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翻东西的声音,应早看不见,又放不下脸问,直到周安耕走回来,塞给他好几包吃的。
应早捏了捏问:“这什么?”
“有条条,其他的不知道。”周安耕补充说,“黄豆给的。”
“……”应早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条条。
黄豆。
这他妈都是什么鬼东西?
但他是个聪明的人,结合上下文,隐约猜到周安耕给他的东西是食物,而且是好几包。他试探性的摸到边缘,拆开,大拇指和食指伸进去碰了碰。
……是薯条。
条条原来是薯条。
应早涌起的火顿时消了下去,说不清是好笑还是什么,只低低说了声“谢谢”,捏起一小块塞进嘴里。
这个屋子不大,周安耕的行动范围都在自己旁边,可能房子只有巴掌那么大。
床并不柔软,床单下面就是纸壳,也很小,往后一摸便摸到了床沿。
应早小口吃着薯条,感受周安耕轻柔上药的力道,清楚这里容不下他。
傻子的生存难度比他还要严峻,这间房恐怕是什么牲畜房或者垃圾房改的,根本算不了“家”。
一个傻子能独立生存已经烧高香了,再加个病殃殃的瞎子,简直是雪上加霜。
他也是昏了头了,竟然会蠢到这个程度,真让这傻子抱回了自己家。
不过也好。
外面的雨太大,他行动不方便,可以等雨停了再离开。
虽然这样很残忍,应早必须要离开这里,而不是和这个把薯条说成条条的傻子在这玩过家家。
吃完了,应早把垃圾给对方,周安耕接过垃圾,又去门口接了盆水,小心地给他洗手。
“周安耕。”应早叫他的名字,“现在几点了?”
“五点。”
竟然都五点了。
应早有点累,提心吊胆的逃跑以后,这个狭小到寒酸的屋子堪称温柔乡,脏不脏都不重要了。他偷偷打了个哈气,被周安耕看到了。
“早早。”周安耕说,“困了要睡觉。”妻令久寺陆衫欺衫临
应早讨厌这种命令式的语气,他从小到大受够了这种腔调,偏偏现在他累得要命,敷衍地应了声,爬到了床上。
床太小了。
应早握着小包,背部紧紧贴在墙上,听着周安耕收拾东西的动静。
周安耕开门,把水倒在了外面,又把盆放回了原位……
然后开始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怪催眠的,紧接着是脚步声,越来越近……
周安耕躺在了床上。
来自一位成年男性的身体贴了过来,体温很高,肌肉很硬,应早胳膊抵在周安耕身上,着急地问:“你也睡在这里?!”
答案显而易见。
这间房连多一个人都挤得满满当当,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休息空间,就算是有,走的也该是他而不是周安耕……
应早很有自知之明,于是闭嘴闭眼,后背贴着墙壁。
“行吧。”应早小声说,“睡觉。”
周安耕的行动很规矩,没有半点动手动脚的意思,可是这样床太小了,小到两个人侧着睡都要紧紧贴着,否则就要掉下去。
“你是不是……”应早吸了吸鼻子,低低说,“好久没洗澡了?”
周安耕身体一僵。
应早瘪了瘪嘴,他就知道。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人家呢?他刚刚可是浑身泥巴,男人却什么话都没说,帮他仔细的擦。
“我没有嫌弃的意思……”应早顿住,也察觉自己说的虚伪,又一瘪嘴,“好吧,是有一点,但我就是说说而已,能理解的,好了睡吧。”
应早重新闭上眼。
周安耕磕磕巴巴,“早早,我……”
应早皱眉,“你不用解释,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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