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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也就是说我们要另做打算了。&rdo;方丹语气平淡地说。

杰巴的眼里充满了震惊，这时，有人从房间的后面大声地喊了起来。

&ldo;杰巴！杰巴！&rdo;

糙志九田正朝着指挥台跑过来，手里拖着一张长长的打印单。她看起来一脸的惶恐。

&ldo;杰巴！&rdo;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ldo;蠕虫……我刚刚查明了这个蠕虫是什么东西！&rdo;她一把将单子塞到杰巴手上。&ldo;我们隔离了蠕虫的执行命令‐‐‐快看看这个程序！看看它想干什么！&rdo;

这位系统安全部的首席技术专家看着这张打印单，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把抓住了扶手撑住身体。&ldo;远诚友加……你这个狗杂种！&rdo;

杰巴盯着打印单脸色煞白。&ldo;局长，我们只能断开数据库的电源了。&rdo;

&ldo;不行，&rdo;方丹回答，&ldo;那样做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rdo;

全世界有三百多条综合业务数字网络线路与国安局的数据库连接。事先没有通告一声就关闭数据库会在全球范围内造成致命的情报真空。

&ldo;我知道那会产生什么后果，可我们别无选择。&rdo;杰巴深吸一口气。&ldo;这种蠕虫是有选择地循环。大多数破坏性的应用程序会把数据库清除得一干二净，但这个程序仅仅删除那些符合某种特定参数的文件。&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它不会袭击整个数据库？&rdo;布林克霍夫满怀希望地问，&ldo;那不是太好了吗？&rdo;

&ldo;不！这糟糕透顶！&rdo;

&ldo;沉住气！&rdo;方丹命令道，&ldo;这种蠕虫找的是什么参数？&rdo;

&ldo;长官，你知道，任何人要想从外界进入这个数据库，都要先通过一系列的防卫通道才能获得许可。&rdo;

方丹点点头。

&ldo;由于我们与全球的因特网都是连通的，&rdo;杰巴解释道，&ldo;黑客、外国政府的那帮行家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围着这个数据库打转，都想闯进来。&rdo;

&ldo;不过，&rdo;方丹说，&ldo;一天二十四小时，我们的安全防卫过滤器都会把他们拒之门外。你想说明什么？&rdo;

&ldo;友加编写的蠕虫程序，目标是我们的安全防卫过滤器。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人们都能获得美国最高安全防卫许可。&rdo;

方丹站立良久，一个字也没说。

杰巴心急如焚，转身对糙志喊道：&ldo;采用直观表示法！&rdo;

一个计算机生成的示意图形象地闪现在人们面前的投影墙上。中间是个标明&ldo;数据&rdo;字样的红圈。中心的外围是五个线条粗细不等、颜色各异的同心圆。最外围的圆圈颜色暗淡，几乎快要看不出来了。

&ldo;我们的防御工作分为五个层次，&rdo;杰巴解释。&ldo;最外围马上就要消失的防线代表遭到攻击的主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五道防线会接连消失。国安局数据库的每一个字节都会变成公用域内的信息。&rdo;&ldo;堡垒主机完蛋了！&rdo;后排的一位技术员喊道，&ldo;第二道防火墙遭到攻击！&rdo;

&ldo;我们得关闭电源了，&rdo;杰巴催促道，&ldo;我们只有大约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了。关闭电源可是个复杂的过程。&rdo;为了保证不断电，关闭这个电路牵涉到一系列复杂的确认与协议‐‐‐这比在一般的核潜艇上发she导弹还要复杂得多。&ldo;要是动作快的话。手动关闭需要大约半小时。&rdo;

&ldo;局长！&rdo;杰巴勃然大怒，&ldo;如果这些防火墙都失去了效力的话，地球上的每一个用户都可以获得最高安全防卫许可！我说的可是最高机密！我们一定得关闭！现在就要！&rdo;

&ldo;一定还有其他方法。&rdo;

&ldo;不错，&rdo;杰巴轻蔑地说，&ldo;有！拿密码来也行呀！可那个唯一知道密码的家伙偏偏死了！&rdo;

&ldo;密码在西班牙。&rdo;苏珊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她提到的第一件事情。&ldo;友加临死之前，把密码送人了。密码……&rdo;苏珊身体发抖地说着，&ldo;斯特拉斯莫尔局长派人去找了。&rdo;

&ldo;然后呢？&rdo;杰巴问道，&ldo;斯特拉斯莫尔派出去的人找到密码了吗？&rdo;

苏珊努力忍住不哭，可泪水还是流了出来。&ldo;是的，&rdo;她哽咽着说。

一声刺耳的尖叫穿透了控制室。&ldo;攻进来了！&rdo;那是糙志的声音。

杰巴转身看着示意图。两条细线已经出现在同心圆的外围。杰巴又转过身，对局长说：&ldo;得拿个主意了。要么我们关闭电源，要么就彻底失败。&rdo;

方丹陷入沉思之中。密码在西班牙，苏珊的这个消息似乎给了他希望。

&ldo;得拿定主意了！&rdo;杰巴强烈请求，&ldo;现在就要！&rdo;

方丹抬起头，平静地说：&ldo;好吧，主意拿定了。我们不关电源。我们等。&rdo;

杰巴惊诧得张口结舌地问：&ldo;什么？可那‐‐‐&rdo;

&ldo;这是场赌注，&rdo;方丹打断他的话，&ldo;一场只能赢的赌注。&rdo;他拿过杰巴的手机，按了几下按键。

控制室后侧的门像是收到信号一样打开了，米奇飞奔进来。&ldo;局长！控制板的临时连线马上接通！&rdo;

方丹有所期待地看着前方墙壁上的屏幕。十五秒之后，屏幕&ldo;噼啪&rdo;一声闪现出画面来。

画面上显示出两个男人的图像，一个脸色苍白，戴着信号切换器；另一个金发碧眼，是个典型的美国人。他们正对着摄像机坐下。音频连接畅通了。

&ldo;他们是谁？&rdo;布林克霍夫担心地问。&ldo;空中侦探。&rdo;方丹一边回答，一边注视着这两名他派往西班牙的侦探。有一件事情颇令方丹担忧：利用赫洛霍特。赫洛霍特虽然老练，可毕竟是个唯利是图的家伙。为了监视赫洛霍特，也是以防万一，方丹就采用了这个必备措施。

&ldo;绝对不行！&rdo;戴着信号切换器的那人冲着摄像机喊道，&ldo;我们有命令！我们要向利兰？方丹汇报，只汇报给利兰？方丹一个人！&rdo;

方丹给逗乐了，微微一笑地说：&ldo;你不知道我是谁，是吗？我先来解释一些事情。&rdo;片刻之后，那两个人面红耳赤，一五一十地向这位国安局局长作了汇报。&ldo;局……局长，&rdo;金发碧眼的那个结结巴巴地说，&ldo;我是科利安德特工。这是史密斯特工。&rdo;

&ldo;很好，&rdo;方丹说，&ldo;给我们简单说一下吧。&rdo;

第15部分

&ldo;局长，根据您的指示，&rdo;史密斯开始说，&ldo;我们一直都在跟踪远诚友加先生。谋杀进行得很顺利。但是，后来出了岔子，来了一群路人，赫洛霍特根本就没拿到那样东西。&rdo;

&ldo;赫洛霍特现在哪里？&rdo;

史密斯扭头朝后看了一眼，说道：&ldo;他和我们在一起，长官。&rdo;

方丹松了一口气。摄像机镜头扫过车厢，显示出两个抵着车后壁的软绵绵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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