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廷淡笑不语,周叙白自知没趣,默然等待郑力的到来。
大人物只身到达,连秘书都没带,行事非常低调,按照酒桌上的糟粕,苏廷让他提了三杯,之后就是一轮接一轮的敬酒。
这种应酬的酒桌,苏廷其实是极为反感的。
趁着酒力,他打开手机地图,对着郑力指了指西郊,“政府一直不批这片地的爆破,如果用现有的技术切割拆除,我的成本几乎是成倍地增加。”
郑力“欸”了一声,说:“喝酒,先喝酒。”
周叙白没有直接聊这块地的问题,而是套着近乎,说:“郑书记您有孩子吗?”
“有啊,读大学。”
“唉,我也有,他已经高二了,但是特别叛逆,不听话,人也经常不回家,你还真别说,作为长辈,我是真想他啊。”
郑力:“哦?他在金城哪所学校读书。”
“不在金城,在芝加哥。”
“你如果需要打听消息的话,我在芝加哥也有人脉,找人帮你就是了,他叫什么名字?”
周叙白故作开心:“真的吗?那太好了,郑书记还是您靠谱,犬子叫叶修明,您多费心了。”
这时,郑力的脸上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暴戾,“你说他叫……叶修明?是哪三个字。”
“修理的修,明天的明。”周叙白说。
“他在芝加哥哪所学校?”
“湖森学院。”
怪不得他这些年都没能找到叶淮安的儿子,原来躲到天边去了。
关于郑力和叶淮安的关系,这些年明着暗里都有人能推断出来,远近亲疏里,叶淮安算郑力的心腹。
叶淮安现下正在牢里服刑,如果没有掣肘,难保他不会把自己供出来。
而叶淮安平白无故消失的独子就是最好的武器。
成了别人的儿子?
看来叶淮安为了转移火力,不惜让亲儿子认别人当爹,这是要破釜沉舟的架势啊!
虽然五年过去,叶淮安的牙关依然死紧,没有供出背后的大山,但他既然知道了叶修明的下落,就一刻都不能耽误!
郑力匆忙出去给人打了个电话,回来神色如常地看着苏廷,“你西郊的项目,我会想想办法。”就当弥补损失吧。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苏廷见他火急火燎地走后,疑惑不解,问周叙白:“你说他会帮我吗。”
周叙白觉得自己刚才的发挥堪称完美,给了苏廷一个放宽心的手势。
他拿起一盅酒,脸色氤氲着淡淡的绯红,独自碰着苏廷的杯子,说:“这是我这五年第一次喝酒,你不要想着工作,好好陪我行不行。”
苏廷莞尔:“悠着点。”
周叙白还是喝多了,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店,跟苏廷并排坐在路缘石上,他俩都是微醺的状态。初冬的夜晚已经冷得刺骨,不知不觉就把他们的酒气吹散了。
“苏廷,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过一瞬间……差点就在一起了。”
苏廷低头抻了下自己的皮手套,心不慌肠不乱地“嗯”了一声。
“那我们到底差了些什么?”
苏廷长舒一口气:“不是你的问题,周叙白,你不应该忘了我苏廷本来就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周叙白拉起他的手,“我不信。”
苏廷心想拉着就拉着吧,他虽然不能给周叙白想要的,但终归是欠了他。
时至深夜,马路上的车寥寥无几,行人也不见几个,阒静的夜里他们就这样静静牵着手,不言也不语,远远看去,多了几分缱绻。
霎时,风驰电掣的发动机声音从他们的身侧吼来,越来越近。
直至近处,周叙白才发觉那是辆限量款的黑色布加迪,顿时露出艳羡的眼神。
驾驶这辆车的人从侧影看年纪尚轻,仿佛刚刚拿到驾照,但他老练的样子却让人难以与年轻人联系在一起。
那人微微侧头,看了他们一眼后,提速离开。
几分钟前,叶修明远远看见苏廷的车停在路边,那颗早就冷冰的心颤抖不已,一脚油门就将他轰到两人面前。离近了,才看到苏廷正和周叙白手牵着手,于是即刻收回目光,再用更猛的油门让自己驶离此地。
苏廷也没有忽视这辆布加迪,待它离近时,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叶修明的影子。而叶修明仿佛又露出那种生理欲-望餍足的眼神,似乎这世界没有一件事值得他好好留恋。
苏廷在心中发出一声叹息,怎么可能呢?叶修明还没放假,这个时间是不可能返回国内的。
周叙白却说:“刚才那辆车好像是儿子在开。”
苏廷猛地看他,“你看清楚了吗?”
周叙白还醉着,当然没看清,他捶着脑袋,慢慢摇着头,“我喝多了苏廷,脑子不清醒,你抱我回家行不行?”
他们的位置离苏廷的家也不远,凭苏廷的身板还是回得去的。
苏廷无奈地伸出左手,搭在周叙白的腰间:“下不为例,周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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