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高考还剩几天,薛冉自然有数。她更有数的是,陶桃突然找她又是为了谁。薛冉看了眼仍在享受阳光清风的神婆,起身走到门外。陶桃将她拉到楼梯口的角落处,轻声细语:“你怎么又让她逃了?”薛冉:“我总不能把她拴在裤腰带上?”陶桃:“你没有忘记我们的承诺?”薛冉很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半个月前,陶桃趁着自习把她喊到了办公室。办公桌上摊着六门考试试卷,试卷上写着同一个人的名字:乌乐乐。乌乐乐正是天台“神婆”本人。从高二下学期转学过来至今,她的物理、化学、生物和数学一直满分,英语和语文则一直不及格。而这一次,她再次刷新了底线,前者悉数顺一,后者皆是倒一。以上,均为年级排名,不存在中位数。大概是没见过偏科这么严重的,陶桃朝薛冉晃了晃手中的switch,说:“你要是能让乌乐乐的英语和语文都排到年级前10,我就还你游戏机,并且不会告诉你家长。”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和引诱。薛冉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已经烦躁到了极致。陶桃身为班主任,不去管管乌乐乐,反而让她越俎代庖?谁还不是高三学生?凭什么要她来负责?薛冉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话不能乱说。抱着先稳住“绑匪”,避免“撕票”的心态,薛冉随口答应了陶桃。反正,“愿意”和“能力”是两码事。等风头一过,她便告诉陶桃,说自己尽力了,实在没有加入教培行业的天赋和潜力,然后将乌乐乐完璧归陶。半个月过去了,薛冉除了多看了乌乐乐几眼,什么都没做。不出意外,无论是大小测,乌乐乐的成绩依旧稳定得吓人。薛冉正想把大政方针贯彻到底,可不等她主动,陶桃就又找上她,并且往上面加了砝码。她说:“我昨天无意中看到了游戏机里的存货,很多新出的推理游戏嘛。”薛冉的大脑顿时警铃大作。陶桃:“我其实也挺喜欢推理的,要不,我帮你把它们都打通关了?省得你熬夜,嘿嘿。”还……嘿嘿?薛冉透过陶桃厚重的镜片,看着那双快要眯成线的笑眼,她能感觉到自己小小的心脏正在被对方巨大的愉悦狂轰乱炸。阴险,实在是阴险!你有时间打游戏,怎么没时间管乌乐乐?薛冉不得不服软:“老师,连你都没办法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呢?”陶桃维持着笑脸:“学业这么忙,成绩这么好,你还能抽出时间打游戏,怎么会没能力关爱同桌?”“……”薛冉怀疑她在自己大脑里装了监控,突然来了一招反弹。陶桃:“你们是同龄人,相处起来比我这个老年人轻松,办法自然也会多很多的。”“……”“就像你的游戏机,里面不是有个什么‘冰块杀人事件’吗?我现在已经大致猜到凶手……”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从代沟拐到游戏的,但薛冉来不及深究,急忙阻止剧透:“行行行,我明白了。”“嘿嘿,老师要求也不高,先及格吧。时间也没有规定,大致就是我玩到凶手……”“求你别再往下玩了。”“嘿嘿,多跟同学讲题,也有助于你个人提升。万一你们双双考入名校,老师送你珍藏游戏带也不是不行。”听到这里,冷冰冰的一张脸上,薛冉的双眼几不可查地被点亮了。她强行控制住快要脱轨的声线,说:“我只是确认一下……是已经停产绝版了的‘狗头侦探实录’吗?”“额呵。”陶桃笑着点头。“……”薛冉垂下眼睫,能屈能伸,“行吧,我尽力。”色令智昏,游戏让人沉迷,失去自我,不可取。等薛冉热情冷却,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她看着对面天台那颗摇来晃去的脑袋和突兀的黑色天线,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依旧毫无头绪。直到自习结束,放学回家,乌乐乐都没有从对面下来,薛冉也懒得过去找她。一口喂不成胖子,一天教不出学霸。今天的事情,明天再毕吧。回到家,车库前的鞋架上少了双拖鞋,多了对名牌板鞋。薛冉不用问都知道,是她家老姐薛琳回来了。屋里十分热闹,张灯结彩。薛冉刚一走近餐桌,父亲薛海潮就拉响了一发小礼炮,乱七八糟的彩色纸屑毫无意外地飞了她一身。她早已见怪不怪,任由母亲林冉给她戴上小皇冠,然后乖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只是薛冉,所有人都戴着纸糊的皇冠,乐呵呵的一派祥和,也不知道是在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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