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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守城战开始（第1页）

接下来三天，官兵才艰难走过赵河岸边这段噩梦般的官道，物资损失过半，士兵伤亡更是接近两万人，整个队伍的士气低落到极点，本来以大明最强军自居的九边边军的自信切底被砸烂，一个个没精打采地走在官道上，洪承畴脸色阴郁得像刚死了亲爹，宣大总兵王朴和唐通骑马走在洪承畴的侧后，开导洪承畴道：“洪督师，这帮流寇只会使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等到我们抓住机会和他们正面决战，一定会把他们打回原形，”洪承畴的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只是轻哼一声，算是应答了，他心里明白，襄阳府的这伙流寇和以往的流寇完全不同，还没到襄阳城就损失惨重，这一场以举国之力的围剿可以说是福祸难料。

当官兵走过官道在赵河岸边的这一段八十里的路段，我知道水军营袭击官兵的机会就很少了，我让秦昭汐派几艘快船，把我和亲兵送往邓州城，那里有盆正菜等着我去吃。十月二十二日我赶回邓州，顾不上休息就带着张蛮牛和郑大山视察防御工事，郑大山道：“公子，附近的农会都撤退到后方去了，想找些民兵过来帮忙都没有，这么多工事完全死靠将士们日夜赶工，”我看着基本完工的防御工事，和我布置的差不多，就勉励道：“兄弟们都辛苦了，等战斗之后你们会感谢自己付出的辛苦，”张蛮牛和郑大山受到表扬，脸上都露出喜色。

晨曦微露，新野城外的平原上已扬起漫天烟尘。洪承畴身披玄甲，立马于中军高坡，身后吴三桂、白广恩、曹变蛟、马科四位总兵列阵，十万九边精锐如黑云压城，五十门红夷大炮对准了三里外的新野城防。“传令，火炮齐轰外层壕沟，步兵填壕破阵！”洪承畴一声令下，红夷大炮轰然作响，炮弹呼啸着砸向新野城外的三层壕沟，泥土飞溅，部分矮墙被轰塌。曹变蛟一马当先，率领麾下精锐步兵扛着云梯、推着填壕车，朝着外层壕沟猛冲。

此时，新野城头的孙铁臂目光如炬，挥手令下：“大将军炮瞄准官兵火炮阵地，飞雷炮覆盖填壕步兵！”城墙上的十二门大将军炮骤然开火，开花弹在空中炸开，碎片横扫官兵炮阵，几名炮手当场毙命；外层壕沟后的土台上火力全开，飞雷炮抛出的炸药包落地即炸，填壕的官兵被炸得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曹变蛟红了眼，挥刀砍倒两名退缩的士兵，嘶吼着：“冲过去！先填平这破沟！”可刚冲到壕沟边缘，新军的香瓜手雷如雨点般落下，爆炸声此起彼伏，壕沟内尖木林立，官兵纷纷坠入，进退两难。

同一时刻，邓州城外的卢象升同样发起猛攻。王朴、唐通、李辅明三位总兵分三路进攻，试图突破邓州的河网与壕沟防线。我站在城楼之上，手持望远镜观察战局，沉声下令：“张蛮牛，率北征营守住东侧河渡口，用新式火枪交叉射击；郑大山，中军营依托中层壕沟，铁臂复合弩压制正面冲锋！”张蛮牛得令，挥舞着开山刀亲赴渡口，新军士兵的新式火枪射速极快，弹丸穿透性极强，王朴麾下的骑兵冲至河边，纷纷被射落马下，河水被染成暗红。唐通试图从南侧洼地突破，却遭遇引水而成的积水区，马蹄深陷泥泞，埋伏在壕沟后的新军弩手趁机齐射，箭矢如蝗，官兵伤亡惨重。

首日激战至黄昏，新野城外曹变蛟的步兵伤亡过半，外层壕沟仍固若金汤；邓州城下王朴、唐通两路进攻被击退，卢象升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面色凝重如铁，连夜调整部署，准备次日集中兵力主攻一点。

十月二十五日清晨，洪承畴改变策略，令白广恩、马科牵制新野城东、西两侧，自己亲率吴三桂、曹变蛟主攻北侧，此处虽有白河依托，但新军防御相对薄弱。曹变蛟吸取昨日教训，让士兵背着湿棉被冲锋，试图抵挡火器攻击。“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内层壕沟！”曹变蛟身先士卒，跃过外层壕沟，手中长刀劈杀，接连砍倒两名新军士兵。

孙铁臂见状，当即调遣刘石敢的前锋营增援北侧：“刘统领，带你的人从侧门杀出，用手雷炸散他们的阵型！”刘石敢手持双枪，率领三千前锋营士兵如猛虎下山，新式火枪交替射击，香瓜手雷精准投掷，曹变蛟的冲锋队列被撕开一道道口子。激战中，曹变蛟被一枚开花弹碎片击中左肩，鲜血浸透铠甲，却仍咬牙指挥。就在他试图攀爬内层壕沟的夯土城墙时，苏锦娘率领的水军船队从白河驶来，船载火炮齐轰，曹变蛟胸口再中一枪，轰然倒地，麾下士兵见状溃散。

邓州战场这边，卢象升亲自督战，集中兵力猛攻西侧官道。李辅明率领精锐步兵搭起云梯，试图翻越中层壕沟的胸墙。我令周铁牛带领亲兵队驰援，“用飞雷炮炸掉他们的云梯！”周铁牛手持重剑，指挥士兵将飞雷炮对准攀爬的官兵，炸药包爆炸的冲击波将云梯掀翻，李辅明躲闪不及，被坠落的云梯砸中，当场气绝。

卢象升悲愤交加，拔剑高呼：“今日不破城，誓不生还！”亲自率领亲兵冲锋，王朴、唐通紧随其后。我站在城头，下令开启壕沟暗渠，中层壕沟水位骤升，不少官兵被卷入水中。同时，张蛮牛的北征营从侧翼迂回，新式火枪精准点射，王朴正指挥士兵填壕，被一枚火枪弹击穿咽喉，当场毙命；唐通试图突围，却被郑大山的中军营包围，双方展开白刃战，郑大山一斧劈断唐通的刀，顺势将其斩杀。卢象升陷入重围，身上多处负伤，仍奋力拼杀，最终力竭，被新军士兵的长矛刺穿胸膛，临终前仍怒目圆睁，高呼“报国”。

十月二十六日，洪承畴得知卢象升战死、邓州攻城失利的消息，心神大乱，却仍不死心，令白广恩发起最后猛攻，试图拿下新野，挽回颜面。白广恩深知此战已是强弩之末，但军令难违，只得硬着头皮下令冲锋。

此时的新野守军虽也伤亡不小，但士气高昂。孙铁臂令苏锦娘的水军封锁白河，切断官兵退路，自己则与刘石敢分守城头与壕沟。白广恩的士兵刚冲到中层壕沟，就遭遇新军的交叉火力，大将军炮的开花弹精准命中官兵集结地，飞雷炮、香瓜手雷持续轰炸，官兵成片倒下。白广恩亲自率军冲锋，却被城楼上的铁臂复合弩射中要害，倒在冲锋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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