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托扭回头:“不用。”他在菜板前扭动两下,大概认知到土豆丝是有问题的,又转过来,“要不我炖咖喱土豆给你吃?”许星言点头:“好好好。”纪托做饭太慢了。许星言站得腿酸,原地盘腿坐了下来。将近十一点,纪托的饭可算做好。卖相像印度菜。不光那个咖喱土豆是糊糊,纪托炖的牛肉……也是糊糊,主食配的还是稀饭。得亏许星言早上到现在一直什么都没吃,真的很饿,对着这样的菜也可以。他拿起汤匙,舀了一口土豆,填进嘴里。不难吃。他在高中暑假时去养老院当过志愿者。没牙的老人吃的特殊营养餐就是这个味儿,但远不如这个好吃。好吃,不过不能低头看。正确食用方式就像他现在这样,看着桌对面纪托一脸期待的脸,然后咀嚼嘴里的食物。虽然纪托只做了两个菜,但好好的大厨房如同遭过炸弹袭击。许星言吃完饭,想帮着纪托收拾厨房。——纪托又把他撵出来了。更意外地是纪托自己居然没用多久时间就收拾好了厨房。锅和碗通通放进洗碗机,排油烟机擦得连个指纹都没有。地上也不像以前那样扑棱的到处是水。许星言非常惊奇,在纪托划开玻璃门走出来时鼓了两下掌:“这怎么练的?”纪托没说话,只笑了笑。怎么练的。这个问题本身已经自带了答案:练的。无论是刚才那顿卖相古怪的“印度菜”,还有上次的鸡汤,根本不是一次就能达到的水平。以前他喊过纪托给他打下手,纪托掰个豆角能把豆角一头一尾各自掐去小半截,该扯下去的豆角丝还完好无损地留下了;纪托还帮他煎过一次鹅肝,火大了,鹅肝化了,抢救出来的一小块黑乎乎的完全不能吃。许星言回到客厅,坐上沙发,打开电视机,习惯性地拎起那枚手感最软的绿色抱枕垫在腰后。纪托洗过了手,自然而然地坐到他身边,后仰靠着沙发靠背。纪托坐得离他很近,近到只要许星言稍微一歪头,就能枕到纪托肩上。他嗅着纪托身上熟悉的淡淡洗衣剂清香,有点恍如隔世,仿佛昨天他还在这儿和纪托看电视。看着看着,有时候两人都困了,踹掉拖鞋躺在沙发上黏糊,到半夜冻醒了才回五楼的卧室。许星言搬出来之后,没有纪托这个活人可抱,晚上抱着那只枕头,倒也睡得挺好。他侧过头,看着纪托的侧脸:“我的枕头,你有没有好好对它?”“有,”纪托说,“我每天晚上都好好对它。”这句话本来没有问题。可纪托脸红了。脸红着挠了挠唇角,补充道:“我就正常地……枕着它睡觉。”许星言点点头:“睡觉当然是在晚上。”电视上正在播动画片。加广告了。纪托又道:“我真的没有做你想的那种奇怪的事情。”“有也没关系。”许星言说。“说了没有!”纪托更急了,“我最多嗅嗅……”有的人二十二岁时开黄腔能被反甲伤到,二十六了还这样。许星言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慢慢凑过去,将纪托拥进自己怀里:“枕头有我好闻么?”纪托宛如被点着引线的大呲花,滋滋甩着火星儿冲上来。大白天。门是玻璃门。加上电视里播的是天真无邪的动画片,让许星言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怕他跑似的,纪托亲他时,一只手牢牢抓在他腰上。“别弄在看得见的地方……”不说还好,说完纪托专门挑着脖子亲,搞得他紧张得不得了,生怕纪托哪一口咬下来给他添个牙印。车轮胎碾地的声音呼啸着蹿过去。许星言吓得一缩,猛地抓住纪托手臂:“回卧室。”“嗯。”纪托应了一声。裤子退到脚踝,运动裤质地滑溜溜的,直接被纪托扯下去。许星言不干了,照着纪托伸上来的手拍了好几巴掌:“回卧室!回卧室!”纪托胳膊都让他拍红了,终于冷静了些,拽住他走向电梯。一进电梯,纪托拽住他的上衣兜头摘了下去。家用观光电梯四个面儿都是透明的,一平米多的地方,两人差点打起来了。短裤惨遭殃及,被扯坏了。许星言身上一块布也没有,纪托看着他,眼神莫名变了。电梯早就到五楼了,纪托堵着门不出去,也不让他出去。觉着纪托应该没琢磨什么好事儿,许星言开口:“你要是胡来我生气……”纪托不置可否地抬了一下眉梢儿,上前一步打横抱起他,走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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