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闻拉长了声音,像是很无奈的样子:“好吧。”
话音未落,封闻空着的手缓慢上移,温热的指尖很轻佻又不容抵抗地抬起怀里人的脸,一双烟灰色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谢知之没什么焦距,半眯着的眼睛,对方看上去完全被疼痛折磨的坏掉了。
甜、心?
他想,再逼他说点儿什么的话会不会太恶劣太不人道了。
但这样有道德的念头只存在了短短不到一瞬,封闻就稍稍低下了头,很轻易地用阴影把人完完全全地笼罩进自己的包围圈里,另一只手则摁下了免提。
“甜心,接电话。”封闻不紧不慢地说。
被强行抬起脸的谢知之难受地蹙着眉,像是感受到一直对自己百般纵容的人异样强势的力道,那双眼睛里很快又重新盛起水气。
哼哼唧唧的,没能说点什么,反而让对面的张思易破口大骂。
“你他妈……你他妈干嘛啊!”
可能是张思易咒骂的分贝太高太刺耳,也可能是早已崩溃的心理防线让没能如愿得到安抚这件事变得特别难以接受,谢知之在封闻的注视里断断续续地哑声问:
“什,什么?”
封闻指腹轻轻抚过谢知之脸侧:“嗯,张思易说要把你接走,你打算怎么办?”
回应他们的是一阵感官上异常漫长的沉默。
句子里这点儿信息对现在的谢知之而言像是一道很难解析的大题,不管是电话内还是电话外,两个alpha都很安静很耐心地等着他说点什么。
“甜心?”好一会儿,有人这么喊他。
谢知之茫然地眨了眨眼,压根分不清这句甜心到底是从谁的嘴里发出来的,只是下意识攥紧了手心里的衣服布料。
啊……自己要干什么来着?
甜心?
张思易?
又是一段难言的沉默。
谢知之舔了舔嘴唇,突然用几不可闻又黏得要命的声音慢慢说:
“封闻……”
“我在。”被喊的人很有耐心。
“嗯……”此刻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于是本能地用脸蹭了蹭对方的手掌,像讨人欢心要零食的猫。
“……再叫我一次。”
封闻一顿,很突兀地笑了一声。
“什么?”尾音微微上翘,仿佛是发自真心的困惑。
“甜……心。”
滴——
电话挂断了。
封闻静静打量着谢知之,后者满脸茫然,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样子,让他很好奇对方清醒了能记得多少,记得的话又该怎么办。
但是这些完全不妨碍当下他的唇线很愉悦地翘起,打算掐断谢知之“体面”做人的最后一丝可能。
在对方不满又无声的催促下,封闻很缱绻地把声音送了出去:
“甜心。”
“甜心,你真的……很可爱。”
他把人塞进肩窝里,右手避开伤虚虚地扣住了对方的小臂,目光很仔细地打量着上面每一道或青或红的伤痕。
“总是这里。”
“一次又一次,一层叠一层。”
封闻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只觉得犬齿莫名发痒。
但是成年的alpha犬齿发痒一定是百分之二百的错觉。
……但是无所谓,因为怀里的人鼻尖很没分寸地往他脖颈里钻,像是打算钻到他的身体里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不妙的复苏。
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那片红痕很久,他突然将手臂送近,伸出舌尖在对方手腕内侧舔了一下。
“啊——糟糕了,甜心。”
总不能要当小三了吧?
他有些迟钝地拉开了一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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