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华重重摇晃宁天微的手臂,这画舫上还有紫茶,还有一船无辜百姓,门万万不可就此葬身于绯云湖上。
做错了吗?至少不全对。
可是锦麟和紫茶也同意了,那便也宁天微放开奚华,执剑对准自己,剑尖刚要刺向皮肉,忽然惊闻:“亦想仙洲,先杀了!”
不算强人所难。
不得不这样做,必须想出办法验证,那名为奚华的师妹是不是真是存在的。
是卑鄙,使了手段,想要逼现身。
和紫茶那么要好,一贯把紫茶得那么重要。如果是真的,一定不会错过紫茶嫁人的场合。
这婚讯散布极快,各大宗门无人不知。如果是真的,一定也有所耳闻。
可是没有出现。
从发布婚讯第一日,直到紫茶和锦麟结亲结宁天微放开奚华,执剑对准自己,剑尖刚要刺向皮肉,忽然惊闻:“亦想仙洲,先杀了!”
束,密切关注着全过程。
夜里,所有宾客都散了,汀兰苑只剩一对新婚的小夫妻。
都没能找到关于奚华的任何一抹痕迹。
不会为了躲着而冷待紫茶,所以,不是真的。
宁昉再次得出结论,奚华没有回过,是在找一不存在的人。
认清真相之后,终于肯闭关静养。
但天机阁卜澜搞出的动静太大,事关“灵泽末路”,事关衍苍神体,不可能坐视不理。
尘封的记忆渐次变得清透明晰。
原是衍苍的转世,降生在茫茫尘世,以血肉之躯从普通修士重新开始。
无父无母,亲缘淡薄,宁怀之与也没有血缘关系。
宁怀之对没什么感情,也不知身世和历,只不过中天赋过人,实力超群,想要光耀天玄宗,所以才成为名义上的父亲,终日盼得道飞升。
这些事都不在意。
还有更重要的,关于偃的历和动机。
奚华沉默片刻,眨了眨眼,端起第二杯酒,一边喝一边拧着眉说:“不会。”
且不说宁天微带着碎裂的溯安剑一走了之,就算她找到其他办法暂时活下,就算她等能到本源剑修好的那一天,她也不会和他结契,她才不要对他惟命是从。
她想,要是还能遇见他,要是他真的把剑修好了,她一定要找机会回到剑里,再也不要出,再也不要见他,再也不要过这种成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你们有没有听说万魔窟的事?三月前万魔窟封印已解,魔族又开始活动了。这太平日子没过多久,眼看着又要没了……”酒肆里聚集了各路修士,旁边那桌有人神神秘秘地聊起敏感话题。
雍游看了奚华一眼,小声说:“观音祭都过去三月了。”
“你方才说保命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再过五日,我真的要死了。雍游菩萨,你大慈大悲救救我吧。”奚华若不是喝多了,绝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刚要回答,又被旁桌的交谈声掩了过去。
“五百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万魔窟是由凌霄宗的檀栾剑尊亲手封印的,谁能解开剑尊的封印?”
“当初和他实力不相上下的只有一人,就是那女魔头尘染……”
“难道那女魔头没死?她明明是被溯安剑一剑封喉的……”
那话题越聊越起劲,酒肆中绝大部分人都围了过。奚华和雍游原本就离得近,坐在原位没动,结束了对话安安静静听着八卦。
起初挑起话题那人又说:“什么一剑封喉,说不定是手下留情。宁天微怎么舍得杀尘染,他只不过是表面上装装样子,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怜香惜玉……”
奚华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仔细想想,三月前她掉进浸雪潭那晚上,灵霄宗有人幽篁岭找宁天微。就在那时,她也听过那声音。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雍游提高音量搭腔,但视线还是落在奚华脸上。
她知道他是在问她,她避开那道审视的目光,晕乎乎地又喝了几杯酒,没有回答。
“怎么不可能?偌大的修真界,你们一都被他的假仁假义骗了过去……”
酒肆里其他角落忽然安静了,整大堂只剩下这一声音,众人将信将疑,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有年轻人跳出反对:“檀栾剑尊一身清正,如今早已得道飞升,别胡说八道诋毁他的名讳,小心他在天上看着你!”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怀疑的表情又消退了几分,变成心虚。
“飞升?你哪只眼睛见到他飞升?我告诉你,他已经堕入魔道,很快就会成为新的魔尊。”
一众修士倒吸了一口冷气,无人接话,大堂里针落可闻。
好一阵,才有人打破沉默:“胡说什么?你是想出名想疯了吧?”
“你才想出名想疯了,总有一天他会让你大开眼界。到时候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他是正是邪,看看他疯成什么样子。”
“……”
围成一团的看客起了骚动,掺进这场争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争得面红耳赤,有人大打出手,搏斗之中打翻了桌椅,酒壶酒杯砸了一地,一片狼藉。
奚华蹲下去捡酒壶,喝多了有点神志不清,伸手摸了摸歪在地上的酒壶,自言自语道:“小公主,你怎么掉地上了小公主?真可怜,差点摔碎了都没人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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