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锦哥最近还好吗?”她问。“还行,就是忙。”林烬笑了笑,“大学里要准备新学期的讲义,晚上还得去夜校。”宣雨青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婉清最近总往我那儿跑,拐弯抹角地打听你的事。”她抬眼看林烬,嘴角带着调侃,“问我你和程教授是怎么认识的,问你喜欢吃什么,甚至问你会不会弹钢琴。”林烬差点被茶水呛到:“她问这个干什么?”“谁知道呢。”宣雨青轻笑,“也许是想给她二哥铺路?”林烬翻了个白眼:“顾安不需要她铺路。”宣雨青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南箫有消息了。”林烬立刻坐直了身子:“她怎么样了?”“暂时安全。”宣雨青从手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林烬,“她托人辗转送来的,说最近在北平,让你别担心。”林烬接过信,指尖触到信封上的火漆印,是左南箫一贯用的那个玫瑰图案。他刚想拆开,宣雨青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回去再看。”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窗外——对面茶楼的二楼,顾婉清正举着望远镜往这边张望,见他们看过来,慌忙躲到窗纱后面。林烬:“”宣雨青站起身,整理了下大衣:“替我向添锦哥问好。”她顿了顿,忽然笑道,“对了,顾婉清还问我,你和程教授谁先追的谁。”林烬挑眉:“你怎么说的?”“我说——”宣雨青眨了眨眼,“是程教授先动的心,但某人先动的手。”林烬:“”宣雨青笑着推门离开,门铃再次清脆地响起。林烬站在原地,捏着那封信,无奈地摇了摇头。窗外,初春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书店的招牌上。“明德书店”四个字在光线下熠熠生辉,像是无声地见证着这一切。1934年3月,明德书店春寒料峭的午后,书店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炭火的气息。林烬正蹲在书架旁整理新到的一批《东方杂志》,门铃忽然清脆地响了一声。“林先生。”熟悉的声音让他猛地抬头——左南箫站在门口,一身利落的驼色风衣,短发被风吹得微乱,手里拎着一个皮质旅行箱。她瘦了许多,但眼睛依然明亮如星,嘴角挂着那抹熟悉的、略带痞气的笑。“左——”林烬几乎是跳了起来,差点撞翻旁边的书堆。“嘘。”左南箫竖起手指,眨了眨眼,“别大惊小怪的,我这次是偷偷回来的。”张冠清从柜台后探出头,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左南萧?!”杜老原本在打盹,闻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手里的《金瓶梅》“啪”地掉在地上:“哎哟,这不是左丫头吗?”左南箫笑着走过来,顺手从旅行箱里掏出几包东西——北平的茯苓饼、天津的麻花,还有一小坛绍兴黄酒。她把这些往柜台上一放:“路上带的,别嫌弃。”张冠清立刻推了推眼镜,严肃道:“书款还没结清,这就开始行贿了?”左南箫哈哈大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张先生还是这么一本正经!”正闹着,书店的门再次被推开。程添锦抱着一摞教案走进来,金丝眼镜上还沾着雨丝。他抬头看见左南箫,明显怔了一瞬,随即温和地笑了:“南萧。”“添锦哥。”左南箫站直了身子,难得正经地打了个招呼,“听说你最近在编《国文读本》?我在北平的学校都传开了。”程添锦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只是参与修订而已。”林烬看着他们寒暄,忽然发现左南箫的右手手腕上多了一道疤——细长的,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他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左南箫却已经转向杜老,从怀里掏出一本油印的小册子:“杜先生,这是北平那边新出的《俗文学研究》,特意给您带的。”杜老如获至宝,捧着书直念叨:“好丫头,好丫头啊”几个人围坐在书店后间的小茶桌旁,左南箫简单讲了讲在北平的经历——如何混进大学旁听,如何参与地下读书会,又是如何躲过几次搜查。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林烬注意到她说话时会不自觉地摸一摸腰间,那里似乎藏着什么。“对了。”左南箫突然压低声音,从内衣袋取出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条,“这是北平几个进步书店的联络方式,以后若有好书,可以互相流通。”程添锦接过纸条,仔细地夹进了教案本里。窗外,春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打在书店的玻璃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茶壶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左南箫的脸在蒸汽中显得有些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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