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夏方晴来了锦州,无异于置洛嫣于危险境地。
他想也不想,吩咐:“回绝掉。”祝昀携淡淡酒气初次踏入这院中,便望见海棠花枝的间隙里,美人正望月垂泪。晶莹泪滴淌过粉腮,无声无息地坠下,没入尘泥里,消散无踪。
他果断收回步子,待走出一丈远,又顿住。虽说祝昀一行刚来锦州,却派仆从提前打理过落脚的府宅。除去门上无匾,内里竟比洛嫣先前居住的地方还要敞亮。
阶前立了门童,廊下候着仆妇,还有几位身材健壮的丫鬟,乍看上去热闹非凡。
祝昀掀开车帘潇洒地踏了下去,众人弯身行礼:“见过公子。”
洛嫣也不指望有人来搀自己,趁着仆从们低垂着头,提起衣摆便往下跳,继而躲至祝昀身后,装作无事发生。
“起。”
祝昀无意介绍,只点了两位丫鬟,示意她们带洛嫣过去。
途中,洛嫣试图搭话,可丫鬟们训练有素,竟是一个眼神也不给。她忐忑地跟进了某处院落,惶恐地被伺候着洗过热水澡。
最后,换上不大合身的里衣,坐在拔步床尾出神。
“你们公子可会来?”洛嫣困乏至极,眼中晕出一层水意。
丫鬟言简意赅道:“奴婢不知。”
既如此,她便用锦被裹住自己,瓮声瓮气地交待:“我有些怕黑,烦请留一盏灯。”
丫鬟应“是”。
洛嫣睡了穿越以来最舒坦的一觉,然而,祝昀似是将她忘了,接连几日都不曾出现。
一想到卖身契,她便寝食难安。
倘若受宠,此等小事自有人办妥,症结却是,祝昀似乎对她兴致缺缺?
可要是钦差果真冲着王才富而来,事发之后,府上奴仆便会再低人一等——沦落为罪奴。
洛嫣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又转念一想,祝昀虽不热络,却也纵着自己以唇哺了果肉,想来并非铜墙铁壁?
看来,趁他人在锦州,自己不论如何也要挣得宠爱。哪怕仅有一两分,也足已销了奴籍,恢复自由身。
洛嫣登时壮志满满,换上丫鬟置办的烟紫色新装,简单描摹了眉形。等至夕阳西下,撑上油纸伞往前院行去。
府内院落重重叠叠,她不知祝昀夜里宿在何处,左思右想,于门前堵人最为妥当。
果不其然,酉时一到,仆妇也聚了过来,规规矩矩地候着。
洛嫣习文习画,却不曾习过站与跪,很快两腿酸麻,只得靠着不知名的巨树歇脚。
于是,等祝昀携淡淡醉意归来,便见微雨中立着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子。
一袭如烟如雾的裙衫,将她肤色衬得极白。兴许是等得久了,正神色恹恹地望着脚上的绣鞋出神。乌黑长发因此垂落在肩侧,小脸隐于其中,娇俏又可怜。
他故意咳嗽一声。她难抵凶猛攻势,微微错开唇,柔婉的嗓音已然带着哑意:“让尘哥哥,不要了。”
每唤一声,祝昀便意动一分。
“搬过来好不好。”他近乎缱绻地问着,双唇也移至她的耳珠,轻衔慢咬,撩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洛嫣失控地呜咽一声:“好……”
祝昀心满意足,揽过她的腰身,在洛嫣疑惑的眼神中以严丝合缝密的相拥姿势来到窗边。
偏生某人脸皮渐厚,冠冕堂皇道:“有几日不曾见你了,今日便连本带利地疼惜你。”
洛嫣简直要被气笑。
所幸她尚有余力,绞紧了肩,千娇百媚地唤道:“让尘哥哥,让尘哥哥。”
察觉到祝昀的变化,她偏过头绽颜一笑,带着几分狡黠,微喘着息:“让尘哥哥,嫣嫣好喜欢你。”
“真的?”他显然是动了情,眸光深邃,霸道的吻一下一下砸上洛嫣的唇。
“真的。”她艰难地抵住牙关,长颈后仰,声声模糊,“喜欢,喜欢被让尘哥哥欺负。”
柔软话语仿佛一道惊雷,将祝昀震得眼泛白光,他身心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如同久旱之地迎来浩荡春雨。
登时箍紧了怀中的洛嫣,结束绵长一吻。
洛嫣自痉挛中缓了许久许久,由着祝昀将她抱入浴桶中,湿帕擦净满脸泪痕,独留眼尾洇红。
她有气无力地瞪着祝昀,心道为何他总有使不完的牛劲儿,凉声说:“公子正值年少,待回了京,怕是夜御数女也不在话下。”
祝昀正绞着洛嫣用过的巾帕,他出生至现在,从未伺候过人,亦是头一遭遇上被他伺候却不见惶恐的。
原也没什么,偏她无知无觉,还冷不丁对自己阴阳怪气。祝昀困惑地回望她一眼:“好端端的怎么醋起来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谁能指使我又是擦脸又是擦身?”
大意了。
洛嫣摁住不安分的心口,沉默钻入水中。
毕竟成日对着祝昀这张好看到一塌糊涂的脸,还有的确称得上优越的体魄,她很难时刻保持警醒。啧,美色误人。
秉持着明日之事明日烦忧的精神,洛嫣很快收敛心绪,用锦被团住自己,懒洋洋地睡去。
谁知晨光微明时,她发起了高热。
意识朦胧间,有老者在说话:“小姑娘原本就体弱,你、你还如此不知节制,可不是生生将人折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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