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道“什么叫自甘堕落,不思正途”
“就如你现在这般,身着男装,甚至”杨登停了一停,还是忍不住道“听说是你替俞主事缝合的伤口他是男子,你一个未嫁的少女,竟去面对男人的赤身**,这若传扬出去,你还如何做人”
杨仪没来得及恼怒便哑然失笑“原来父亲觉着,我是该见死不救这话,您不该跟我说,不如当面跟俞主事告知,看他是怎么回答。”
杨登震惊“你这是什么话,是在同我顶嘴吗”
杨仪道“您见谅,我只是觉着有些话该说出来才好,憋在心里,容易弄出毛病。方才您说,我给俞主事缝合伤口,就不得做人,我更不明白,为何救人的反而不能做人”
杨登越发讶异,又有点恼“救人是大夫的事,你是什么莫非读了几本医书,会几个方子,就敢给人看诊了一次两次的侥幸蒙对,就以为是能济世救人的大夫了”
这说辞好生耳熟。
杨仪想起前世自己替杨登出主意,救回了被薛放扔下池子的王珏,也是这样被他教训了一顿。
当时她恭恭敬敬地道歉,并答应下次不敢了。
可这回
杨仪直视着杨登的双眼“有个人跟我说,所谓侥幸,是十件事里办成一件就算是好的了。您大概不知道吧,我并不只是为俞主事一个人看过诊。”
杨登确实不知道。他有点紧张“你、你都干了什么有无闯祸”
“我所做的,大概都是您不愿见到的,也是您无法想象的。”杨仪毫不隐瞒,坦坦荡荡“这样,您还想让我回府,好好的学教养规矩吗”
杨登眉头紧锁,看向杨仪的眼神,有几分懵懂,以及些许痛心疾首。
就像是在看个生平难得一见而甚是棘手的“疑难杂症”。
此时,侍从从后廊转了出来,行礼道“老爷,白大人到了。”
杨登垂眸,他好像一个在两军对垒中,被敌军搅乱了阵脚的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如今有了个借口,或许可先“鸣金收兵”。
杨一爷极快镇定了会儿,用仿佛不由分说却透着虚的口吻道“你、你先等着,回头我再跟你说话。”
他特意瞪了杨仪一眼,转身,匆匆地往前去了。
杨仪不置可否。
平静地目送杨登离开,昔日自己敬畏有加的人,此时突然觉着他其实没有那么可怕。
杨仪不明白自己的心态为何竟会如此,不管是杨登斥责自己,威胁自己,诋毁自己,她好像没那么在意,也没那么受伤了。
而此时望着杨登离开,杨仪的心里竟有些莫名的轻松。
她的唇微微牵动,那是一个不由自主的笑。
“先生”鬼鬼祟祟,是灵枢站在门内“先生,我们大人的伤口流了血。您快给看看吧。”
杨仪想到杨登方才说什么“赤身**”,心里顿时生出一股逆反之意他不是不许自己看男人的“**”么
欣然转身入内,却见俞星臣侧身靠坐椅上,双目微闭,衣领稍微敞开,两颊汗意未退。
杨仪走到近前,手指把他的领子挑了挑。
俞星臣受惊似的睁开眼睛,看见是她,很是意外。
灵枢忙过来扶着,帮忙把衣衫褪下些许。
杨仪一瞧“这不是已经敷药了么也没有大碍。”
灵枢看了俞星臣一眼“大人的脸色不太好,我担心”往后退下。
杨仪忽然意识到什么,后退一步跟他隔开些“怎么了俞大人,总不成是想知道杨老爷跟我说了什么吧。”
俞星臣将自己的衣领拉起了些“登老爷也许会有些严厉的话,你勿要介意,他还是很在意你的,不然也不会特意从苏州赶过来。”
杨仪冷淡“多谢关心,我们方才十分的父慈女孝,其乐融融。”
俞星臣听出她话中明显的嘲讽“杨仪,你总不能真的一辈子漂泊在外”
“俞大人倒是真心为我着想起来”杨仪不耐烦地转开头“免开尊口,我不爱听。”
对他恭敬从命察言观色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她任何人的脸色都不想看。
两人正说着,就见杨登跟另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那人一眼看见了杨仪,立刻叫道“啊我就知道是你,杨先生。”
杨仪有点意外,原来这突然而来的人,竟正是之前在焦山渡船上见过的白淳,也就是那位被她揭破的白大人。
俞星臣微微坐直了些,白淳却先小步过来“一爷都跟我说了,你身上有伤不便挪动,且歇着。”
“见谅。”俞星臣向着白淳含笑致歉。
白淳道“好好地为何会伤着你们当钦差的可是不容易的很。对了,上次我说先谢你吉言,倒没想到,你前脚才走,后脚吏部就召我进京了,呵呵,倒像是你是我的喜报神一般。”
俞星臣道“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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