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推着李陆一的自行车?”李占辉问。“儿子在前面搬着可乐呢。”“又买可乐,你就惯着他吧!”李占辉显然很不满意。苏欣微皱眉头,她已经习惯了丈夫的这句话,早就当成了耳边风,“老公,我记得你上次说,院门口那排平房属于违建,要被拆掉是吗?”“还不一定呢,怎么了?”“没事,就是如果小卖店也拆了,买可乐就不方便了……”苏欣故意踩中李占辉的雷点,神秘地笑了。“我看那就该拆!越早越好!”李占辉说完一拧油门,扬长而去。误解午后骄阳似火,蝉鸣声裹挟着38度的热浪扑面而来。爬满小二楼外墙的爬墙虎在烈日下蔫头耷脑,绿荫里蒸腾着令人窒息的闷热。童雨握拍的手指在胶皮上打滑,汗水顺着鬓角流到她的下巴,滴在球台上,她抬起左手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示意对面的李陆一等下再发球。童雨用左手擦去球台上的汗水,又将右手在上衣的后面蹭了蹭,试图擦去汗水。“那就歇两分钟吧。”对面的李陆一也是满头大汗,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训练衫,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感到很不舒服。“温骁阳这小子真不靠谱,刚说了要好好训练,连着几天不见人影。”“可能小卖店太忙走不开?”童雨说。“忙个屁!他爸妈不都回来了吗!”李陆一有些生气。原本坐在长椅上逗猫的荣钰站了起来,“要不我去小卖店叫他来?顺便给你们买点水?”“行,你去吧,正好我也渴了,我想吃雪糕!”任秋珏一点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我不喝他家的水,你们爱喝你们喝!”李陆一放下球拍,两手拎起衣服的边缘向上一抬,将上衣脱了下来,顺势用衣服擦了擦头上的汗,随手想将衣服扔在旁边的长椅上,结果用力过猛,衣服掉了下去。任秋珏起身去帮李陆一捡衣服。“不用捡,上面全是汗,你别碰了。”李陆一说。任秋珏仿佛没听见李陆一的话,依旧把上衣捡了起来,然后抖了抖,搭在了长椅的椅背上,“风一吹,一会儿就干了。”李陆一坐在长椅上休息,看了一眼墙角吉他盒蒙着薄灰,琴弦在暑气里微微颤动——自从那场风波后,这把曾被他视若珍宝的乐器就成了扎在心口的刺。自从“偷钱”买吉他的事儿暴露之后,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面对苏欣不自在,看见吉他不自在,每天吃过晚饭就钻到阁楼里练钢琴,就连李占辉都觉得奇怪,但练琴是好事,他也没多问什么。荣钰拎着一袋子雪糕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温骁阳,没在小卖店。”“那他去哪儿了?”任秋珏问。“我不知道。”“那你咋不问问?”荣钰愣了一下,她也忽然反应过来,人都去了,咋不多问一句呢。“要不,我再回去问问?”“别管他了,一起捡球吧。童雨,我们再练会儿。”童雨递给李陆一一支雪糕,“你说你不喝他家的水,但没说不吃他家的雪糕。”李陆一笑笑接过雪糕,撕开包装咬了一大口,寒气瞬间充满他的口腔,“真爽!”四个人边吃雪糕边蹲在地上捡着四处散落的乒乓球,一只球滚到了小花的面前,它用爪子挠了几下,逗笑了大家。虽然荣钰没在小卖店看见温骁阳,但温骁阳知道荣钰来了。他在二楼画画,画布上是五个人的剪影,没有画五官,仅靠五个人的肢体动作,就能看得出是谁。沙海燕将雪糕递给荣钰,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在有意地躲着几个好朋友,因为告密的事儿,他感到愧疚了。沙海燕想安慰儿子,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朋友之间的信任固然重要,但小偷小摸的事绝对不能开先河,这点事她还是拎得清的。沙海燕从腰包里拿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抬头喊温骁阳,“儿子!下来帮妈跑个腿儿去。”“我不去,热死了!”“不去你会后悔的!”沙海燕边说边走上二楼,木质的楼梯被她踩得咯吱咯吱响。温骁阳听见沙海燕上楼的声音,立即把画布盖了起来,假装在写作业。沙海燕将钱放在桌子上,温骁阳抬头看着沙海燕,一脸疑惑,“沙老板要买啥呀?这么大金额的钱。”沙海燕想了半天,其实她也不知道要买啥,家里开小卖店的,基本上什么都不缺。“给你爸买瓶酒吧。”“啥?”温骁阳一脸疑惑,“为啥不从咱家店里拿?”“从咱家店里买也行,剩下的当你的跑腿费。”沙海燕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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