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便从他嘴角迅速地消失了。
那个妇人,正是霍文新多年以前的外室,是霍文新不敢让冯氏知道,却只能逼迫儿子保守的秘密。
诚然,那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并未做错了什么,可他霍青山这些年备受折磨,又做错了什么。
幼年起便在头顶盘桓不去的噩梦,他做不到无视,更做不到和解。看一眼那个女人,他便如掉落油锅,煎炸慢烤,苦不堪言。
霍文新走进门,摇了摇头:“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坐,听我与你详说。”
他不疾不徐,先让人换了炉子烧水,沙沙抖动着茶筒,舀了茶叶入壶。
壶中水慢慢烧开。
霍青山脸色僵硬地坐着,似乎是炉子太热的缘故,额头竟泛着汗光。
忍耐,他一直在忍耐着。
“自我把秦氏送到外地,送了田产铺子保障她的生计,便与她一刀两断,从未再有往来。”
霍文新满上茶水,一字一顿道,“禹州将乱,她呀,是逃难来的。”
禹州将乱?
这是霍青山不曾料到的说辞。他脸色微变,仍是一脸僵硬:“我不曾听说。”
霍文新:“赵王就藩禹州已有些年头,早有传闻他与西北驻军勾结。如今他手底下的人极力敛财,无所不用其极,十有八|九是在为起事做准备。”
霍青山望着父亲,见父亲神色严肃,眼中不似有谎,且才缓了愤恨,问道:“朝廷可有察觉?”
“这就不知了。我已书信送入京中,只是,唉……陛下与赵王兄弟情深,未必肯信。”
霍文新说到这里,又话锋一转,“秦氏名下所有家产皆被设局抢夺了去。据她透露,对方是赵王的人,因她不敢告官,才来求我给条出路。”
霍青山听到这里,紧绷的脸终于稍松。他摩挲着指腹,缓缓道:“禹州离我东郡不过二百里,为防有变,我们该早做准备。”
“是这道理。”霍文新捋捋胡子,小心地瞄了儿子一眼,“你必是今日在家门口撞见秦氏了。我并未留她在府里住,从一开始就只将她安置在客栈。昨儿我已安排陈二带她远赴雍州,购房置田……今日是她执意要来跪谢我。我并未见她。”
霍青山默了半晌,再抬头,终于恢复满脸平静:“父亲的事,轮不到儿子管。”说罢起了身,一口茶都没喝,向父亲行过一礼便退出书房。
书房外,书剑还等在那里。
“公子?”
“不必跟着我。你先去鼎盛楼为夫人带一盅鸽子汤回去,顺便替我收拾两箱东西。我要外出几日。”
“啊?我收拾……您直接就走啦,不跟夫人说一声?”
“还不快去办。”霍青山飞快交代完,径直离去。
温婉这日很晚才起,霍青山走后她又睡了半个多时辰,待梳洗妥当用完饭,已是巳时。她正要往拙守院去,却见书剑匆匆忙忙回了天棐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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