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石惊南说的是真话,慕生野如今便是贺兰旻的道侣,那他为贺兰旻抵挡天雷的行为也说得过去了。
可是,为何?
为何慕生野会选择贺兰旻,为何揽月剑也选择了贺兰旻?
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呢!
想到这里,严徽倏得一下捏紧拳头,而后他辛辛苦苦临摹的字帖在他手中瞬间被撕裂成碎片。
而此刻,在书房中一处阴暗的角落里,突然凝起一股黑色雾气。那雾气盘悬着慢慢升高,直至一人高时才停了下来。雾气在烛火的照明下微微晃动了一瞬,随后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便出现在原地。
严徽几乎是在他化形时立刻察觉到角落里的异样,抬手便是一掌。
黑袍魔头轻轻松松接下这一掌,之后却未对严徽做什么,而是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无咎。”
严徽皱眉看向他,一脸防备。
“你不用对我有敌意,我是来帮你的。想必你也知道,无咎此时正与贺兰旻在一起。”
听他提到贺兰旻,严徽眼中闪过一瞬的恨意。
黑袍魔头看到后十分满意地笑了声。
“你是何人?”
严徽开口问道。
问这句话时他脸上的防备稍稍减轻了些。
“我?”黑袍魔头冷笑一声,“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无咎不能与贺兰旻在一起。”
“你不说你是谁,要我如何相信你?”
严徽问完,便看到黑袍魔头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摊开,随即一道橙色的羽毛便出现在他手心中。他轻念咒语,羽毛飘然跃到屋顶,随即洒下一片氤氲的光线,紧接着一幕幕画面便出现在严徽眼前。
那是慕生野作为阿声后与贺兰旻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严徽从未见过这样的慕生野。
在他眼中,慕生野是强大的,不会为任何事情妥协的。他虽然会笑,可眼中却一片平静,内心似乎极为寂寞。他虽活得不羁,可却总被俗事绊住脚步,毫无自由可言。
而在贺兰旻面前的慕生野,却像是一个突然有了血肉的普通人。他所有的哭笑玩闹都是发自内心的、是恣意的。
可明明是他先遇到慕生野,为何他不能让慕生野露出那样的表情,为何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贺兰旻却可以。
严徽几乎咬碎了牙。
而他突然又想到,他刚来仙盟门不久,曾听人说起过慕生野一直以来都想要收一人进仙盟门,不过却被那人不知好歹地拒绝了许多次,无奈慕生野只好放弃,选了其他人。
而那个人似乎就是静云宗的。
想到这里,严徽脸色骤变,嘴角牵起一抹讥诮的笑,眼神愈发狠厉起来。
若那人便是贺兰旻,那他岂不是从一开始就输了?
黑袍魔头十分满意严徽此刻的表情,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于是他收了火鸟灵羽后,问道:“如何,要不要考虑与我合作?”
严徽瞥了一眼他,随后道:“你想要做什么?”
“放心,我断然不会伤害无咎。只是贺兰旻此人十分碍眼,若不除之,岂能痛快。”
严徽握紧双手,不急不慢问:“你要杀贺兰旻?”
“当然。”
若贺兰旻还活着,他就不能光明正大地以沉章的身份站在无咎身边了。
“可你看,如今无咎与贺兰旻难舍难分,你要如何除掉贺兰旻?”
黑袍魔头闻言一笑,随后说:“这便是我来找你的目的。你只需要将无咎唤回来,然后给他服下此药就行。”
一颗黑色丹药出现在严徽面前,严徽并未接过,而是问:“这药有何作用?”
“此药名为十日醉,服下后如同喝醉一般,无咎醉生梦死间便会忘记与贺兰旻在一起的记忆。”
严徽接过丹药,捏在手中细细观察起来,随后问道:“这药可解?”
“无解,无咎此生都不会记起这一段。你只需要做这些,剩下的便由我来。”
严徽收下丹药,抿了抿唇,随后应了一声。
“好。”
那黑袍魔头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一挥手,雾气随之散开,他的身影便也立刻消失不见,恍若从未出现过那般。
严徽的脸,半张被烛火照亮,半张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闪着细碎深沉的光芒。
隐翠峰乱雪阁内,慕生野被贺兰旻勒令躺了几日后终于忍无可忍偷偷溜了出来。
房中实在太闷了,而且贺兰旻整日不见人影,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连石惊南都不再出现了。
不过慕生野不觉得是石惊南自己不想来,肯定是贺兰旻不允许他过来打扰到他疗伤修养。
不过天雷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对他来说无伤大雅。损耗的灵力总会慢慢回来的,时间问题而已。
只是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贺兰旻对他好像疏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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