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栩打开红纸,竟是一张婚书。喜今日周桑联姻,嘉礼初成,一堂缔约,良缘永结,赤绳早系,匹配同称……订婚人:夫周瑕妻桑小乖“小乖,生辰八字和名字都写在婚书上了,不能反悔了。”老爷爷摸了摸他脑袋,“莫怕,老祖宗并不完整。只要他不完整,就不会有事。他和那些脏东西不一样,他与我们同源,只是存在形式不一样罢了。老祖宗脾气差是差了点,但还蛮喜欢你的。”桑栩:“……”这都是什么封建迷信,这个老爷爷怎么会把自己孙子嫁给一个鬼呢?等等,嫁?他这才发现,他才是妻子。昨天那新娘尸体是男的,怪不得比他高。“我不嫁。”桑栩坚决反对。“由不得你啊。”老爷爷笑着摇头。见了他的微笑,桑栩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来不及躲闪,身后冷不丁冒出个村民,抡起擀面杖把他打晕。他倒下去之前,听见朦朦胧胧的人语,带着极重的方言口音——“打这么重干啥子哟,别把小乖打傻了。”“守家大爷,他已经够傻啦。咱把他送到哪儿去?”“送去入洞房——”意识好像石头落入深海,不断下沉。迷蒙间,有一双手拥住了他,带着他随波浮动。紧接着,更多苍白的手臂出现,探遍他每一寸领地。他十分惊恐,慌忙挣扎,想要摆脱这些水藻似的狂乱肢体。可越是挣扎,越是被紧紧捆住。他感觉到身体的最深处被洞穿,快感和恐惧同时到达顶峰。强行睁开眼,疯狂的水波下,他看见一个巨大的阴影栖在海底深处。神秘,而恐怖。无法言说。只看了一眼,脑子好似被钉锤敲了一般,无比疼痛。就在此时,有一只苍白的手掌捂住他的眼睛,他的视野重归黑暗,恐怖好像离他远去,痛楚潮水一样褪了下去,他再次陷入沉睡……桑栩猛然惊醒。他赤身裸体躺在一具棺材里,全身上下多了许多通红的手掌印和勒印,还湿漉漉的,尤其屁股那块儿,布满奇怪的黏液。他忍着惊惧爬起来,黏液顺着大腿流到了脚踝。左右四顾,他发现自己在一座坟地里。这坟地长满荒草,坟头立着块古碑,上面写着:族塚之主故显祖考周君瑕之墓这是周瑕的坟墓!?低头看,他的衣服叠在棺材里。他捡起衣服,迅速穿好,发现棺材里还有一个檀木骨灰盒。他深吸了一口气,忍着隐隐作痛的屁股,爬出坟地,沿着山路往外走。走了不知多久,竟又倒回了坟地。他咬着牙,换了个方向继续走。一刻钟之后,他又一次回到周瑕坟前。莫名其妙被鬼操了,而且走不出这个坟地了,这个梦果然是噩梦。“你到底想干什么?”桑栩哑声问墓碑。山林里静寂一片,连声鸟叫都没有,无人回应。周瑕应该不会想把他永远留在这儿吧?桑栩的目光落在棺材里的骨灰盒上。他忽然有了个想法,爬进棺材,把骨灰盒取出来。盖子盖得不严实,拿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滑落,他看见苍白的骨灰块上搁着一张傩面具,正是昨天新娘子戴的那张。日光下,面具古朴精致,色彩艳丽,却又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桑栩合好盖子,把骨灰盒抱在怀里往外走。这一回,他成功走回了村子,没有折返回去。他低头看了看骨灰盒,明白周瑕的意思了,他要他带着他的骨灰。恐怕只有真正梦醒才能摆脱这个男鬼了。桑栩叹气。天还没黑,桑栩偷偷摸摸回了趟老爷爷家。在外头观察了一下,老爷爷似乎出去了,并不在家里。他进了屋,找出个布包,把骨灰盒装起来。又在老爷爷卧房门口偷偷瞄了几眼,房里净是腐朽的木头气,地面上还有香烛碎屑。桑栩凝眉观察,昨天晚上他听见卧房里有咀嚼声,老爷爷该不会是在吃香烛吧?老爷爷是异食癖?桑栩皱了皱眉,不想深究,只想离老爷爷远一点,免得又被他绑去被奇怪的东西操。眼看夕阳落山,桑栩赶在天黑前回了集合点。大家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看他一身狼藉,都十分惊讶。韩饶道:“你又被鬼追了?不应该啊,那些东西一般只会在夜里出现,尤其是梦境刚开始的几天。”桑栩摆摆手,“摔了一跤。”“你包里装的什么?”沈知棠好奇地问。“先人骨灰,”桑栩淡淡答道,“我现在身份的爷爷说,关键时候撒出去能辟邪。”沈知棠眼睛一亮,“好东西啊这是。”忽然,一声冷笑响在桑栩耳畔。桑栩打了个激灵,猛地抬头,“你们听见什么怪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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