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写不完,怕你看不到这些话,怕你以为我不爱你,怕你忘了我。其实我早就写好了遗书,放在画室的抽屉里。上面写着我的存款,写着我买的保险,写着那些该给你的东西。可我总觉得不够,那些冰冷的数字和条款,怎么能装得下我对你的爱?我想告诉你,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盖了多少大楼,不是因为你赚了多少钱,只是因为你是楼羽。是那个十七岁时被人欺负会红着眼眶却不肯哭的楼羽,是那个为了给我买生日蛋糕省了三天饭钱的楼羽,是那个会把我掉在地上的画笔捡起来,轻轻擦干净的楼羽。楼羽,我要走了。可能就在下一秒,也可能就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别难过,真的。我陪你走了这么久,从青苔巷口到青海湖边,从出租屋到大房子,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要好好吃饭,别总熬夜,胃不好就少吃辣,冬天记得穿秋裤,画画时别总把颜料蹭到衣服上……这些话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可我还是怕你记不住。以后要是遇到让你心动的人,别犹豫,别像我这样藏着掖着。你要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你爱他,要牵着他的手走在阳光下,要陪他看遍所有的日出日落。别学我,把话都藏在心里,到最后连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楼羽,你要记得我。记得我给你剥的橘子糖,记得我给你补的袜子,记得我画的那些画,记得我们在出租屋挤一张床的冬天,记得青海湖边的风,记得这枚有点糙的石头戒指。但也别总记得我。你要往前走,要盖更高的楼,要过更好的日子,要让我在天上看到你时,能笑着说“你看,那是我的楼羽,他多棒”。生命是有光的。在我熄灭之前,能照亮你一点,就是我所有能做的了。风又起了,画纸被吹得哗哗响。我好像看到你跑过来了,穿着白t恤,笑着喊我的名字。楼羽,我等你。在春天的青苔巷口,在夏天的出租屋,在秋天的画架前,在冬天的雪地里。在所有你记得的地方,我都在。我爱你,楼羽。永远。陈伶于青海湖的最后一阵风里。……24846个字,献上。「宴伶」星辉共照粉墨登场后台的脂粉香混着汗水味,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陈伶对着镜子勾脸,狼毫笔在眼角处一顿,拉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像他此刻的眼神——清冷里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傲气。师哥,《贵妃醉酒》的行头备好了。小徒弟怯生生地递过戏服,眼睛偷瞟着镜子里的人。陈伶是黑戏班的台柱子,专攻旦角,梅派的唱腔被他唱出了三分风骨,七分清冷,尤其是那出《贵妃醉酒》,水袖一抛能勾走台下所有人的魂。陈伶没回头,指尖捻起一片水钻贴片,往鬓角一粘:知道了。他的声音带着刚吊完嗓子的微哑,像浸了蜜的砂纸,糙里藏着柔。帘子哗啦一声被掀开,带进来股风,吹得镜前的烛火晃了晃。陈伶眉峰一蹙,镜中映出个穿月白戏服的身影,墨发高束,发带垂在肩头,正是他那位不省心的师弟,陈宴。师哥今儿唱贵妃?陈宴走过来,指尖在陈伶挂着的凤冠上敲了敲,金珠碰撞的脆响里,藏着他惯有的霸道,我还以为师哥只爱唱《霸王别姬》,总把自己当虞姬。陈伶握着笔的手紧了紧,侧脸线条冷硬如刻:师弟倒是常唱虞姬,可惜少了点垓下的哀戚,多了些霸王的横劲。他和陈宴同攻旦角,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的两个极端——陈伶的旦角是清冷月,陈宴的旦角是烈阳火,明明都是水袖长衫,偏能演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骨。陈宴低笑一声,俯身凑到陈伶耳边,热气拂过他刚勾好的脸颊:那是因为师哥没见过我卸了妆的样子,说不定比霸王还能让你求饶。这话带着露骨的暧昧,像戏台上演到动情处的荤段子,听得小徒弟脸都红了。陈伶猛地转头,眼底的冷光几乎要凝成冰:陈宴,规矩。规矩?陈宴直起身,指尖把玩着自己的发带,眼神扫过陈伶紧绷的下颌线,师哥教我的规矩里,可没说不能看师哥勾脸。他比陈伶小五岁,进班时还是个半大孩子,是陈伶手把手教他台步,教他唱腔,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师弟看他的眼神变了味,像狼盯着自己的猎物,带着势在必得的灼热。锣鼓声从台前传来,催场的师傅在外面喊:陈老板,该您了!陈伶收回目光,最后往唇上点了点胭脂,艳色如血。他站起身,水袖一甩,恰好擦过陈宴的手腕,快得像不经意:失陪。陈宴看着他转身的背影,月白的裙裾扫过地面,留下淡淡的脂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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