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件内裤掉落,手机又开始嗡嗡震动。
谢知之都不用看来电人,边走边指腹一滑,果不其然听见了封闻的声音。
明明听起来很温和,却很有催命的效果。
“谢知之,我快到了,你家在哪?”
谢知之克制住急喘,淡淡道:“a栋26楼,我打过招呼,你直接进吧。”
“行。”
很简单的一个音节,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封闻似乎在笑。
不管了。
虚伪客套了两句,谢知之挂断电话,随手一丢,开始最火速的一次淋浴。
叮——
门铃声。
盥洗室门被猛地推开。
一只湿漉漉的手摸过手机,一看:“还不到25分钟!?”
顾不上吹干头发,谢知之在浴巾上随便蹭了蹭,边穿浴袍边跑出去捡刚丢了一地的脏衣服。
独居养成的破习惯,当下完全是自食恶果。
叮——
勉强收拾个七七八八,谢知之握着门把手先深深呼了一口气,在开门的瞬间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来啦封闻。”
动作自然放松,语气微微惊讶,谢知之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啪嗒——
一滴水很不识相地滴在眼睫上。
下意识地眼皮一颤,谢知之手指揉捏着浴袍上的短绒毛,解释说:“刚好在洗澡。”
封闻的视线很有存在感地上下扫了一圈,眉毛一跳,抬手把人往里推了一点儿。
“衣服穿好。”
谢知之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地说了声哦,抬手试图把腰带系紧。
十指灵活地打着结,眼神专注又清白,看样子没对自己松松散散地穿件浴袍开门接人这件事感到半点不对劲。
封闻面不改色地看着,想问问他是不是仗着自己是个beta就觉得世界只分第一性别的男女,而没有第二性别的自觉。
但还是没问。
谢知之一头黑发乱糟糟湿漉漉地抓向后脑勺,露出了饱满光洁的额头,估计因为太着急,忘记戴日常出门的那副黑框眼镜,于是清俊的面容就一点遮挡也没有地露了出来。
这是封闻第一次这么直接地看见beta的脸。
皮肤上不知道是薄汗还是刚刚出浴染上的水汽,湿哒哒地蒙着,搭着难得的血色,看上去确实很赏心悦目。
往下……
烟灰色的眼瞳很克制地没往下看。
等人差不多收拾妥当了,封闻这才抬了抬手:“给你带了晚饭。”
谢知之瞄了一眼大保温盒,表面客气实则是小发雷霆地偷偷抱怨:“多麻烦你啊,我其实可以自己点外卖。”
言下之意显然是你的突然来访搞得我很猝不及防。
封闻装没听懂,很虚伪地说:“这种事本来应该让沈彻做,再给你上门道歉。”
“但是他这几天,嗯,应该回不来。”
谢知之好心情地挑了挑眉,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打开柜子拿出了一双全新的室内拖鞋给封闻,谢知之说了句:“我去吹头发,你自己进来。”转头又往盥洗室去了。
看着走远的人影,封闻迟滞地应了声:“嗯。”随后若有所思地垂眼看着地上崭新的深灰色室内拖。
平心而论,封闻事前压根没打算进门。
他一直以为这场心血来潮的“捉弄”会到交付给谢知之临时订的“营养餐”就为止,但是谢知之边转身边招呼他进门的动作太自然,像是默认他会进来坐会儿甚至是陪他吃饭。
但是按理来说,自己好像不应该单独进入发小未婚妻的房子——哪怕他们感情不和,甚至昨晚上刚刚大打出手。
封闻原地思索了一分半,最后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扑面一股格外清淡的空气香氛,封闻嗅了一下,觉得像是带着点薄荷感的水生调。
偌大的空间生活痕迹很多,倒是不杂乱,他敏锐地捕捉到被谢知之随手丢在皮质沙发背上的纯白拳击绷带,明明绕在手上的时候整洁又漂亮,现在完全乱成一团地被随手抛掷。
封闻迟疑了一秒,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心理作祟,慢慢摩挲了一下食指指侧——休息室中本就轻微的咬痕在平整光滑的皮肤上已经找不到一丁点儿痕迹。
抬手随意撩动散乱的绷带,封闻察觉到了一点儿微乎其微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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