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哦对,也就是卫胜。”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笑了笑,语气轻得像说家常,“半个月前,被你父皇——哦不,是被他这个听话的乖乖儿子,遵从太后的意思,派到边关去了。”他看着许连城骤然发白的脸,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即便是他得了信赶回来,我也早在路上设了多重埋伏,纵然杀不死卫胜那老东西,拖也能拖得他赶不回来。”“哦对对对,你还有卫锦绣。”他像是记起了漏了什么,拍了拍掌心,语气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可你倒是忘了,皇帝病危的事,不曾对外宣告半分,如今宫门紧闭,宫里全是我的人——卫锦绣现在该如何呢?”他故意顿了顿,看着许连城的睫毛颤得像要断了,才慢悠悠补完后半句:“闯进来?万一陛下根本没事,她带兵闯入皇宫,那便是谋逆的死罪,不进?”他低低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残忍的笃定:“哈哈哈哈——那你可就死了。”殿内的药味似乎更浓了,混着血腥味缠在鼻尖,像张密不透风的网。许连城垂着眼,睫毛上沾着的湿意早就干了,只剩眼底一片死寂的凉。许修言说的每一个字都钉在实处——宫门按时落锁,宫里的动静半点传不出去,卫锦绣就算心焦,也没个由头闯宫,更何况她连许修言在暗处布了多少眼线都不知,真闯进来,不过是飞蛾扑火。重活一世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前世临死前的冷、卫锦绣挡在她身前时染血的铠甲、还有那句“公主再等等,我一定护你出去”,烫得她眼眶发疼。难不成重来一次,还是绕不开这结局?卫锦绣说过“绝望是熬不过的夜”,她从前不懂,如今胸腔里这口喘不上来的气、这攥着诏书却连死都不敢轻举妄动的无力,大抵就是了。可卫锦绣竟在这样的绝望里熬了六个轮回……她明明发过誓,这次定要护着卫锦绣,不让她再为自己输得那么惨。可眼下,她还是输了。许修言瞧着她骤然垮下去的肩膀,眼底那点玩味忽然翻涌得更盛,像是找到了新的乐子。他抬手,冰凉的指腹忽然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指尖的暗器硌在她下颌骨上,带着森然的冷:“怎么?这就认命了?”他笑了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语气轻得像哄诱:“不如我们赌一把。”“赌什么?”许连城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几乎不成调。“就赌一炷香。”许修言朝身后递了个眼色,立刻有侍从捧着香炉进来,点燃的线香袅袅起了烟。“一炷香之内,卫锦绣敢不敢闯进来。”他顿了顿,指尖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眼里闪着残忍的光。“不论死活,只要她敢踏进宫门,我就留你一命,如何?赌不赌?”放开她!线香的烟气飘到许连城眼前,呛得她睫毛颤了颤。赌?拿卫锦绣的命赌她的命?她猛地别过头,躲开许修言的手,下颌骨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唇抿得死紧,半个字都不肯说——她不会赌。卫锦绣的命金贵,凭什么要为她做这赌注?就算是死,她也不能拉着卫锦绣一起。许修言看着她紧绷的侧脸,指尖的暗器转了转,倒也不恼,只慢悠悠靠回轮椅上,瞧着那炷香的火星一点点往下燃:“不说话?那我可当你应下了。”许连城却在这时猛地抬起头,眼尾泛红却脊梁挺得笔直,冷光撞进许修言眼里:“我不会赌。”她声音虽轻,字字却像淬了冰:“若是杀我,还请给个痛快,凉国皇室,不生怯懦之辈。”“好!好一个不生怯懦之辈!”许修言突然狂笑着拍手,轮椅扶手被他拍得“咚咚”响,笑声却在触到床榻时戛然而止。他转着轮椅挪到皇帝许铮放床前,那人还昏迷着,鬓边汗湿,脸色灰败。许修言伸出手,指尖在他鼻下虚虚停了停,随即低笑起来,声音像蛇吐信:“竟然还有气?这怕是……死不瞑目吧。”他喜怒本就无常,前一秒还挂着笑,下一秒手指已扣住许铮放的脖颈,指节因用力泛白,阴恻恻的目光扫向许连城。“我真想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不如,我先给你父皇一个痛快?”他拇指往许铮放喉间压了压:“然后再让外面的兄弟们给你一个爽快?哈哈哈哈……”狂笑声刺得人耳膜发疼。许连城咬紧牙关,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恨意在胸腔里翻涌,却只死死闭了眼——她不能看,看了,怕自己先乱了阵脚。“装什么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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