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烦躁和迷茫在石牢外,听着谢铭沉浸在虚幻童年中的呓语、谢虞沉浸在现实地狱中撕心裂肺的绝望哭嚎时达到了顶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谢虞,可能没那么轻易割舍了。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让她想要阻止这种彻底的毁灭。后来,面对贡玛长老洞悉一切的目光,她提出了那个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的请求──留下谢家兄妹的性命。这不仅仅是对贡玛长老的试探,更是她内心天平开始倾斜的证明。再后来在归墟之喉的那场厮杀里,她看着谢铭为了保护谢虞坠落深渊而死,看着谢虞放弃了生的希望,任由陆皓将匕首插进她的胸膛。那一刻,谢虞濒死的场景和记忆中母亲死亡前的场景重叠了。巨大的恐惧涌上她的心头,对“失去”的恐惧。她仿佛看到母亲的身影即将再次消散,而这一次,是她亲手促成的!那份深埋心底、对亡母的移情,混合着那扭曲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执念,驱使她做出了那个决定──她给谢虞喂下了源生之孢。她救活了谢虞,将她改造成了与自己一样的怪物,一个永恒的囚徒。在做出这个决定的瞬间,她甚至没有考虑后果,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不能让她死!不能让她像母亲一样消失!这既是拯救,也是更深层次的捆绑,将她与谢虞的命运彻底缠绕在一起。星空下的那一夜,确实是她母亲的祭日。那个唯一给予她温暖却早早离去的女人,是她心底永不愈合的伤口,她从不轻易触碰。但那晚,借着酒意与星光的掩护,她半真半假地吐露了一些心声。她知道谢虞在观察她,知道谢虞可能已经察觉到了山灵监控的盲区,甚至察觉到了她使用山灵视界的限制。她需要演一出戏,让谢虞放松警惕,让谢虞信任自己,钓出那个网络上的神秘人。然而,在酒精和悲伤的双重作用下,那些话语里,真实的成分远比她计划的要多。她带着醉意靠向谢虞,低声诉说母亲的往事她将谢虞当作移情对象,半是试探,半是本能地想要靠近这个和母亲很像的女孩,这个让她感到意外的女孩,这个她亲手塑造的同类。谢虞静静地听着,眼神复杂,既有戒备,也有一种她无法完全解读的柔软。当她任性地请求枕在谢虞腿上,当谢虞的手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环抱她时,她下意识地、带着孺慕地唤出了“妈妈”那一刻,一种久违的、被温暖包裹的安心感席卷了她,让她几乎沉溺其中。她意识到,自己或许比自己想象的,更渴望靠近这个人,渴望这份短暂的慰藉。密林深处的那次蛇咬,是她设计的苦肉计。那条蛇是她豢养的毒物,她故意让它扑向谢虞,再挺身“相救”,让蛇咬中自己。她刻意压制体内孢子的修复本能,让伤口显得狰狞可怖,以此博取谢虞的信任与同情。然而,谢虞的反应再次超出了她的预想。谢虞看着她无法愈合的伤口,听着她讲“自然界有些东西天生抑制孢子活性”这样的谎话,她竟然俯下身,选择了用嘴吸吮伤口,试图吸出毒血。她的动作笨拙而慌乱,嘴唇沾染了血迹,额头渗出冷汗,呼吸急促得几乎要断掉。霍清愣住了。她的计划里,从未包括这一幕。她只想演一出苦肉计,却没想到谢虞会用如此原始而直接的方式,试图用自己的安危去换取她的“安全”。那一刻,霍清的胸膛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疼痛而炽热。她看着谢虞苍白的脸,看着她因为用力吸吮而微微发紫的嘴唇,看着她眼中那份不顾一切的执着,心底那道裂隙骤然扩大,化为一道无法弥合的深渊。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悸动和酸涩感,淹没了她。谢虞的灵魂,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光芒,穿透了她冰冷坚硬的外壳,直抵她早已麻木的内心。从那一刻起,霍清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将谢虞仅仅视为母亲的替代品,仅仅视为一个她一手创造的、让自己不那么孤独的同类。她开始在乎谢虞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每一丝情绪。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将她和亲友带入地狱;她开始恐惧,恐惧自己无法保护这个女孩;她开始渴望,渴望守护这份在黑暗中意外绽放的光芒。谢虞的存在,对她而言,已经变得不同了。她带着谢虞来到她的地下室,地下室空气里混杂了令人放松警惕和催情的药物,那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卑劣手段。她不想这样,可她更害怕害怕如果不这样,她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真正拥有谢虞,无法触碰那份令她灵魂震颤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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