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板!早啊!正要去请您呢!”一声洪亮、热情的声音响起。黑傩汉子阿岩从旁边一根石柱后闪身而出,拦在了谢铭面前。谢铭的脚步硬生生顿住,眉头下意识地锁紧,眼神里带着被打断的不悦和一丝警惕:“阿岩?有事?”他目光越过阿岩的肩膀,焦急地瞥向武安平那扇紧闭的竹门。武安平从不会睡懒觉,这个点门还关着,有点不对劲。“好事!天大的好事!”阿岩搓着手,笑容憨厚依旧,仿佛昨天那副笑着谈论杀人的事从未发生过。“族老们连夜商量了!都觉得您是有真本事的人!那矿,交给您开发,我们寨子放心!”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夸张的手势,“分成,您占大头!这个数!”他比了个七,“我们只要三成!够意思吧?长老说了,只要合同一签,您就是咱们黑傩族最尊贵的客人!以后这山里的宝贝,您随便看!”七成!谢铭的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他心底那点摇摇欲坠的警惕心!这条件比他最贪婪的幻想还要优厚!昨晚武安平那冰冷的警告、妹妹的噩梦和恐惧,在这足以让他彻底翻身、甚至一步登天的巨大利益面前,瞬间变得苍白无力。此时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香灰味也温柔地包裹着他,抚慰着他紧绷的神经,让他的思维变得轻飘飘、暖洋洋的。“当真?七成?”谢铭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眼中贪婪的火焰熊熊燃烧,但他强行压下那份狂喜,努力保持着一丝审慎,“合同细节呢?长老现在就要签?”“千真万确!”阿岩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长老就在议事大厅等着您呢!带上您的章程,咱们把合同细节敲定敲定?早定下来,早开工,早发财嘛!”他热情地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方向直指寨子中心那座最大的竹楼。谢铭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飘向武安平的竹屋。去找他?现在?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武安平肯定会冷着脸,用那种看无可救药蠢货的眼神看着他,会再次提起那该死的老人进山洞,那“割喉”的事,会质疑这份合同的真实性谢铭的眉头烦躁地拧紧。而且武子那门关着,也许他昨晚没睡好,或者他还在生气?现在去触霉头,只会耽误正事。算了!先去把合同敲定!白纸黑字拿到手,板上钉钉了,再跟武安平说也不迟!到时候合同到手,他总该闭嘴了吧?反正只是合作赚钱,至于那些习俗只要不碍着咱赚钱,管他呢!“好!走!”谢铭深吸一口气,他刻意忽略了那丝因武安平房门紧闭而升起的不安,暂时压下心头所有的疑虑,彻底下定了决心。他不再看武安平的屋子,转身跟着笑容满面的阿岩,大步流星地朝着议事大厅走去。------------------------------------------------谢虞的竹屋里,光线惨淡。她几乎是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噩梦的余烬仍在灼烧着她的神经,翻涌的黑色沼泽、幽绿的孢子、哥哥绝望的眼神、章知若被拖入泥沼的凄厉所有的画面在黑暗中反复上演,榨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她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乌青,即使是用冰冷的山泉水拍打脸颊,也无法驱散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恐惧。必须找到哥哥!必须在他彻底沉沦之前拉住他!她胡乱整理了一下头发,深吸一口气,准备出门。“笃、笃、笃。”三声清晰的敲门声响起。谢虞的心猛地一跳!这个时间她警惕地靠近门边,没有立刻回应。“是我,霍清。”门外传来平静无波的女声。霍清?谢虞的心跳得更快了。这个神秘的女向导,总是在关键节点出现。她犹豫着,最终还是拉开了门闩,但身体微微侧开,保持着距离。门外,霍清依旧穿着那身利落的黑色冲锋衣,针织风帽别在冲锋衣紧腰带上,谢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霍清深邃的五官上,那高挺的鼻梁、突出的眉骨这一切都让她瞬间想起了那些蹲踞在街角的黑傩族人!她自称有点黑傩血统?恐怕不止是“有点”那么简单!谢虞心头泛起强烈的戒备,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身体绷紧,眼神锐利地盯着霍清。霍清的目光平静地落在谢虞脸上,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似乎轻易就捕捉到了她眼底翻涌的疲惫和那份骤然升起的戒备,霍清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被冒犯的不快,嘴角反而轻轻向上牵动了一下。“你脸色很差。”霍清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似乎比平时放低缓了些许,“做噩梦了?”她没有再向前靠近,只是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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