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外的空气带着阴天的湿冷,华曼音裹紧外套,埋头疾走。那股熟悉的冰冷感贴了上来,如影随形。“他跟踪过你。”陆梵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语调比平时更沉。华曼音身体明显绷紧,脚步更快,几乎是小跑,心乱如麻。“别怕,”他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一种试图安抚的平稳,“他再也不能吓你了。”华曼音脚步未停,呼吸却更急促了。一只无形的手似乎虚扶在她胳膊肘下方,带着稳住她的力道,引她走向路边一处无人角落阴影里。“停下歇歇。”他的声音放得更低缓。华曼音被那股力道带着,在角落的阴影里停下。她急促地喘息,胸口起伏,终于缓和不少。抬眸间,一张俊朗的脸映入眼帘。“没事了,我在。”他说。大掌抱着她,任由她倚靠在肩膀上。华曼音由最开始的警惕恐惧,到彻底放松。陆梵生能感受到肩膀上的人儿渐渐抽泣起来。她埋在他的怀里,刚好贴在他的胸膛,低低抽泣:“陆、陆梵生,杀害爸妈的凶手出现了。”……韦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终于点燃了一支烟。身旁的警员说:“韦队,她看摄像机的次数有点多,眼神含情脉脉,而且刚才询问室温度好像特别低,凉飕飕的。”韦清呼出一口烟雾:“我没感觉。”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那些。他只觉得,这个华曼音身上的疑点太多了。林宇也是,他为什么跟踪,又为什么紧握符纸?他掐灭烟头:“继续干活。”警员劝道:“韦队,您一晚上没合眼了……”韦清扯了下嘴角,摸了摸胡茬:“不用。你们该休息的抓紧时间休息,交给我就好。”档案过去的一切华曼音离开后,警局里依旧忙碌。韦清刚整理好与华曼音的问询记录,正准备起身,一位老刑警走了过来。他年纪不小了,脸上皱纹深刻,交叠起来像是刀痕,他眼珠有些混白,但看人时那目光依旧深沉锐利。局里人都叫他“老马”,干了一辈子刑侦,是真要退了。老马走到韦清桌边,停下。他没立刻说话,先从上衣口袋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烟,自己叼了一根在嘴里,又递了一根给韦清。韦清赶紧接过来。“啪嗒”一声,老马用那个用了很多年的旧打火机先给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才把火凑到韦清面前。等韦清也点着了,他才呼出一口烟,挡住了脸。“小韦,”老马的声音不高,带着点烟熏的哑,但每个字都很清楚,“上面决定了,这个案子,你来带头。”韦清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一顿,立刻挺直了背,看向老马的眼神多了些惊骇。他想问些什么,最终还是在老前辈面前闭了口。老马看着他,那混白的眼珠里没什么情绪,但话很重:“我知道你心里憋着股劲,想刨根问底,我懂,毕竟哪个警官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可我这把老骨头,是真顶不动了,过几天就得去办手续,回家抱孙子孙女去喽。”他说着,嘴角似乎想往上提一提,但没提起来,嘴巴因为苍老已经耷拉下去。“这案子,水太深,凶手是一个极度聪明狡诈的人,线索太乱,你年轻,有冲劲,是好事,但越是这种时候,”老马点了点韦清的心口,力道不重,“越得把这玩意儿给我摁住了,办案子,不是靠一腔血勇,更不能夹带私货,尤其是你,难道还想让上面觉得你冲动行事,把你调走吗?”老马轻咳两声,眨了眨眼:“一切,都得按规矩来,拿证据说话,听明白没有?”韦清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斩钉截铁:“明白,马师傅!”“嗯。”老马应了一声,似乎这才稍微放心了点。他把烟灰在桌角一个旧铁皮罐子里磕了磕,然后抬起那只布满老茧和皱纹的大手,重重地在韦清肩膀上拍了两下。那两下拍得很实,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托付意味。“局里这次动静不小,派下来的人分量不轻,人到了,记得牵头开个会,把情况都捋清楚。”老马说完,最后看了韦清一眼,那眼神复杂,有关切,有叮嘱,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小子,我走了,下次再来就是真离职了。”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背着手,慢慢踱着步子离开了,背影融入了警局走廊略显昏暗的光线里。直到老马的背影看不见了,韦清才收回目光,指尖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他抖了抖,用力熄灭烟头,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转头对旁边一位年轻警官干脆道:“走,跟我去档案室,有些东西,必须再仔细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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