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沅衡心底,“原来,是你。”他苏醒后便被系统强行绑定,在无数小世界中扮演着各种角色,完成着所谓的反派任务。每一次成功都感觉神魂被主神的力量蚕食一分。完成最终任务时,他本已触及自由的边界,却又被一股熟悉而执拗的力量硬生生拉回。这两股在他神魂中角力的势力——主神与他背后之人——一直是他心中的谜团。直到此刻,回到这极北之巅的废墟,记忆彻底复苏,前因后果,豁然贯通。“不曾……?”沅衡猛地抬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瞬间蓄满了水光,水光里是难以置信的震惊,是一切努力白费的绝望,是千年痴念被否定的悲凉。他死死盯着帝尊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不曾?师尊……我究竟哪里不好?您明明……您明明对那些小世界里的他们有感情!您会对他们笑,会为他们担忧,会因他们而动怒!为何为何那些微末的感情就不能分给我一丝一毫?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也好啊!”巨大的痛苦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猛地从背后再次扑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拥住帝尊,仿佛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抱得那样紧,紧到锁链都深深嵌入彼此的骨血。他的声音哽咽,带着泣血的控诉与哀求:“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最后赶到,不惜代价强行回溯时光,斩断您与那些小世界的因果联系,将您从即将被主神彻底吞噬的陷阱里拉回来……师尊!差一点……差一点我就真的永远失去您了啊!”不曾二字将沅衡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渴盼与幻想彻底击得粉碎。原来兜兜转转,千年追随,百世痴缠,在师尊眼中竟连一丝犹豫都未曾有过。他以为经历了那些不同的人生,扮演了那些让师尊动容的角色,总能软化铁石般的心肠,原来,终究是徒劳。这样……也好。沅衡心中那狂烈燃烧的不甘、怨愤与痛苦,竟在这一刻诡异地平息下来,化作一片死寂的冰原。师尊永远都是这样高踞云端,追求大道,毫不动摇。纵使他再如何靠近,再如何痴缠,也永远触碰不到他的心。他不行,旁人……更不可能。但至少谁也无法真正得到师尊的心。这份永恒的孤高冷漠,竟成了他绝望中唯一扭曲的慰藉。帝尊沉默着,任由逆徒紧紧搂住自己的腰,锁链冰冷地硌着皮肤。他心中冰寒一片,正冷静地思忖,该如何给这个混账弟子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彻底了结混乱的因果。沅衡沉浸在一种奇异的平静与决绝中,思忖了片刻,仿佛下定最后的决心。偏过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在帝尊线条优美的颈侧,印下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孽障!”帝尊勃然大怒,残存的灵力瞬间爆发,就要将这逆徒一掌拍死,然而在灵力涌动的刹那,一股奇异的,难以抗拒的酥麻与无力感猛地从四肢百骸蔓延开。引以为傲的神魂力量如同被无形的蛛网缠住,气机骤然委顿,整个人仿佛饮下了万载的仙人醉。帝尊眼前发黑,四肢百骸酸软无力,竟连站立都无法维持,向后软倒。沅衡稳稳地扶住师尊倾倒的身体,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另一只手随意一挥,锁链囚笼景象如同烟雾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帝尊最为熟悉的云台——那方他常年静坐悟道、俯瞰天地众生之地。熟悉的清冽如雪后松针的浅淡幽香再次萦绕鼻端,沅衡面带笑意,殿内燃起烛火。一切仿佛从未改变。帝尊勉力稳住心神,环顾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看着自己被沅衡半抱在怀中的姿态,俊美无俦的脸上瞬间笼罩上一层寒霜。“沅衡,你……这就是你处心积虑想要的?”他感觉到了身体里那股诡异的药力,有种荒谬又疯狂的感觉。沅衡凝视着师尊冰冷愤怒的容颜,嘴角难以抑制地微微颤动,眼中翻涌着复杂至极的情绪。有得偿所愿的疯狂喜悦,有亵渎神明的恐惧战栗,更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悲怆。“从您当年允我上山,收我为徒那日起……”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经年累月沉淀下的刻骨执念,“我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今日。”他顿了顿,眼中流露出孩子般的祈求:“那时您能对一个冻僵在风雪里的凡童心软,为何……为何就不能对如今的我,再心软一次呢?”通往极北之巅的台阶有多长?一介凡俗孩童不会知道,也不在乎,他只知道山上有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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