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浅笑颔首,行经崔令颜身侧时,向她点头致意:“崔施主。”
崔令颜亦报以礼貌的微笑。
单绥之等崔令颜拜完,牵起她的手准备离开时,忽地想起一事。
“刚刚那和尚怎么会知道你姓崔?”
崔令颜神色如常,理所应当道:“我们本就是相识。”
单绥之愕然,“你还认识和尚?”人脉这么广?
“我也未曾料到他竟遁入空门,幼时他还立志要同他父亲一道悬壶济世,开间药馆呢。”
总感觉今天跟崔令颜打招呼的人有点多了,但这个,单绥之心中尤其不是滋味,语气怪异,“还是幼时相熟?”
崔令颜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我记得我同你提过他。”
“有吗?谁啊?”
崔令颜回头看男人离去的背影,随后才缓缓吐出三个字,“谢舒迟。”
“我叔父的故交之子,那位体弱多病的谢公子。”
危机
单绥之原本对崔令颜仅仅凭那一句问候就听出谢舒迟要找她这件事表示怀疑,但闹了半天,还是不情不愿地放她去了。
崔令颜站在树下,百无聊赖,垂眸细数着飘零的落叶。
一片,两片。
数到第五十八片时,一只朴素的布鞋轻轻踩在那片枯叶上,发出细微的脆响。
“久等了,崔施主。”谢舒迟唇边漾开温润的笑意,眼睑下淡淡青影,俊俏的脸在初秋的微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不健康的苍白。
“好久不见,”崔令颜坦诚道,“方才在寺门前,我险些没能认出你来。”
崔令颜刚开始确实没认出他来。
谢舒迟原站在大殿门旁,那份迥异于众僧的清隽气让崔令颜第一眼便注意到了。起初只觉得有些眼熟,脑中却怎么也翻不出“谢舒迟”这个名字。
幼年的谢舒迟脸色比面前这个更为惨淡,那时近乎是死灰色的苍白,薄薄的皮肤下,青蓝色的血管脉络清晰可见,整日缠绵病榻,周身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浓重汤药味,声音弱弱的,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里。
崔令颜每每寄宿谢家,就喜欢拿他当药人,想试试叔父教的那些半懂不懂的药理。
自然,最后都免不了叔父的一顿训斥,说累了便打发她去当谢舒迟的“树洞”,陪人解闷。
崔令颜又不喜欢说话,常常是搬个小杌子坐在床边,一坐便是一整天。反倒是谢舒迟这个病人,小嘴总是叽叽喳喳个不停,像是想把这辈子的天都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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