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扶冬欣然接受,关门送客。
说的好听,她又凭何相信,尚且不知,这位曹老板是人是鬼。谈何信任?
她拎起酒葫,走至窗边。
黎明将至,夜色如旧。
从曹老板反应来瞧,他的确不知。
既如此,抓走海妖的是谁?带走女人尸体的人又是谁?二者是否为做戏,实则是一伙的?
她很否认这想法。
修士二人晓得她身份,海妖却不知,唤她薛姑娘。
想着想着,又觉困。
夜里未曾好眠,头痛极了。
罢了,只要火未烧到屁股,这事儿,大抵与她无关。温扶冬揉着颞穴,不敌浓郁酒意。
﹡
翌日,万物苏醒,窗景水浪喧嚣,浓雾薄淡几分。
温扶冬醒时,门外下人敲道:“小姐,屏开宫主叫您过去。”
“好。”
走去二楼,女子端坐桌前,背挺笔直,手中捻茶,貌色生香,好不真实。
“你来了。”
温扶冬方合门,便听她道:“大厅设有戏台,受曹老板之邀,你与我共赴约。”语罢,撩袖往外,头也未回。比起询问,更胜知会。
提及这位曹老板,温扶冬倒记起,他那八字大胡,也未拒绝。
“去是要去,可是……”温扶冬随她走时,指向身后道,“她为何也来了?”
薛翎探头,听小姐这般说自己,便不满了:“小姐您现在知道嫌我烦了,我若不是关心您,至于大费周章跑这艘破船上来吗,小姐您还不乐意了,要我说啊还是大人以前说得对......”她话未说完,温扶冬自行屏除音源。
“她是你的贴身丫鬟,自然不能离太远。”南芪不轻不重道。
薛翎冷哼,雄赳赳叉手:“小姐您就是想一个人玩,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一定会好好看管您的!”
温扶冬自是没听,拨动右耳羽坠。
这东西她醒时便戴着,听薛翎说,耳坠与她相伴多年,从未取下,以至忘却出处。
她也曾觉得麻烦,试着将其取下,却无法摘除,像是有股无形力量,将其相连。无比契合,又无比强悍。
温扶冬心里奇怪,察觉这股力量并无恶意,也不再理会。
“到了。”
南芪话音落下,场内喧哗翻涌,人声如飞蚊,大门翡石色光,一眼望去,分外壮观。
灯色如釉,弥漫香烛雀跃,舞姬徐徐而舞,紫巾掩面,经身时,腰身如蛇,纤手薄纱,惹得群郎大声呼笑,掷钱如雨。
厅内太过拥挤,她边走边捡,落于后头,南芪看来,无奈伸手:“此地人多,莫跟丢了。”
温扶冬捧着钱,抓住她道:“抓住你了。”
人群潮流汹涌,霎是吵闹,她却听见了。
脚步来回,消失于耳,她们漂浮海中央,像是水草无处可去,随风声喧哗。身旁人影渐散,仿佛这世界,只剩她们二人。
她可从来,没被人抓住过呢。
南芪不觉露出个笑。
温扶冬很少见她笑,她像是心情很好:“南叔从东南给我寄了白鼠果,配作乌仁饼正好,待会,你去我房里拿些。”
“各位宾客,请先安静!”曹老板高立台上,大手一挥,笑呵呵道,“此行曹某可是特地花了高价,请春风阁的戏子来为我们抚琴一曲,还请诸位,拭目以待!”
“春风阁?我可听说,这春风阁里,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那可不是,前些日子我才去过,那叫‘冬娘’的伶人,更是貌色生香!”
“大伙都有眼福了!”
话音方落,人群爆发掌声,只听悠扬乐声,风拂珠帘,单薄身影掩于红帐,却令人为这缱绻歌声动容,迫睹其庐山真容。
轻似浮云,盈似柳枝,万种风情,宛然如蝶。
恰于此时,歌声戛然而止。
“唱啊!怎么不唱了?”有人道。
温扶冬也疑惑,台上之人声似幽鬼,吹动红帘缦帐,凄沥飘来:“三小姐,您终于愿意见我了……”
“……”
沉默良久。
乐台寂静无声,有双恶毒眼眸,死死盯着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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