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视其余人,视线死死锁在朝思暮想的小猫身上。
大太监见主子径直上前,不禁冷汗涔涔。
先前殿下听见火铳声响,便立即调转方位,大太监未料竟真在此处寻得了安然小公公。
可眼下三方势力僵持,殿下这般贸然,令跟在身后的大太监心底直打鼓。
沈聿哑声开口:“过来,小狸奴。”
是熟悉得令安然恍惚的诱哄语气。
眼看小猫神情呆愣的,眼尾还挂着泪痕,似是条件反射般伸出爪子往前探。
镇南王黑着脸抱紧怀中人,步伐疾退半步,拉开了距离。
霍越眼底翻涌着充满威慑的怒意,一字一顿道:“本王的王妃可不是什么狸奴!”
说话间,镇南王手掌已扣住小猫后颈,霸道地将那毛茸茸的脑袋摁进怀里,堂而皇之阻隔了安然的视野。
温予白同时调转矛头,冷声道:“此处非冀州辖境,殿下行事要顾及后果。”
旁侧的私兵应声而动,黑洞洞的火铳齐刷刷对准沈聿,后者麾下的弓箭射手迅速举起弓弩,作势反击。
“王妃?”沈聿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眼底浮现猩红戾气,像要生啖镇南王的血肉。
抬脚间被温予白挡住,沈聿道:“今世的歧阳王当真威风。”
前世温予白沉疴难愈,病逝后被追封为歧阳王,赐谥号忠肃。
温予白眉心一跳,并非因对方亮了明牌,而是——
沈聿的状态不对,混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癫狂杀意。
下一刻。
箭矢破空声如骤雨倾落,直冲温予白而来。
手持火铳的私兵护主心切,迅速扣动火铳机括,浓烟裹挟着硫磺刺鼻的气味轰然炸开,其中镇南王麾下被误伤的士卒也卷入混战。
顷刻间,场面混乱不堪。
“轰轰——!”
安然受惊般抬头,恰巧看见殿下被火铳射伤的手臂,玄色衣袍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开暗红。
小猫僵住一瞬,因害怕而炸毛的样子,与方才发现镇南王正对火铳口时如出一辙。
箭矢如蝗群般密密麻麻地倾泻而下,从安然的视角看过去,沈聿在纷飞的箭矢间与温予白的死士激烈斡旋。
血痕顺着沈聿异族特征鲜明的立体眉骨蜿蜒而下,每一次闪避都堪堪擦过致命要害,险象环生。
安然软乎乎的嗓音颤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下意识想挣脱怀抱。
霍越怒气十足地把不安分的小猫摁回怀中,“当着本王的面,你要去救一个外人?”
“还是一个曾打算用悬赏令买你命的外人!”抑制不住又酸又怒的镇南王咬牙切齿,旧事重提间不遗余力地添油加醋。
本就受惊的安然骤然被凶,
漂亮的猫猫呆愣地望向男人,眼眶红得委屈,眼泪啪嗒接连掉落。
“我、我不是——我是感觉亏欠了殿下,而且殿下他不像是……”
不像是来秋后算账的。
安然话未说尽,沁着朦胧雾气的圆眸兀然瞪大。
伴随着长剑的寒光闪过,一片充斥血腥味的赤色在他眼前铺开。
周遭一切恍若停滞,安然耳畔仿佛只剩下刺耳的翁鸣声。
霍越皱眉闷哼一声,那句“若是本王在如此处境中,你可也会这般慌张?”卡在喉咙。
猝不及防半刺入镇南王右侧胸膛的剑身鲜红,嘀嗒坠落刺目的血珠。
不远处因方才沈聿骤然不要命的打法,死士伏倒在旁,温予白发间玉冠歪斜着坠下,唇角血迹蜿蜒而下,他本欲提醒镇南王当心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沈聿手握剑柄未曾卸力,他眼底满是猩红的偏执,却朝小猫轻声哄道:“过来。”
低沉喑哑的嗓音尽可能放轻柔了。
似乎担心吓到胆小而娇气的狸奴。
“痴心妄想!”霍越脸色黑沉,怒喝间咬肌绷紧,迅速后退抽离染血的剑刃。
即便步伐略微踉跄,镇南王抱紧吓懵的小猫的手臂仍旧稳当。
下一秒,镇南王单手持握的弯刀已裹挟着凌厉杀意破空而出。
沈聿却如同神游似的只防不攻。
他目光死死锁在惊慌地替镇南王捂住剑伤的安然身上。
漂亮白嫩的脸蛋上满是泪痕,无措而慌张眼神透着明晃晃的在意。
明明被娇养在东宫时什么也不会,如今却红着眼眶,笨拙地撕扯着衣袖的布料,企图替别的男人包扎伤口。
细腻的小手都被勒红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安然也未停下动作,此刻眼底似乎容不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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