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醉起身走到窗前,看向窗外。他眉间蹙着一团解不开的哀愁,从取回喜服时就不曾消失。
不知从何而起,令人无端惴惴不安。
蓦地,雪地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沉稳有力,何醉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转身,便看到贺兰旻撑着一把油纸伞,着一身红色喜服,站在门边。白雪在他身后不断下落,雪色与红色衬得贺兰旻越发清冷起来。
视线在空中交汇,两人皆笑了一声。
贺兰旻收伞走进屋内。
“不是说仪式开始之前,我们不能见面吗?”
何醉倚在窗前问道。
贺兰旻看着眼前身穿喜服的青年,眉目如画,嘴角含笑,他眼中满是爱恋,随后轻顿一声,向何醉走来。
边走边说:“为师想见你,无需在意诸多礼节,逢笑以为呢?”
何醉笑了笑:“师尊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哪敢反对啊。”
他话刚说完,贺兰旻便走到他眼前,伸出手拂去他刚在站在窗边被风吹乱粘在鬓边的发丝。
“逢笑难道不想见为师?”
贺兰旻轻声问道。
“想。”
单单一个字,就让何醉情难自禁,此时此刻,似乎有贺兰旻在身边他才不会胡思乱想。
“我听人说,喜服见血是为不吉之兆,师尊相信这个说法吗?”
贺兰旻顺着何醉的视线垂眸看向何醉喜服上袖口绣梅花的地方,只见朵朵白梅中的一朵,已被染成红色。
他伸手覆了上去。
“为师不信。”
他说着便将何醉揽入怀中,然后在他耳边安慰道:“逢笑也不必太过在意,意外之事避免不了,逢笑只需要相信为师相信自己。”
贺兰旻说完,便在何醉耳边落下一吻,动作轻柔,如蜻蜓点水般。
何醉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仇姑姑他们去哪了,怎么都不见人影?”
“她还在忙着,宗主也陪她一起,所以现在,只有我与逢笑。逢笑是觉得冷清了?”
“没有。”何醉摇头,“只是突然这一下子,没有调整过来。或者说,有些紧张?师尊,这是我第一次参加道侣结成仪式,所以心中总是不安。”
贺兰旻手上又用了些力,似乎想将何醉牢牢嵌入自己体内。
“为师也是第一次。”
他叹了一声。
不知为何,何醉总觉得他这声叹息有些奇怪,但还没等他想明白哪里奇怪时,便又听贺兰旻问道:“逢笑可知这仪式最重要的是什么环节?”
何醉抬起头,愣愣看向贺兰旻,随后眨了眨眼睛。
“这问题怎么会难得倒我,师尊莫不是忘了,道侣结成仪式是谁所创的了?”
贺兰旻低声笑了笑。
“为师差点忘了。”
何醉得意地笑了声,说:“仙门中人最重要的便是灵识,灵识相契意味着结成道侣的双方,皆能以灵识感受对方的存在,无论天涯海角,无论生死离别。只要灵识在,契约便在。”
“没错。”
贺兰旻放开何醉,垂眸看向何醉的双眼,问道:“逢笑可愿意?”
何醉愣了一瞬。
“师尊想要现在?”
“嗯。”
何醉的脸红了又红,他低下头,又抬起头,反复看了看贺兰旻,最后点头同意。
“师尊怎的如此心急,姑姑说这环节得到最后洞房花烛时才……”
贺兰旻俯下身堵住何醉的嘴,叹道:“为师等不及了。”
说罢,便以额头抵着何醉的额头,低声念了句咒语,随即二人便都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自己的灵识与对方相互交缠在一起。
隐翠峰山脚下的无名小筑中,仇音沉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撑着额头,看向险峰之上的小院,眼中满是郁愤。
“你说帝青是不是扫兴得很,看我忙前忙后准备这么久,轻飘飘一句这里有我和逢笑就行,然后就把我们打发走了,甚至都不让我看看小逢笑换上喜服的真正样子。啧,小气,当着是小气,连喜酒都不让人喝。”
说完,十分豪迈地灌了一大口酒。
石惊南急急拦住她:“可不能这么喝酒,一喝就醉。你也知道帝青等逢笑等了这么久,若由你胡闹,这仪式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而且,哪没给你喝酒,这酒坛子都给你拎过来了。”
仇音沉瞪了他一眼,笑道:“唉……谁知道小逢笑就是他三百年前的道侣呢,若我早知道,何须让他们错过这么久,逢笑成年那日,我便会将帝青洗干净送上逢笑的床……”
“呸呸呸,你这个做长辈的,想的都是什么腌臜法子,需要你这么做吗?好事多磨你知不知道,帝青和逢笑的福气在后头呢。要我说,你还是多顾顾自己,老大一个人了,整日没个正行,也就乔老弟……”
石惊南话未说完便看到仇音沉朝他递来一个眼刀子,石惊南缩了缩脖子,拂袖重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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