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宁面色似有动容:“万一父亲让我听祖母的呢?”云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左右不会有更糟糕的结果,何况你还有外祖舅父在不是吗?”他们总不会眼睁睁看着陆长宁所嫁非良人。“国公爷并非顽固绝情之人,你寻个时机同他说明缘由,总好过你现下独自苦恼。”一句话惊醒梦中人,陆长宁非愚钝之人,顿时领悟。面上忧愁一扫而空,她双眼晶亮道:“我明白了,婶婶说得有道理,我回去好好想想!”“多谢婶婶开解!”说完她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就连书本都差点忘了拿。云挽无奈摇头,继续还未完成的绣活,但这会儿却莫名心神不宁,好几次险些扎到手。忽然,院子里传来丫鬟惊慌失措的声音:“夫人不好了!小少爷出事了!”刺啦。尖锐的针头划破了云挽的指腹,血珠四溢。斗殴嘈杂的街道上热闹非凡,吆喝声不绝,一辆黑色马车缓缓行驶,朝着皇城的方向而去,华贵的缎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马车内,云挽端坐在貂绒软垫上,丹唇紧抿,水眸之上娥眉轻蹙,粉黛未施的脸庞上布满了化不开的浓浓担忧,对周遭的动静充耳不闻。准确来说,她无心思顾其它。阿绥出事了。在听到下人来报,云挽总算明白自己从晨间起来后便狂跳不止的眼皮是为何了。她万万没想到,阿绥才去了弘文馆不到一旬就出事了。此刻前往皇宫的路上,云挽胡思乱想了无数种情形,越想脸色便越白上一分。眼见她紧张地险些要将自己嘴唇咬破了去,陆元铎抬手倒了杯茶递给她。“安心,阿绥不会有事,方才宫里来传话的小黄门说是为斗殴一事。”“斗殴?”捧着茶杯,云挽眼尾微扬,惊愕导致她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空白。陆元铎颔首,当时听到缘由,他亦颇为讶然。孩童间难免发生口角,但因为斗殴长辈被叫去皇宫的事还是头一例。这只能说明,此事牵涉甚广,或许同宫里两位皇子有关。云挽斩钉截铁:“阿绥向来乖巧懂事,绝不可能同人斗殴!”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作为母亲她再清楚不过,阿绥温良谦恭,与人发生口角的事都不曾有过,怎会斗殴?若不是小黄门没有扯谎的必要,云挽都要以为陆元铎被诓骗了。陆元铎正襟危坐于对面,闻言注视她道:“我明白,准确来说他是受到了牵连,长泽也在其中,主事者不在他们,且放宽心。”见他如此镇定,云挽七上八下的心渐渐回落,捧着茶杯轻抿了一口。裹挟着茶香的雾气氤氲飘散,模糊了她的眉眼。纤纤素手贴在定窑白瓷杯壁上,仿若融为一体的秀美。只是空气中忽地出现淡淡药香,不知何时陆元铎手上多了一件小瓷瓶。拨开瓷盖,露出了里头的淡绿色膏体,陆元铎用竹片挑了一团递给云挽,视线凝着在她指腹上的猩红。云挽这才注意到来前不留神划破的指腹伤痕明显,出门前她随意用帕子擦拭,如今周围残留着血渍,自己竟未注意。接过竹片,云挽道了谢。她胡乱将药膏抹在了受伤处,心不在焉。弘文馆议事主殿。恢弘的大殿内嘈杂喧闹,气氛诡谲。青色大理石地板上整齐地跪了一排萝卜丁,各个垂头丧气,衣冠凌乱,细看每人脸上都有几处抓痕淤青。由此可知,战况盛大啊。弘文馆馆主、学士、侍讲居于左侧,站成一排,铁青着脸。另一侧则是身着颜色不一朝服的官员,脸色涨红之余恨铁不成钢地瞪向跪在地上的家中小辈,口中斥责声不断,就差拿一根藤条动家法了。小辈们根本不敢抬头看,任由他们叉腰训斥,一个个低着头面红耳赤。云挽与陆元铎便是在这个时候抵达,一踏进大殿云挽的目光火速找寻阿绥。一眼望过去,终于在角落处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小小身影,云挽脱口而出:“绥儿!”听到熟悉的声音,阿绥回头,在看到云挽时按捺不住兴奋:“阿娘!”想起身奔去又意识到此刻尚在罚跪,阿绥硬生生忍住了,又乖巧地喊了声‘大伯父’。跪在他身旁的陆长泽满脸通红,喊了两位长辈一声便迅速垂下了头,羞愤不已。陆元铎面色淡淡地拍了拍他肩头,未说什么。云挽提裙小跑过去,跪坐在阿绥面前将他搂进了怀里,满眼心疼:“怎么才几日不见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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