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微微睁大眼睛:“没被人发现吗?”“在温氏庄园那种二十步一个阿姨五十步一个保安的地方,要藏一个不小的骨灰盒的确挺难的。”温璨垂眸,笑了笑,却突然好似换了话题:“你想见我妈妈——其实你早就已经见过了。”叶空怔了一下,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看到温璨抬起那只空着的手,伸进衣领,修长手指勾出那根项链。小小的玻璃沙漏被拽出来,在她视野里轻晃——随之一起晃悠的,还有沙漏中灰白的细沙。叶空瞳孔一缩,只听男人以极平和的语调说:“这就是我妈妈。”“骨灰盒不好藏,所以我换了个容器来装她。”“混在一堆形状不同的沙漏里,就摆在我书房的桌子上。”“温荣和我爷爷每隔几天就会来我的书房和我说话谈心。”他嘴角弯弯的,“他们每个人都从她面前走过,在她面前坐下,说话,甚至流泪——哦,温莲也来过。”男人眼睛也弯了起来:“他也哭了,说他一直都把我妈当成亲生妈妈——每次想到这些,我就觉得特别滑稽。”“……”叶空不知为何,微微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脸。“之后,我带着她回到花盒,正式下葬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偷留了一点骨灰下来,做成了项链。”温璨对她说:“没敢让我外公知道,他会气死的。”温璨把那个小小的沙漏塞回衣领,问叶空:“你觉得我妈会怪我吗?”叶空:……她是一个无神论者。她从不相信人死后会有灵魂,虚无的所在又怎么会有“责怪”这种情绪?可是……她此刻不想说这样冷静的话。“不会。”她说。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她曾见过的那个书房。目之所及处,到处都是形状不同的沙漏。细沙在玻璃中肆意倾泻、流淌,温璨的座位就被包裹在这些细沙之中——曾经她以为那些都代表着时间,代表着某种自我催促。而如今,除了不停流转的时间之外,那些沙漏竟还代表着池弯刀的死亡,甚至是尸骨。即便他早就把真正的骨灰送回了花盒,可他脖子上却还留下了永久的套索。叶空是学心理学的,她很清楚什么叫做心理暗示。只要温璨脖子上的项链还在,那么他所到之处几乎无处不在的所有沙漏,就全都代表着同一个意象——那是池弯刀的凝视。他的世界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无处不静静存在着这样的凝视。——叶空是个无神论者。她不相信灵魂的存在。可即便如此,她此时也不由自主,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而眼前的温璨还在微微拧眉,似低落又似了解:“你在安慰我,我妈其实是个很讲究入土为安的人——她要是知道我偷了她的骨灰做项链,肯定要揍我了。”不过不等叶空开口,他又温和的说:“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妈也没法来真的揍我,就当我是迟来的叛逆期好了,等以后……她想怎么揍我就怎么揍我。”叶空:……她觉得很古怪。心跳还莫名有点加快了——不是激动或者兴奋,而是一种奇异的,类似小时候第一次被人围着打,却半点愤怒和伤心也生不起来的时候——那种奇异的惊慌。可她一时半会儿没时间去细究这种心情,只是突然抓住温璨贴在自己脸上的手:“等以后什么?”她问得有些急。温璨怔了一下,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温和道:“以后我七老八十也死了,跑也跑不动,估计也只能任由她揍了。”“……”叶空还是觉得不对,但她知道到此为止,不能再追根究底。说到底他们只是“玩玩”的关系。可是……叶空仰头看着温璨,突然抬手勾住他的衣领,把人拉了下来,直到嘴唇莽撞粗暴地相撞。第一次没有柔软的感觉,甚至有些撞痛了。温璨“嘶”了一声,含含糊糊道:“这么突然?”叶空不答,只仰着头吻住他想说话的嘴。男人有些无奈:“我都怀疑……你有皮肤饥渴症了。”话说完,他却主动低头,更深地吻住了少女。这个姿势有些别扭。温璨在轮椅上倾身,叶空在沙发上侧头,都不是舒服的姿势,可他们却吻得难分难舍。不知不觉间,少女的侧颈又被温璨的大手完全包裹住了,他的指尖按在少女耳后不住摩挲,引得叶空有点分心。很快这点分心就被察觉了。她的舌尖被咬住了。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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