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戈忍无可忍,刚想放下筷子质问赵客有老婆的人一个劲关注李勤干什么,就见对方电话铃忽然响起。
“不好意思。”赵客摆手先出去了。
秦钰戈轻蔑地看着小康说:“小康,听说你们律师圈多的是斯文败类的渣男,我看赵律师工作能力那么强,怎么偏透着一股衣冠禽兽的渣男味呢,你不是说他挺爱他老婆的吗?”
小康心虚地不敢抬头,干笑:“哈哈,秦小姐误会了,我老大也就是怕、怕怠慢你朋友。”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心虚。谁知道啊!除了客户,对女人敬而远之的赵客怎么偏偏三句话不离李小姐,他偷偷斜眼看李勤,心里嘀咕难不成是因为李小姐的腿堪比超模确实迷了赵大律师的眼?不对啊,以前也不是没有遇见过这么好看的腿啊。
秦钰戈转头问李勤:“勤勤,你看赵律师爱他老婆吗?要我看就是虚伪,假的。”
虚伪谈不上,但肯定是假的。
李勤用餐的动作放慢,她和赵客的婚姻从来都跟爱情无关,只掺杂着成年人赤。裸的性,逼不得已的现实,无奈与妥协后的婚姻交易。
这么想着,嘴上说道:“不是吧,赵律师这么好的男人,肯定是爱她才愿意结婚。”
话音落下,赵客推门进来,闻言挑眉地看看她,李勤面红耳赤分外尴尬,本是好意替他挽回形象,现在听起来自恋又可笑。
赵客倒是没说什么,只点了点手机不好意思道:“各位先吃吧,家里来了个电话有急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他回位置拿外套,往外走时顺手又把转盘转了半圈,那晚中和汤又停在李勤面前。
“汤真的不错,多喝点,两位女士慢用。”他颔首,点了点小康:“吃完回律所。”
说罢,大步就先离开了。
他一走,房间微妙紧张的氛围顿松,秦钰戈绷着的脸也缓和,只当自己想多了,三人继续用餐。
下午李勤又陪着秦钰戈转了几个地方,只是始终有些心不在焉。
赵客急匆匆离开,李勤担心他亲戚那边出事,想了想趁秦钰戈同人说话时,发消息询问:你那边还好吗?
赵客回得很快:“还行,没什么事。”
李勤松了口气,跟着就又跳出一条消息,“三姨她那个死了一阵的丈夫孙良才骨灰又被她情人刨出来了,上次闹完本来就没剩几根的骨头又扔了一地,我看也别用什么一两万的骨灰盒了,捡捡装进塑料袋里丢了得了。”
李勤倒吸一口凉气,这叫没什么事?!
“那女的现在又带着十几个人正在我三姨家门口打架呢,警察来了刚休战,你要不要来看看?”
“?”他那点小激动是她会错意了吗?不可思议沉默半晌,她无语凝噎道:“我去看真的好吗?”
“有热闹为什么不来看。”他道,接着又补充:“哦,这次来不用带礼盒了。”
李勤嘴抽了抽,按键盘的手都重了几分,“谢谢你提醒呢。”
赵客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脸上挂起好笑表情,呦,李一一老师都会阴阳人了。
收了手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冷冷地看着路边,白芳芳披麻戴孝搂着儿子正在哭嚎,“没天理没天理,我孤儿寡母被人占了房子受人欺负,良才!你一走我们活不下去啊!”
李春玲气得脸色铁青,之前白芳芳扬言要打官司,她好笑嘲讽,自己外甥就是专打离婚案子的还能怕她?
“你要是有那个钱就跟我抢抢试试。”李春玲威胁完,白芳芳消停了好久,原以为她是歇了抢房子的心思,到头来是养精蓄锐等着往大了闹呢。
李春玲哪里怕她,电话摇来了李家一大帮亲戚,两帮人马大打出手,警察现在正维持秩序闹不起来,但言语冲突却是停不了。
李勤赶到的时候,正瞧见一群人凑在一处,下午四十多度的高温一个个汗流浃背,吵闹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人群侧边不远处的大槐树下,赵客叼着一根雪糕瞧着那边,绿叶摇晃的影子在他脸上漂浮,看不出太多情绪。
她走过去,赵客递过来一根老冰棍,“来,先降降温,刚大舅给的。”
李勤接过来,下巴点点那边,“你……不去劝劝?”
赵客望着三姨叉着腰,涨红着脸青筋突起口吐飞沫大骂的样子,摇了摇头,“让她发泄会吧,孙良才在的时候,三姨受了大半辈子他和他那个情妇的气。”
李勤咬上冰棍,久违的清甜冰凉的口感,在灼热滚烫的午后带来飒爽凉气,她的视线定定地望向那个愤怒、尖锐咒骂的李春玲,她拍腿大骂,歇斯底里,语言肮脏污秽难以入耳,但看上去又那样的尽兴畅快,像是要把她一辈子在婚姻中遭受的委屈和苦楚在这个炎炎夏日都倾吐个干净。
李勤很少接触那么赤。裸、狠毒、直白的脏话,她身边的人,就算是刘菡梅愤怒至极,也很少会夹杂着性。器官、祖宗亲人等的方式叫骂。
“那样骂人……好像真的很爽。”
赵客笑了笑,“需要的时候,你可以试试。”
话音落下,她的右耳被塞进了一个耳机,“好了,现在我们李一一老师适合听段舒缓柔和的音乐了,脏话总归是脏,别带偏了某人。”
李勤含着冰棍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向他,赵客给左耳戴上耳机点开音乐,一段熟悉的旋律在耳中缓缓响起,那是吉他、钢琴、口哨组成的轻快旋律。大槐树的远处晃动混乱的人影,狂暴愤怒的咒骂,怒目圆睁的生动面孔都成了一幅幅动态无声的画面。
闷热的午后,粗壮的大槐树下,赵客和李勤一起安静地听着悠扬轻松的旋律,静静地吃着一块钱一根的老冰棍,灼热里的一隅寂静清晰真实而又美好,灰扑扑的胡同口混乱喧嚣,不过那些都离他们很远了。
“面会菜。”李勤说出他放的这段旋律的名字,也是喊出了他曾经的网名。很长一段时间,她对赵客的初始印象很大程度上都来自于这段纯音乐,那个自恋傲娇、油嘴滑舌的男人喜欢看似轻快,实则蕴含着深沉悲伤和苍凉的曲子。
李勤曾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赤。裸失神地躺在隔着一层外套的水泥斑驳的飘窗上,听着暗夜中悲凉的旋律,似和本该陌生的男人在一个不为人知的瞬间共鸣。
“你知道。”赵客不意外地说。
“嗯……”
“好早前,我查了。”
第37章夏槐与歌(2)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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