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这是我自己要去的。”瑜安打断,瞬间泼了宝珠一头冷水。
宝珠瞠目,脱口而出“为何”,但未等来瑜安的回答,便一路小跑跟着瑜安的步子去了后门。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不论今日如何,褚琢安她是必定要管的。
叫来了府中小厮,将马车拉来,瑜安早早坐在马车上等候,宝珠则是折身回去半亩院一趟,带上了最好的创伤药。
也就是这一耽误,叫她好巧不巧看见了书房伺候纪景和的小厮。
方才带过去的饭菜,精准无误倒进了拴在后门旁小门的看门狗碗里,小厮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宝珠大喊了一声,没起到震慑,反遭对方两个小厮轻蔑揭短,尽是一番奚落。
“切,我就说,大爷是不看重少夫人的,若是真看重,能闹成现在这副样子嘛……”
“就是。”
两个小四音量不大,但是被宝珠听得一清二楚。宝珠还念想着马车里等着她的瑜安,便不打算多纠缠,记下那两个小杂碎的脸,骂骂咧咧上了马车。
“刚才吼什么呢?”
宝珠想瞒,奈何直性子实在藏不住话,就实话实说了。
“姑娘,你是不是没说这饭是你亲手做的?才叫大爷这般……”
宝珠替瑜安找补,尽量叫瑜安少些痛苦。同样,她如此发问,更是难以想象,纪景和能做出如此折辱人的事情。
丈夫将妻子为自己做的饭菜倒的喂狗,这得是有多厌恶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反观瑜安,半晌只得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其中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情绪,甚至就她自己都说不明白。
方才被纪景和几句话激起的脾气,顿时消散了大半,没了任何骨气。
心头的酸涩也宛若水般流逝,哪怕早已腐蚀于心间,叫她糜烂不堪。
宝珠担心,拍了拍她放在膝上的手,“姑娘?”
“今日见到卓儿要紧,旁的不管了。”
她常不出门,旁人也很少见,往日不觉得怎样,今日有急事在身,才知有多么捉襟见肘,求告无门。
主仆站在国子监门口许久,却仍旧没想到办法进去。门口看守的校尉不好说话,瑜安即使摆出了褚行简,都没说动。
正思量着,褚行简平日里与谁家交好,身后就传来了声音。
“褚瑜安?”
闻声一怔,顺着声音望去……竟是裴承宇。数年未见,今日猛然一见,只觉恍惚。
少时结交过的玩伴,现在想起来的,也是与他一起在江陵河边玩泥巴的日子。
那时她是随着邻里男孩到处疯玩的野丫头,他是跟着乞骸骨祖父返乡养老的矜贵少爷。
年岁小的孩子没心思,见着两方大人搭话闲聊,便以为对方是自己的玩伴,可能给对方一颗糖,两个人就能不约而同地定下“契约”,成了彼此最好的,独一无二的玩伴。
可两人的快乐日子不过一年,裴承宇就被家里人训着去习武,平常日日见的玩伴,变成了每月才能一见,再过半年,瑜安也就随着家人搬至京城了。
如今再一见,她已是嫁做人妇,他成了少年将军。裴家以军功安身立命,隐约从褚行简口中得知,裴家早年一直戍守边防,是今年才调任回京。
少年玩伴在如此境遇下遇见,实乃尴尬,瑜安浅浅行礼过后,被问他缘何在此。
瑜安轻描淡写说过,裴承宇心中疑惑,面上却未表露,而是拿出了自己的腰牌,给校尉示意。
“靖远侯的面子,可否赏赐?”
那两名校尉瞬间低下头,被一句话整治得服服帖帖。
“皮外伤,伤不到内里,你不必过多忧心。”裴承宇见瑜安脚步过快,安抚道。
待跟着到了斋舍,将瑜安拉住,而是叫自己的贴身小厮拿药进去了。
她已成婚,适当规避。
瑜安自是了然,道了声谢。
“我那小厮常年随着我出入战场,小伤小病早已烂熟于心,上药这种简单事,你大可放心。”
说话间,视线总是不自觉打量着瑜安的全部,见她简单素雅的穿戴和温顺的谈吐,裴承宇委实与记忆深处的那个小姑娘作比。
除了那张极其相似的脸,他说不出任何相似,宛若换了一个人。
他正月甫一进京,就听闻了她的婚事,原还顾念着褚行简的官位,便想着必定是门当户对,眼下瞧着,嫁给纪景和似乎过得并不好。
如若不然,为何不叫纪家人出面,而是被区区国子监的校尉刁难。
近来朝中对褚行简的弹劾愈盛,届时闹大,也不知她如何在纪景和面前自处。
瑜安欲去观望斋舍中的情况,却听见身侧人说……
“既然累于内宅,为何不在此时回头,对外走出自己的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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