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关清怡看着远去的飞机泣不成声。
“陈铮,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曾经的关清怡有多痛恨婚姻,不知道在她看来一文不值的爱情因为他变得有多不一样。
“勤勤,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我,真的会有这种时候,因为太爱一个人,蠢到觉得婚姻是条很好的枷锁,能把我和他继续捆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
李勤看着泪流满面的关清怡,偏头擦掉自己眼尾的湿润。
“做以前的你不好吗?自由潇洒,无拘无束。”
关清怡摇头,“以前也很好,不谈恋爱就什么都不怕,但是喜欢上一个人就彻底回不去了。即便是恐惧、不安、牵挂,也会想要一往无前地陪在他身边。”
“勤勤,我这次回来是怕你担心,但是……”她沉默了两秒,“我买了后天的机票,我要去距离他最近的地方等他。”
李勤叹气,“……我劝不了你的是不是?”
“勤勤,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懂我现在的心情,真的会痛、会害怕、会不安,但是想到陪在他身边,又会觉得就这样吧,很好了,死就死吧。”
“之前三个月,我们死死地捆在一起时就是这样想的,现在,以后,我还是会觉得无论多么危险,两个人在一处就都够了。”
李勤失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后她才问:“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吗?”
刘菡梅那么矮小、羸弱的身体,不惧鬼神,不怕坟头阴冷,一次次穿过黑夜树林蜷缩在李恒的墓碑边入睡。
她不止一次胆寒到身体发冷,恐惧、怯懦喜欢一个人竟是如此可怖的感情。
她万万想不到,关清怡也会这样。
窗外夜色渐黑,公寓里床上的铺盖幸好还未搬走。许久不见的李勤和关清怡睡在同一张床上夜聊,从白天到黑夜再到白天,她听着关清怡又哭又笑地给她讲那三个月。
她回来的短暂两天两人都没分开。
她给赵客发消息说了下,他回她好。
第三天,李勤不得不送关清怡上飞机,远处起飞的声音轰隆作响,安城又下起了一场秋雨,萧瑟清冷,满地落叶。
关清怡不想麻烦她进去,二人就在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分别。
“勤勤,听我说了两天的话,你还没说你发生了什么事呢?”她笑着猜测道:“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才会让你那么难以启齿。”
李勤无奈,原本她是打算告诉关清怡的,可是知道她发生那么多事后打消了心思。
就像她很担心关清怡仓促结婚是个错误决定一样,如果关清怡知道她结婚了,只怕会更加心急如焚,怕她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嫁错人耽误一生。
为了不让她担心,她笑着摇了摇头:“不算是个糟糕的事情。”
“哦?”她眼里浮出期待,坏笑着瞧她:“勤勤,我怎么感觉,你的变化也好大呢。”
“嗯?”
“你……是不是恋爱了?”
“嗯?”李勤愣了下,好笑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你还不了解吗?我不想要恋爱,只渴望一段健康安稳的婚姻关系,组建一个正常家庭来度过我的……”
“打住打住。”关清怡头疼地打断她的老生常谈,叹了口气,“唉,不谈恋爱也好,自己过自己的多爽啊,省得喜欢
了人,真就半点不由自己了。”
李勤看她脸上只有去找爱人的幸福,打趣道:“不然你留下……我们想办法忘记他。”
“勤勤,不行的。”关清怡灿烂的笑消失,变得格外认真。
“忘不掉,会想他,很想。”
“跟你聊天说起那些危险的事,会插缝想他。”
“和你吃饭看着手里的筷子,也会想他是不是连饭都吃不上。”
“睡在床上又会想,明天不要有他的坏消息。”
“勤勤,喜欢上一个人,脑海里就总会记挂着他。”
“丧失自我,很糟糕。”李勤说。
关清怡笑了:“好啊,希望我的勤勤,永远不用吃谈恋爱的苦。”
李勤叹了口气,头顶钢骨与玻璃构筑的波浪形顶盖如展翅的机翼向两侧延伸,倾泻而下的水珠沿着玻璃边缘如珠帘垂落。
乌云阴沉沉的往下压,来往离开的人不见少,暑气被钉死在了远处的泥土里,秋天的雨阴冷拉低着安城的温度。
她打了很久的车,终于拦到一辆出租。
周一下午还要上课,结束后她又去公寓收拾了一会儿东西,才往家里回。
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雨还没停,走出电梯她浑身染着冰凉,长袖都掩不住秋日的冷气。一边收伞一边开门,发现家里门没锁,微微露着一个小缝。
“赵客?”她奇怪地推门进去,纳罕他不该这么不小心,门都没关上,目光忽然瞥见鞋柜上的血滴。
她愣了下,立马走上前,敏锐的鼻子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心跳漏了一拍,慌张地往二楼看去。
三日没回的家莫名变得空旷而陌生,似乎暗藏着她不曾察觉的危险。
她立马丢下伞往楼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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