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攒了三个月的工钱。陈宴挠了挠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知道师哥不喜欢太张扬的,这个你看还行吗?陈伶没说话,只是把发簪别在发间。月光落在簪子上,闪着细碎的光,像落了满鬓的星子。很好看。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陈宴笑了,伸手牵住了他的手。这一次,陈伶没有躲。两人的手指交缠,穿过熙攘的人群,穿过闪烁的霓虹,像穿过了所有的阻碍与偏见。他们或许永远成不了世俗意义上的正常人,或许永远要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可当指尖传来的温度如此真切,当身边人的呼吸如此安稳,又有什么关系呢?戏台是他们的江湖,水袖是他们的刀剑,而彼此,是照亮这片江湖的星光。岁月里的余韵多年后,黑戏班成了梨园的传奇。人们说起陈伶和陈宴,总会提到那个在上海的夜晚,提到那句光从来不是独占品。他们确实收获了整片星空。陈伶的梅派越发醇厚,陈宴的程派也独具一格,两人同台时,水袖翻飞间尽是默契,台下的观众说,看他们唱戏,像看一对璧人,少了谁都不行。后台的化妆镜换了又换,镜前的人也添了些细纹,可陈伶勾脸时,陈宴总会坐在旁边看;陈宴练嗓时,陈伶总会调好了弦等他。有次新收的小徒弟问:师父,你们当初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陈伶正在给陈宴整理水袖,闻言笑了笑:怕过。陈宴接过话头,指尖划过陈伶鬓边的银发簪——那支梅花簪,他戴了一辈子:可比起闲话,我们更怕错过彼此。小徒弟似懂非懂。他看着两位师父并肩走上戏台,看着陈伶的虞姬眼波流转,看着陈宴的霸王英气逼人,突然明白了那句整片星空的意思。原来最好的光芒,从不是独自闪耀,而是与你并肩,让星辉落满彼此的衣襟,让岁月在唱腔里,酿成最醇厚的余韵。(小小的彩蛋)后台的脂粉香还没散尽,陈伶刚卸下一半妆,脸上还留着淡淡的黛色眉峰。陈宴从后面贴上来,手臂圈住他腰时,带进来股戏台外的晚风,凉丝丝的。“师哥今儿的《游园惊梦》,比杜丽娘还像画里走出来的。”陈宴的声音蹭着他耳后,带着点刚唱完戏的微哑,指尖在他腰间轻轻摩挲——那里还缠着束腰的软带,勒出细瘦的弧度。陈伶手里的卸妆棉顿了顿,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他刚要开口斥他没规矩,后颈突然一热,是陈宴的唇贴了上来,轻得像羽毛,却烫得他脊背发紧。“胡闹。”陈伶挣了一下,手腕却被按住,按在冰凉的镜台上。陈宴的掌心很热,带着练完功的薄汗,把他的手包得严严实实。“师哥别动。”陈宴低笑,下巴搁在他肩上,逼着他看镜中自己泛红的眼尾,“刚才在台上,你看我的眼神,可不是看师弟的样子。”陈伶的喉结滚了滚,刚要反驳,陈宴突然转身,猛地将他按在了镜台边。镜台上的胭脂盒被撞得摇晃,碎金似的光落在陈宴眼里,亮得惊人。他半跪着,仰头看他,鼻尖几乎要蹭到陈伶的下颌。“师哥,低头。”陈宴的声音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执拗,指尖却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像在哄着什么易碎的宝贝。陈伶的呼吸乱了。他看着陈宴仰起的脸,少年人刚卸了妆,眉骨分明,唇色是自然的淡粉,眼里却像落了戏台的灯,亮得让他心慌。他迟疑着低下头,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咬住了。是很轻的咬,带着点试探的莽撞,像陈宴这人一样,野得没规矩,偏又软得让人没法真的动气。陈伶的手抵在他肩上,想推开,指尖却触到他汗湿的衣料下紧实的肌肉,那点力道突然就泄了。陈宴得寸进尺地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撬开他的唇缝时,带着点得逞的闷笑。他的手从陈伶的腰侧滑上去,扶住他的后颈,逼着他弯下腰,更贴近自己。镜台的凉意透过衣料渗进来,和唇齿间的热度搅在一起,像冰火裹着糖,烫得人发晕。陈伶的指尖掐进了陈宴的肩,却没再推。他能尝到陈宴嘴里淡淡的薄荷味,是他总爱含着的润喉糖,混着自己唇上未褪的胭脂甜香,竟奇异地让人安心。直到陈伶喘不过气,偏头躲开,陈宴才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呼吸滚烫。“师哥,”他闷笑着,声音发哑,“你刚才,没推开我。”陈伶的脸烫得能煎鸡蛋,抬手想打他,却被抓住手腕按在头顶。陈宴仰头看他,眼底的光比台上最亮的灯还晃眼:“师哥,再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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