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小心些。”紫茶撑着木椅起身,跑过扶着奚华,把天师隔开,再从头到脚将打量一番,“怎么衣裳乱糟糟的,面纱也歪了?”
熟练地为公主整理衣着,越越觉得哪里不对,终于反应过:“怎么这么暗?画舫里的灯笼全都不亮了。什么时候坐到地上了?歌姬的曲儿唱完了吗,怎么不把们送回。”
“画舫上有鬼。”奚华冷不丁地回答。
紫茶吓得抱紧公主,两个人贴到一起差点儿跌倒,“这是鬼船?那个歌姬是鬼?”
奚华点头,没告诉先前船上的鬼不只玉声一个。
“大公主安的什么心啊!”紫茶忍了一夜,终于在恐惧中爆发,也顾不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奚华也没有开口制止,很快又听到紫茶“唉哟”一声。
“干嘛打?干嘛戳头发?”紫茶气恼地抬头,望见灵鹤两只爪子抓着一柄剑,剑刃上残留的湖水滴落在脸上。拂那些水,才发现脸上一片潮润,像淋了一场烟云。
几盏灯笼依稀亮起,画舫上有了光亮,不若离岸出发时那般灯火辉煌,朦朦胧胧的,是一副曲终人散的光景。
“怎么回事?天都还没亮,怎么就醒了?”
“画舫怎么还在漂,不是该靠岸了吗?”
舱中个别听曲的人醒了,嘀咕几句,复又倒头睡。
过一会儿更多的人发出疑问:“不是好梦到天明吗?怎么这才半夜。”
奚华摸到头绪,原画舫听曲是这个意思,听众要在绯云湖上好梦一整夜,天亮时方才靠岸下船。
紫茶气得跺脚,不管嘉阳公主有心还是无意,骗得小公主上了鬼船。小公主独独这一日不见,若不是天师画舫上驱鬼捉妖,那后果不堪设想……
“莫非这是到了仙洲?所以提前醒了?”又有人念叨。
众人听闻,赶紧从座椅上起身,跑到船头观望,可惜这里还是绯云湖,只不过离湖畔非常遥远,沿岸成群的酒楼闪着零星的光影。
“玉声仙子呢?曲也不唱了,人也不见影踪。”
“莫非真的升仙了?没人唱曲了,们才提前醒。”
“正是正是,玉声多美的姑娘。”
“这绯云湖画舫,今后怕是要散咯。”有人遗憾。
“欸鬓发怎么是湿的?这莫不是仙洲降下的甘露恩泽?”
“还真是,头上也有!”
“仙洲啊,何时才能登临仙洲?”
“……”
画舫上大多数人都醒了,众人对这场奇异之旅议论纷纷。
奚华听着这些感慨觉得好,什么仙洲甘露,那是夺命的飞丝化成的水迹。什么玉声仙子,那是羁留人世的冤魂厉鬼。又不出了,那么多仇恨悲苦,若们有重量,怕是这画舫都载不动。
静静听着,在不见的时候,听力更加敏锐。以为天师会打破这些人的美梦,但一直都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甚至怀疑,在众人梦醒之前,是不是已经先了。
“公主睡得可好?”世子朱轶一睁眼就问。
紫茶绕到面前挡住:“与世子何干?”
画舫漂泊许久,终于靠近。子夜时分,湖边游人极少,酒楼大多数都已经打烊,挂着吉庆楼招牌的那座楼,还亮着灯。
“下船回家了。”
“大好时光,回家作甚?被爹捉住家规伺候?”
“可这画舫不留人,大半夜的也没个处。”
“吉庆楼喝酒,那里虽然没有玉声仙子,不是还有个萋萋么?”
“不对,萋萋不是也了画舫吗,怎么没见着?”
“哪有?是想人想疯了吧……”
众人陆续下船,踩着甲板上的五彩祥云,告别如痴如醉的仙洲之梦,回到了无生趣的俗世生活。
有几个人真了吉庆楼,有人向谈着向歇了业的夜市,经此归家,或寻找别的处。
奚华不见夜市,但前半夜时的景象历历在目。在那个人声鼎沸的街市上,有个阿婆颤颤巍巍摘下一串糖葫芦,侧着头扭着脖子询问:“什么?说不够,还要一串?”
当时没吃,那糖葫芦恐怕甚苦,否则为何会有一种苦涩滋味不经唇舌,直抵心头。
“公主,深夜不安全,带回宫。”世子留在画舫上迟迟不,就为了等着闲杂人等先离开。
奚华在面纱下露出嫌恶表情,紫茶抢先拒绝:“不必了,那个姐姐,对,就那个送桃子的姐姐,陪世子回吧,省得世子路上无聊寂寞。”
说了一大通,自觉已是十分客气了。听嘉阳公主安排送礼物的宫女,此时没吱声,等着发落。
世子不甘放弃,语重心长道:“珑安,万万不可胡,近皇都有妖鬼作乱,深夜逗留宫外,实在危险。”
奚华始终不为所动,也不想与多费口舌。
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在身边不远处停下。
“皇都确实有妖鬼作乱,这里不正有个驱鬼捉妖的吗?”紫茶反问世子,“公主和天师同行,还有什么法子比这更安全?”
朱轶不知道宁天微何时了画舫,但既然登船,说明此地必有问题。虽心有不甘,只好下船离。
紫茶还不饶人:“桃子姐姐还不跟上,不怕被妖怪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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