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靠近我了,晏回南。
我们不要再有交集了,晏回南。
但是晏回南只是阖上眼,慢慢地抱住了她。
对她说:“你知道的,我是最坏的人,最自私的人,最无理的人。不要试图同我讲道理琰琰。这世上所有的人命,在我眼中,都没有你贵。刚刚那句是玩笑话,但如果温家人真的伤害你,我会说到做到。”
他明明只是轻柔而温和地将谢韵抱在怀里,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仿佛有势不可挡的力量,狠狠地撞开了谢韵心中的高墙,野蛮地冲进去,告诉她。
你就是世上最要紧的人,没有人比得过你。
谢韵震惊地一时之间再没法狠下心来说些什么。
可是她忽然很想问,晏回南,那六年前你干嘛去了?
为什么六年前的你,不是这样?
一定要有所失,才有所求吗?还是只是因为,你是觉得报了仇之后,你了无牵挂了,我才成了最重要的?
所以其实我不是最最珍贵的,只是在此时此刻,你看上去更需要我,而你所承诺的,恰好是你
权力范围内轻易便能拿出手给予的,所以才这样说的,是吗?
谢韵的心中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但是此时此刻问出来,她又能得到晏回南最真心的回答吗?
另一边,晏回南则是踏实地闭上眼睛,他担心谢韵再挣扎,所以对她说:“放心吧琰琰,我今晚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想好好抱一抱你。”
他是真的困了,太久没休息,紧绷的神经和身体,在这一刻终于松泛下来。
谢韵见他睡着,便想挣脱出来。可即便是他睡着了,谢韵也根本打不开他的臂弯。
努力尝试无果之后,只好放弃挣扎。她也实在太累,最终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晏回南清晰地听到谢韵睡着后清浅而规律的呼吸声,他才轻轻睁开眼。深深地望向她,无言地凝望着她安静的睡颜。
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这样乖。
才不会说些戳他心窝子的话。
人命当然可贵,可是旁人的命,与他何干?他并不很在乎。人各有命,上天不曾垂怜他,他也只想将整颗心都系在她这棵倔强的树上。
哪怕风吹日晒,他也只想守着这棵树,在她的身旁。岁月荣枯,他决意一生都要守在这里。她的身旁就是他生命中最后一片净土了。
夜色浓郁,他轻轻俯身,在谢韵的额头印下一个吻,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去-
一觉醒来,睁眼便见到晏回南笑着看她。
谢韵清醒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温垚的院子里!屋外全是温家的侍从!
她腾的一下坐起来,检查自己的衣衫,还好,都是完整的。
只听身后人笑道,“这么不放心我啊?琰琰,我说了,不会对你做什么,便会说到做到。对你,我是最言而有信的了。”
谢韵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张口就是胡说八道。
她警告他,“你最好知道怎么悄无声息地从这个院子里出去。”
晏回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旋即又换上了刚刚那副无赖的样子道,“我是人,又不是神仙。外面这么多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偷摸着出去啊。”
说完他也坐起身来,贴近谢韵,低声问道:“而且,我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吗?我好歹也是从前大周的战神,如今的摄政王。全大周都得谢我守了大周平安无虞这么多年,我自幼行得端做得正,光明磊落。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嗯?琰琰,你告诉我……”
谢韵此刻完全是一副看无赖的神情,眉头深深皱起,她从未见过能有如此厚脸皮之人。
她正思考该如何反击回去,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一道稚嫩的童音传来,“姐姐,我父亲在这里吗?”
这间院子的婢女尚且不认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娃娃,便问:“谁是你的父亲啊?”
是晏朗!
晏回南唇角勾起,正要出声,便被谢韵一把捂住了嘴,她咬牙切齿道:“你不许出声!”
说着,便随便找了个箱子,那箱子是搬来给她放衣服的,但是她的衣服还没有尽数拿来,所以里面几乎是空的。
她打开了箱子,命令晏回南进去。
晏回南正要开口辩驳什么,便被谢韵的眼神瞪了回去。
最终他透过窗户心疼地看了看儿子,又委屈地看了看谢韵,最后又无奈地看了看那个狭窄逼仄的箱子,无奈之下还是迈开腿踏了进去。
想不到他堂堂摄政王,从前龙椅给他坐,他都是嗤之以鼻的,现在居然要挤在这么小的箱子里。
他刚要咳嗽,便被谢韵警告的眼神逼了回去,只能用手捂着,极力克制地咳嗽了两声。
“琰琰……”
话音未落,谢韵便毫不留情地把箱子盖上了。甚至为了防止他逃出来,还给箱子落了锁,只随手拔了一根自己的木簪子抵在箱子边缘,留出一道透风的缝隙。
“你先在里面待着。”
晏回南的声音透过箱子说,声音是闷闷的,很重的屏障感,甚至有点远的感觉:“那你别忘了回来放我出去。”
谢韵说完转身出去,出去时回头看了一眼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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