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我们回家吧!”
“好呀。”闻栀蹲下身,展开手里的浴巾,把湿淋淋的小棠包起来,擦拭他身上的水。
忽然,一根冰凉的小手指碰了碰他的嘴唇,语气好奇:“栀栀,你的嘴巴好红呀!”
闻栀下意识抿起唇,感觉到嘴唇还有点发烫,心虚道:“是吗?”
小棠用力地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还有点烫烫的!”
“可能是上火了。”闻栀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小棠发现另一边的宋教练也“上火”之前,闻栀抱起小棠,飞快离开了这个地方。
*
次日,闻家兄弟俩刚吃完晚饭,又听到门铃声响起。
小棠第一个蹦起来跑到门口,踮起脚尖,努力地握住门把手,给宋决澜开门。
自从跟闻栀的关系不清不楚后,宋决澜就跳过了联系小棠的步骤,直接来家里找闻栀。
虽然有小棠在场,他什么也做不了,但只要能见到闻栀,宋决澜也乐此不疲。
今晚他们也去了附近的公园,陪着小棠玩了会闪闪发光的竹蜻蜓,看着小棠像扑蝴蝶的小猫一样,迈着小短腿跑来跑去。
之后,三人又沿着静谧的湖边散步。
在白天的时候,这片湖上还有很多旅客划船,到了夜晚,就只剩下一片沉静的墨色。晚风拂过,带来湿润的水汽和草木的清香。
他们走到一半,遇到几个在湖边夜钓的中年人,他们嘴里咬着烟头,正心不在焉地跟旁边的人聊天。
忽然,其中一人的鱼竿往下沉了沉,那人显然是个新手,着急忙慌地就用力抬杆。
只听“哗啦”一声,一团东西被猛地扯出水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甩到了一旁经过的宋决澜脚边,溅湿了他的裤腿和衣摆。
定睛一看,地上躺着的是一只看不出原色的儿童运动鞋。
“哎呦,对不住对不住!小伙子,真不好意思!”那人连忙掐灭烟头,跟宋决澜道歉,看着宋决澜高大挺拔的身形,心里有些打鼓,“没砸到你吧?”
宋决澜低头看了眼,自己为了见闻栀精心挑选的衣服上已经脏了一块,眉头轻皱了一下,淡淡道:“没事。”
那人也看到了宋决澜衣服上的泥点,有些过意不去,又手脚麻利地从自己的桶里捞出几条活蹦乱跳的鱼,装起来塞到宋决澜手里:“来来,这几条鱼是我刚钓的,你们拿回去吃。”
于是宋决澜便提着这几条还在扑腾的鱼,沉默地走在闻栀身侧。
闻栀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帮宋决澜擦了擦衣摆,也擦不掉上面的脏污。又见这小孩看起来有些不开心,提议道:“要不先去我家把衣服洗了?”
这个公园离他家近,但离宋决澜家还有一段距离,让宋决澜就这样走回去也不太合适。
黑暗中,宋决澜眼底似有光亮微微跳动,还算平静地应了一声:“好。”
回到家里,闻栀看到宋决澜手里还提着鱼,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这个先放冰箱吧。”
说完,就转身去给宋决澜找换洗衣服了。
时隔多日,终于再次踏进这间充满生活气息的屋子,宋决澜的心跳有些奇异地快。
就在不久前,他还觉得闻栀独自带着小棠生活,自己一个陌生男人来闻栀家里不太合适。现在却只想侵入闻栀的生活,在每个角落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四周,才迈步走向厨房,打开冰箱门,把手里的几条鱼放进冷藏层。
客厅里,闻栀已经找出了上次宋决澜穿过的衣物,等宋决澜从厨房出来,便伸手递了过去。
“你先去洗个澡,换上这套吧,脏衣服我帮你放洗衣机,很快就能好。”
宋决澜应了一声,接过那套散发着洗衣液清香的衣服,朝浴室走去。
闻栀在浴室门口等着,听到里面一阵窸窸窣窣后,一套脏衣服从门缝递了出来。
他接过那套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开启快洗模式,不一会儿就洗得干干净净。
等他在阳台上晾完衣服进来,就看到宋决澜已经洗完了澡,正坐在客厅角落的地毯上,陪小棠堆积木。
闻栀告诉他:“你的衣服在阳台上,等几个小时就能干了。”
反正宋决澜家离得不是很远,等衣服干了再回去也行。
“谢谢。”宋决澜低着头,慢吞吞地把一个火车头拼好,又开口道,“我有点困,想先睡一会。”
闻栀愣了一下,说:“那你去我房间睡吧,就是上次你睡的那个房间。”
“好。”宋决澜放下手里的积木,起身朝他的房间走去。
闻栀也没当回事,又带着还在玩玩具的小棠去洗澡,自己也洗完澡后,习惯性地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
里面的灯没有打开,站在门口什么也看不见,黑洞洞的像是巨兽张开的嘴。
他放轻脚步,刚往里面走了几步,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精准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传来,他整个人被扯了过去,撞进一具硬邦邦的胸膛,下巴被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灼热的吻重重落了下来。
火热的舌头顶开他因惊愕而微松的牙关,长驱直入,如同巡视自己的领地般,强势地扫过他口腔的软肉,又粗暴地缠住他的舌尖。
闻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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