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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不过……我倒更愿意……&rdo;范&iddot;密泰恩说，还想最后一次提出异议。

&ldo;说定了！&rdo;凯拉邦答道。&ldo;您不打算反对我，对吧？&rdo;

&ldo;我是打算……&rdo;范&iddot;密泰恩说。

&ldo;您也不能那么做！&rdo;

这时候，在广场深处散步的斯卡尔邦特和马耳他船长靠近了他们。凯拉邦大人当时正对他的同伴说：

&ldo;说好了！至多六个星期之后，我们两人就到敖德萨去！&rdo;

&ldo;婚礼在什么时候举行呢？&rdo;范&iddot;密泰恩问。

&ldo;我们一到就举行，&rdo;凯拉邦答道。

亚乌德对着斯卡尔邦特的耳朵说：

&ldo;六个星期！我们有时间行动了！&rdo;

&ldo;对，不过越早越好！&rdo;斯卡尔邦特回答说。&ldo;别忘了，亚乌德，本到六个星期，萨法尔大人就要回到特拉布松了！&rdo;

这两个人继续走来走去，眼睛窥视着，耳朵在偷听。

在这段时间里，凯拉邦大人也在继续和范&iddot;密泰恩聊天，他说道：

&ldo;我的朋友塞利姆总是心急，我的侄子阿赫梅更是等不得了，他们希望婚礼马上举行。他们这样做有一个动机，我应该说明一下。塞利姆的女儿必须在17岁之前结婚，否则就要失去大约10万土耳其磅，这是一个发疯的老姑母以此为条件留给她的遗产。而只要过六个星期，她就17岁了！但我也给他们讲道理，我说不管你们觉得合适不合适，婚礼不能在下个月底之前举行。&rdo;

&ldo;那您的朋友塞利姆让步了吗？……&rdo;范&iddot;密泰恩问道。

&ldo;当然！&rdo;

&ldo;阿赫梅这个年轻人呢？&rdo;

&ldo;要难一点，&rdo;凯拉邦答道。&ldo;他爱这个漂亮的阿马西娅，我也赞成！他有时间，他不在生意场上，他！嗯！您应该明白这些，范&iddot;密泰恩朋友，您娶了漂亮的范&iddot;密泰恩夫人……&rdo;

&ldo;是的，凯拉邦朋友，&rdo;荷兰人说。&ldo;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几乎记不起来了！&rdo;

&ldo;不过归根结底，范&iddot;密泰恩朋友，在土耳其向一个土耳其人打听他后房里的妻妾的消息是失礼的，但并不禁止向一个外国人……范&iddot;密泰恩夫人好吗？&rdo;

&ldo;哦！很好……很好！……&rdo;范&iddot;密泰恩答道，他的朋友的这些礼节似乎使他局促不安。&ldo;是的……很好！……身体总是不大舒服，哎！……您知道……女人嘛……&rdo;

&ldo;不，我可不知道！&rdo;凯拉邦大人大笑着喊道。&ldo;女人！我从来都不知道！总有做不完的生意！给吸香烟的人供应马其顿的烟草，给吸水烟筒的人供应波斯烟草，还有和我有商务往来的人，他们在萨洛尼卡、埃尔祖鲁姆、拉塔基亚、巴夫拉、特拉布松，不能忘了我的朋友范&iddot;密泰恩，在鹿特丹！30年来，我都在向欧洲各地寄这些烟草的包裹！&rdo;

&ldo;也在吸这些烟草！&rdo;范&iddot;密泰恩说。

&ldo;不错，是吸了……就像工厂里的一根烟囱！我要问您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东西吗？&rdo;

&ldo;当然没有，凯拉邦朋友。&rdo;

&ldo;我吸烟已经40年了，范&iddot;密泰恩朋友，我忠于我的烟斗，忠于我的水烟筒！这就是我的全部后房，而且没有能值一支东贝基烟斗的女人！&rdo;

&ldo;我很同意您的意见！&rdo;荷兰人答道。

&ldo;对了，&rdo;凯拉邦又说，&ldo;既然我留住了您，就不再把您丢下了，我的小船要来接我穿过博斯普鲁斯海峡。我在斯居塔里的别墅里吃晚饭，我就带您……&rdo;

&ldo;这个……&rdo;

&ldo;我对您说，我带您去！现在……您要跟我讲客套了？&rdo;

&ldo;不，我同意，凯拉邦朋友！&rdo;范&iddot;密泰恩答道。&ldo;我的身心都属于您！&rdo;

&ldo;您会看到，&rdo;凯拉邦大人又说道，&ldo;您会看到我为自己建造了多么迷人的住宅，在斯居塔里的半山上，在柏树的浓荫下面，可以眺望博斯普鲁斯海峡和君士坦丁堡的全景！啊！真正的土耳其永远在这个亚洲的海岸上！这边是欧洲，而那边是亚洲，我们那些穿礼服的进步分子，还没有把他们的思想观点搬到那边去！它们在穿过博斯普鲁斯海峡时被淹没了！‐‐这样，我们就在一起吃晚饭了！&rdo;

&ldo;您愿意怎么安排都可以！&rdo;

&ldo;您也必须听我安排！&rdo;凯拉邦回答。

接着他转过身来：

&ldo;尼西布在什么地方？……尼西布！……尼西布！……&rdo;

正和布吕诺散步的尼西布听到了主人的声音，两个人就跑了过来。

&ldo;这么说，&rdo;凯拉邦问道，&ldo;这个船夫，他是不带着他的小船来了？&rdo;

&ldo;带着他的小船……？&rdo;尼西布答道。

&ldo;我要用棍子揍他，当然要揍！&rdo;凯拉邦喊道，&ldo;不错，打100棍！&rdo;

&ldo;哦！&rdo;范&iddot;密泰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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