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行把这种“在意”定义为“编剧的职业本能”,却没发现,自己看向三楼方向的眼神,已经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那个藏着卡通杯的纪询,好像越来越不像书里的反派,反而像个有血有肉、有点幼稚的普通人了。而这种“普通”,正一点点打破池屿心里的“炮灰防线”。反派胃病犯了?这脆弱样我还真有点慌!半夜十二点,池屿刚改完一个短篇剧本的开头,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大半夜的,豪宅里除了他和纪询,佣人都住在侧楼,难道是进贼了?还是纪询……出什么事了?“不管不管,跟我没关系!”池屿下意识想缩回被子里,可那声闷响总在耳边回荡,万一纪询真出事了,他这个“合法伴侣”也脱不了干系。纠结了半分钟,池屿还是套上外套,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客厅里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线下,他一眼就看到纪询蜷缩在沙发上,一只手紧紧捂着胃,额头抵在膝盖上,肩膀微微发抖。平时挺拔的身影,此刻缩成一团,显得格外单薄。他脸色苍白得吓人,连嘴唇都没了血色,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滑,滴在深色的家居服上,留下一小片湿痕。“纪总?你怎么了?”池屿赶紧跑过去,蹲在沙发边,声音都有点发颤。纪询听到他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眼神涣散,没了平时的锐利,只剩下难以掩饰的痛苦。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胃……胃病犯了。”“胃病?!”池屿愣了一下,他写剧本的时候,只给纪询加了“高冷疯批”“商业大佬”的标签,压根没写过胃病啊!这又是哪来的隐藏设定?但现在不是纠结设定的时候,纪询这模样看起来疼得不轻,再耽误下去说不定要出大事。“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药!”池屿说完,转身就往楼上冲——他记得上次纪询煮泡面时,厨房的抽屉里好像有个医药箱。结果慌慌张张的,刚跑到楼梯口就差点摔一跤,扶着扶手才站稳,心里疯狂吐槽:“池屿你能不能淡定一点!他是反派!是你要等他退货的人!你慌什么!不就是胃病吗?死不了!”可嘴上这么说,脚步却没慢下来。冲到厨房,他翻遍了好几个抽屉才找到那个银色的医药箱,打开一看,里面的药按类别分得整整齐齐,连说明书都叠得平平整整。池屿一眼就看到了胃药,赶紧拿出来,又倒了杯温水,转身往客厅跑。跑到沙发边,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扶着纪询的胳膊:“纪总,先把药吃了,温水送服。”纪询靠在他手上,身体有点烫,大概是疼得没力气了,乖乖地张开嘴。池屿把药片递到他嘴边,又把水杯凑过去,动作笨拙却很轻,生怕弄疼他。纪询咽下药,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冷汗还在冒。他下意识地抓着池屿的手腕,手指冰凉,力道却不小,像是在抓救命稻草。池屿被他抓着,手腕有点疼,却没敢抽回来。他看着纪询苍白的脸,平时冷硬的轮廓此刻软下来,连眼尾都泛着点红,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纪氏掌权人,反而像个生病的小孩,脆弱得让人心疼。池屿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痒,又有点酸。他赶紧别开眼,在心里给自己洗脑:“别想多了!你只是同情他!对!同情反派!毕竟他再怎么疯批,也是个病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跟别的没关系!”“疼……”纪询突然低低地哼了一声,额头抵在池屿的肩膀上,呼吸带着热气,喷在他的脖子上,有点痒。池屿浑身一僵,想推开他,又怕他摔下去,只能僵硬地坐着,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忍忍,药应该快起效了。”他以前照顾过生病的室友,知道胃病犯了要保暖,又起身去卧室拿了条毯子,盖在纪询身上,还细心地把边角掖好。做完这一切,他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看着纪询的睡颜——大概是药起作用了,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呼吸也平稳了些,只是脸色还是很苍白,抓着他手腕的手却没松开。池屿就这么被他抓着,一动不敢动,心里乱糟糟的。他第一次发现,纪询也不是那么“无所不能”。他会半夜煮泡面,会藏卡通杯,会因为胃病疼得蜷缩起来,会像个普通人一样脆弱。这个认知,让他有点不适应,又有点莫名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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