。
他俯下身,在檀禾眉心印下一吻,安慰道:“只是小伤而已。”
见檀禾仍是蹙眉不展,他解下裹伤布,露出臂膀上的伤口给她瞧。
檀禾仔细察看了番,伤口虽深且阔,但万幸并未伤及骨头,不过却因之前匆匆敷扎,导致破口周围红肿,加之方才他用力,眼下血流个不止。
“混战中被挑了一枪,没伤筋动骨,真的只是皮肉伤。”谢清砚顿了一顿,用愈发软和的声音继续和她低语,“你放心,我如今惜命得很。”
檀禾瞪了他一眼,不悦道:“照你这般轻忽恶化下去,再来找我只怕也晚了。”
说罢,丢下他去找药。
谢清砚跟在后低声认错。檀禾没应声,绕过案几,她径直打开存放药物的匣子,取出内服的凝血丸和药膏,转过身来,只见他直挺挺地堵在自己身前。
灯下,青年微垂着眼,眸子漆黑发亮,额发因雪融有些许湿漉,又或因上身衣衫不整,竟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硬凌厉,瞧着颇为狼狈无措。
檀禾心口突然就软了软,将凝血丸递至他唇边:“咽了。”
谢清砚喉结微动,将药含进口中,语带笑意:“是。”
话毕,又自行去兑了些温水来,浸湿帕子,避开伤口,单手将臂上血迹擦拭干净。
待做完这一切后,谢清砚抬起眼,看向檀禾,似乎接下来便是要任她处置。
檀禾见状,没好气地说:“疼了就说。”
谢清砚一愣,随即忍不住翘起嘴角。
药膏清凉,其实并不疼,更多的依旧是贪恋她指腹柔软。
桌案旁炭火静燃,檀禾坐在他身侧,瓷白面容覆上暖黄浮晕,整个人柔和得像是一束暖光。
檀禾将伤口细细缝合,有找了条干净帛布包扎好,细致交代:“药一日一换,这期间,伤口切莫沾上水,半月应能愈合。”
“对了,内服的药也是。等会你装好,别明日忘了。”
谢清砚垂眸看着她动作:“好。”
檀禾能感受到谢清砚灼灼的注视,忍不住抬首看去,灯火在他眼中流转,宛若深静幽潭,引人沉沦。
而她的目光却停驻他的眼下,那里青黑明显。檀禾默了默,问:“那明日几时动身?”
“午时。”
闻言,檀禾皱眉不展,轻抿唇角:“不能缓俩日再走吗?”
谢清砚摇了摇头,“将士们已点好行装,再者,待奏疏一入京,朝中便恐会有动荡,事不宜迟,还是早回去解决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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