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裹黄巾那人周身煞气更重,与当初廖化那种略显朴实的黄巾余党不同,此人身上带着股混不吝的江湖匪气与草寇的杀伐之意,显然是在江湖上久经磨炼,自成一套体系。他指着关公一行,厉声大喝,声音在山间回荡,仿佛能引动林间的草木煞气:“吾乃天公将军张角座下部将!路过此处,留下那匹千里赤兔马,并身上所有财物,饶你们性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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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公听闻此言,又见郭常之子赫然在列,怒火再起。他笑声冰冷:“无知狂徒!你既然依附黄巾为匪,可曾听闻过刘、关、张三兄弟的名号?!”他的笑意中充满了对这些只识财货、不识人义的草寇的蔑视。
黄巾打扮的为首者哈哈大笑,笑声粗野:“甚么刘关张,我只知道有一位红面长髯,舞刀斩将的豪杰,唤作关云长!只是未曾识得他的面!你又是何人?!”他自以为占据上风,完全未将关公这孤单数人放在眼里。
关公闻言,心中的怒气忽然平息了一些,化为一种奇异的……验证自己声名的乐趣。他勒住马匹,在风中按定青龙刀,缓缓伸手,解开了保护胡须的丝囊。那长而美的髯须随风轻拂。
下一刻,他将遮掩的脸颊转向那黄巾首领,露出那副赫赫威名的容貌!赤红的面庞,如画的卧蚕眉,丹凤眼,以及飘洒的长髯!与此同时,关公身上收敛着的“义绝之意”带着一股无法抵挡的“武圣威压”瞬间笼罩了前方所有匪众,如同一座移动的神岳轰然压下!那种磅礴的,集忠、义、勇、烈于一身的强大精神力量,裹挟着神兵带来的血腥煞气,并非普通匪寇可以承受!
“关……关云长!”那黄巾首领双眼暴突,只觉得胸口一闷,灵魂都在颤抖,之前嚣张的“草寇之意”如同烈日下的雪花般融化!他发出惊恐的低叫,猛地从马背上滚落,那股子骄横荡然无存,只剩下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对传奇强者的敬畏!他顾不得身旁的兵刃,一把拽住惊魂未定的郭常之子,强行扭着那小子的头,跪在地上,向关公连连磕头,一边将郭常之子推上前献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将军饶命!这便是引荐我等前来的贼厮!脑袋奉上,只求饶命!”
关公周身气势并未完全收回,但语气缓和了些:“你叫何名?身旁之人何故在此?”他在询问中蕴含着一种对对方“意”的审视。
那黄巾首领如蒙大赦,颤声道:“小人裴元绍,自张角渠帅死后,便在这卧牛山中聚众为匪,聊度余生。今早这贼厮前来,鬼鬼祟祟,言说其家中来了一位客人,骑着日行千里的宝马!引诱小人下山来夺马!万万没想到……竟然,竟然是撞见了关,关将军……”裴元绍那饱经沧桑,被生活扭曲但似乎并非完全泯灭善心的意,在关公强大的义绝之意前,如同冰山遇到了火焰。他感觉得到,这个杀神并非见人就杀,他心中有秤。
郭常之子早已吓得屎尿俱下,瘫软在地,抱头求饶。关公看着他那毫无廉耻、只知苟活的丑态,心中最后一丝开导之念也烟消云散。“你!”他用马鞭指向郭常之子,声音带着失望和决然:“看在你老父淳厚,曾在乱世中庇护我等的情分上,暂饶你一条贱命!日后好自为之,若是再行邪事,来日再遇,天王老子也救你不得!”
郭常之子被关公那带着法则力量的意言吓得浑身抽搐,如蒙大赦,也如坠冰窖。连滚带爬,抱头鼠窜而去,瞬间消失在山林间。他心中的那份黑暗之意,恐怕只会因为这次经历,变得更加阴沉扭曲。
关公那强大的“义绝之意”笼罩着裴元绍及其匪众。他沉声问:“你刚才不识我面,如何听闻过我的名?”他是在探究这个乱世中,“名望”和“意”如何传播。
裴元绍恭恭敬敬地答道:“离此不足二十里处,便是卧牛山主峰。山上另有一伙人,头领唤作周仓。此人是关西人士,生得极其雄壮,板肋虬髯,据说双臂有千斤之力!他原是黄巾军大渠帅张宝麾下的一员悍将,张宝死后,他也啸聚在这卧牛山中。他屡屡在弟兄们面前提及关将军您的盖世武名和忠义之事,言说此生最大愿望便是得见关将军一面!”裴元绍此刻是真心将关公视为值得依附的传奇人物。
关公听罢,心下了然——乱世之中,名望是力量,‘意’的流传也能牵引缘法。正说话间,远处又一股强大的气息涌来,比裴元绍要沉凝许多,仿佛铁块般带着压迫力!
裴元绍一眼认出那股气势的来源,喜道:“必是周仓来了!说曹操曹操到,这真是凑巧!”
关公听到周仓正是孙乾在洛阳时,普净法师曾暗示的那位与自己有关联的同乡人,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在这个世界,乡里、血脉、缘法似乎并非单纯的巧合。他随即挺刀立马,气势外放,迎候那即将到来的缘分。
果见一人,身躯极其魁梧,黑面虬髯,双臂壮硕得惊人!他坐下的马也非凡物,脚步沉重却蕴含爆炸性的力量,周身弥漫着一股如铁塔般的重意和蛮力之气,是纯粹力量型武者。他手中提着一杆沉重的朴刀,引着数十精悍匪众急速而来。他一见到关公那独一无二的威仪和面容,周身的重意也瞬间凝固,眼中爆发出狂喜与敬畏的光芒,甚至能感觉到其粗犷外表下,那份久经波折却仍心存正道的意!
“可是……可是关将军!?”周仓嘶吼,声音浑厚如洪钟。不及多言,他从马上跃下,仿佛一座移动的小山落地,发出一声闷响。随即快步上前,竟然就势在道旁,双膝跪地,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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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之人周仓,叩拜!愿侍奉关将军!”周仓那股淳朴而猛烈的忠诚之意瞬间爆发,不加任何掩饰,带着黄巾军那独特的,一旦认定便狂热依附的特性。他的意简单,却强大,直指内心。
关公也为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的臣服姿态感到一丝震撼。他仔细感应周仓的气和意——虽然出身黄巾,身上有驳杂之气,但在那份如同钢铁般的重意与猛烈的忠诚之意下方,竟似乎压制着一丝朴实的、未经污染的纯净。他想起普净法师的暗示,心中明白了什么。“壮士何故曾识关某?”
周仓猛地抬起头,那张黑面孔上满是激动,双眼放出光芒:“当年黄巾军时,我随张宝渠帅,曾远远见过将军神威,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当时便恨不得……恨不得!”他咬牙,“恨失身贼党,不得光明正大跟随!今日蒙上天开眼,在此处与将军相遇!我周仓别无所求,愿将军不弃,收为足下最卑微的步卒!从此追随将军鞍前马后,执鞭随镫!即便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甘心无憾!”他的“意”是如此炽烈和纯粹,那是一种久在污泥,忽遇烈日便毫不犹豫扑向光明的决绝。
关公看周仓那份炽烈的忠诚之意不像作伪,乃动容道:“壮士心诚,关某实不敢弃。然则,汝麾下这些……兄弟作何处置?”他看向周仓身后那数十个气息精悍、但仍带着草莽煞气之人,这些人跟着周仓久了,其意未必都能转投正道。
周仓想也未想:“愿随将军者,皆跟随!不愿者……悉听尊便便是!”他那简单粗暴的“意”让事情瞬间清晰化——忠诚便是全部,不忠诚的留之何用?他手下众人见状,也被周仓的决然和关公的威压所摄,加上周仓平素积威,立刻齐声呼喊:“愿从周将军,愿随关将军!”声音洪亮,带着一份归宿般的渴望。
关公见这些士卒也似乎并非全然邪恶,身上虽有煞气,但也夹杂着乱世底层人求生的无奈之“气”,也许在周仓这股强大的“忠诚之意”带领下,尚有教化的可能。但他不敢擅自做主。他下马,走到车前,隔着车帘向两位嫂夫人禀明情由,询问她们的意见。在这个充满猜忌与危机的乱世,两位嫂夫人所携带的那份朴素的、几乎可算作稀有物品的“正气”和对人性的直觉判断,对他而言异常重要。
甘夫人沉默片刻,语气带着一路以来的谨慎和不安:“叔叔自离许都,独自千里而来,历经无数危险!当初廖化欲要相投,叔叔尚且谢绝了其众,如今何故要接纳周仓这些带着匪气的随从?”甘夫人的意是防卫,她希望将任何可能引入不安定因素的力量挡在外面,保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全与希望。她话锋一转,体谅道:“然而我等女流浅见,叔叔有定夺。”
关公理解嫂夫人的顾虑。廖化那些黄巾余党,行事过于随意,难以驾驭。但周仓,他身上那份烈火般的忠诚和蛮横的重意,关公感应得到,是可以塑造和控制的力量。他对甘夫人道:“嫂嫂所虑,关某已知。”他再转过身,对周仓道:“周仓,并非关某不领你兄弟心意。实是护送家眷,不便太多生疏面孔。你们且回山中,待我寻见兄长,站稳脚跟,必然再遣人来招你们,可好?”关公语气温和,却含着一份坚决,这是希望将这支队伍先留在相对安全的山寨,待局势明朗再收纳。
周仓听了,顿时面色急变,庞大的身躯似乎都在颤抖,那份忠诚之意转化为不甘和恐惧。“将军!周仓等得太久了!乱世中朝不保夕,若是再与将军失散,再遇黄巾旧部那些堕落变节、只知吞噬他人的腌臜货色,小人死亦不甘!今日既已寻得光明,岂忍再度堕入黑暗!”他情真意切,言语间带着对再次失散和沉沦的深深恐惧,他的“意”是不愿再回到浑浑噩噩的匪盗生涯,执着于追随关羽这束光。他扑通一声又跪倒,眼中甚至带上恳求的泪光,其忠诚之意燃烧得更烈:“若以众多人相随为碍,可令其等皆散去!唯周仓一人!便是不要坐骑,只以双脚随行,昼夜紧跟将军马后!即便是万水千山,小人亦不辞!只求追随将军,了却此生愿望!”周仓此言,是他忠诚之意的极致表现,不求享受,只求追随,哪怕如奴仆般卑微。
关公望着周仓那张真切的面庞,感知着他这份沉甸甸的忠诚之意,心中触动。再回禀二嫂:“周仓意切如此,只求一人跟随,虽步行亦甘,你看可否?”
甘夫人感受到周仓那份纯粹的意,不像先前那些人只求利益或混饭吃。虽出身黄巾,这份忠诚倒也难得。加之关公也已流露出想接纳的意味,便道:“若是只有一二人真心追随,且其心可鉴,或无大碍。”她那小心翼翼的意略微放松,留下一线希望。
关公见二嫂应允,大喜,遂对周仓道:“既然如此!周仓,我便收你!从今日起,你便是吾关云长麾下第一人!跟随吾身侧,共襄大事!”他的“义绝之意”在这一刻正式认可了周仓。他对裴元绍等士卒道:“裴元绍,你虽有过错,但既遇故主,又有周仓引荐。这数百弟兄,周仓已托付与你,暂且留你在卧牛山,不可再行不义之事!等我寻得兄长,自会派周仓回来召你等归队,听我差遣,也好一展胸中所学,不必在这山林间做无谓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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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绍眼巴巴地望着,他也想随关公,但在周仓威严的目光和关公强大的气势下,知自己无法立刻得偿所愿,只能怏怏地应下,带着其余人等,离开了,身上带着一股未能立刻得志的失落。周仓则神色振奋,眼中放出光芒,周身蛮力之气似乎都更加旺盛了几分。他立刻恭恭敬敬地跟在了关公马后,与孙乾一同护卫着车仗,径往汝南而去。
一路有周仓紧随,这个强壮如铁塔的汉子仿佛一道活动的屏障,他身上的重意和忠诚之意对外来的恶意形成了有效震慑。孙乾也渐渐习惯了这个面色黝黑,但内心质朴的新伙伴。他们又行了数日,进入了汝南附近。远远地,看到一座山旁的城池,显得虽然不算坚固,却透着一股占据者的气息。
关公询问沿途土人:“此为何处城郭?”土人惊惧地打量着关公一行,感受到那份属于战乱中强者的压迫感。“将军可知古城?此地便是。数月之前,来了一位姓张的将军,带着数十骑兵,一来就赶走了县官,占了这座古城。招兵买马,屯积粮草,听闻如今已经有了三五千人马,四乡八远,没人敢来招惹!”土人的“意”中带着对这份“势力”的敬畏与恐惧。
关公心中猛地一跳!姓张的将军!他猛然捕捉到一丝自城中传出的、熟悉而狂野的“气”,那种不受束缚的“爆裂之意”,是张飞!狂喜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在这黑暗乱世辗转千里,历尽艰险,终于探听到了亲兄弟的下落!“古城?!原来是吾弟张飞在此!”
他立刻决定先通知三弟前来相迎。他命孙乾带着二位夫人车驾的先行一步,自己带着周仓和几名随从紧随其后。他吩咐孙乾入城后,先寻见张飞,告知来龙去脉,让张飞准备迎接嫂夫人。
且说张飞,自徐州与刘备关羽失散后,心中的那股“爆裂之意”转化为极致的愤怒与懊恼,一度躲入芒砀山,在匪寇群中宣泄武力。后来心绪稍平,还是挂念兄长们的安危下落,出山探听消息,偶然路过这座古城。他身上的“气”与“意”过于强大和直接,入城后向县官借粮,却遭遇县官的傲慢推诿。他的“爆裂之意”瞬间引爆,一怒之下便将那迂腐胆小的县官赶跑,夺了印信,顺手便占了古城,暂时安身,一边聚兵自保,一边打听兄长下落。他的“意”虽然暴烈,但根子上,仍是那份对桃园情义的执着。
当日孙乾受关公之命入城。见到占山为王的张飞,感受到那股强横无比的“爆裂之意”扑面而来,孙乾这位文人,即使自身没有武艺,也能清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危险。他小心行礼,将刘备已离袁绍前往汝南的消息,以及关公如何从许都历尽千辛万苦,一路护送二位夫人在外的情形,详细禀告。
张飞听闻,那原本充满警惕的“爆裂之意”微微动容,得知兄长还在,两位嫂嫂平安,心中似有狂喜!然而!他紧接着又听见,关羽竟然是从许都来的,而且是一路护送嫂嫂过来的!这句“护送”,在他那直线思维和忠义理念的影响下,瞬间引爆了更大的雷霆!关羽从许都来!他降了曹操!他怎么可能清清白白地送嫂嫂!
张飞面色瞬间狰狞扭曲,环眼圆睁,虬髯倒竖,其体内的“爆裂之气”冲天而起,其“爆裂之意”凝结成实质化的狂怒,似乎要将身边的空气都点燃!他竟然不回一句话!只觉得被亲兄背叛的怒火淹没了理智。猛地起身,抓起那跟随他厮杀的丈八蛇矛——这柄长兵浸染了他的“爆裂之意”和无数牺牲者的“煞气”,此刻似乎也带着主人的怒火低声咆哮!他迅速披挂,跃上他那雄壮的黑马,带着身后一千精悍的骑兵,从古城北门呼啸而出!
孙乾被张飞这毫不按常理出牌的狂暴反应吓得肝胆俱裂!完全不知他心中何故如此巨大的误会和怒火,甚至来不及劝阻或解释!只能惊慌地跟出城去。
关公带着周仓和随从,就在城外等待。远远地,便望见一股带着无匹煞气和强大“气”的军队冲出北门,当先那一人,身形、坐骑、兵刃,还有那股张扬而凶悍的“意”,无一不是他的三弟!他压抑了许久的“寻弟之意”在这一刻化为极致的喜悦与思念!
“翼德!翼德!”关公难掩激动,声音因兴奋而略微发颤。他不再矜持,竟是将手中随身的兵刃递与一旁的周仓——这是他极少会做的,象征着对眼前之人的信任与亲昵。他拍马便要上前迎接,打算与许久不见的亲兄弟拥抱。
谁知!就在他靠近的瞬间,张飞圆睁环眼,倒竖虎须!发出一声雷鸣般的暴喝,那声音仿佛能震散一切“正气”,带着他积压已久的怨恨和刚刚爆发的怒火:“无义之辈!你有何颜面来见我张飞!你这厮!!!”他的丈八蛇矛挟带着无可匹敌的“爆裂之意”与混乱煞气,如同毒龙出洞,直取关公心口!他竟是真的动了杀机!
关公大惊!在这乱世中,亲兄弟相见竟然是这等架势?那矛尖带着极致的杀意,他下意识地侧身避让,勉强闪过了这要命的一击。他急声大叫,试图唤醒张飞被怒火烧蚀的“义”与“意”:“翼德何故如此?!莫非你忘了当年桃园之中,你我三人,焚香结义,同生共死之言乎?!莫非你也被乱世的邪‘意’沾染,连兄弟都不认了?!”他是以桃园结义的强大“盟誓之意”来唤醒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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