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完就什么都不剩了,应早冷得一哆嗦,皱眉嘶了声。
“冷?”周安耕皱眉,赶紧扯过被子,要往他身上盖。
应早一边哆嗦一边推被子,“不要,我身上脏。”
“早早乖。”周安耕急了,“冷,天冷。”
“你还知道现在天冷?原来你也知道天冷啊?我还以为你是傻子,什么也不知道呢!”
应早对着被子连蹬带踢,气一下子爆发了,“我这几天都是自己回家的!你一次都没有接我,这时候你怎么不说天冷了?咳咳咳……你根本就不关心我,连偷偷打工都不告诉我!咳咳!咳咳咳——”
应早是真的生气。
他身子骨差,经过最近几个月的疗养,身体已经好多了,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咳嗽了。
这次咳得厉害,从脸到脖子到胸口红成一片,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然而就算如此,应早也一边咳一边骂,骂得仿佛受尽天下所有委屈,仿佛周安耕做了滔天罪行。最后好一阵咳嗽,哑着嗓子喊:“滚!”
“……”
“你滚!我不想听你说话!”
周安耕僵硬地站在原地,刚往上走两步,被应早踹得渐渐后退。
几个呼吸间,周安耕沉默地离开了。
门打开又关上,冷风从门缝里灌进,换走了屋内的一半热气。
应早缩缩脖子,表情一瞬间的怔忡,只觉光着的上身更加冷了。他瘪着嘴钻进被窝,决定不管周安耕的死活,合眼睡觉。
钟咔哒咔哒地转动几下,应早捂在被子里呼吸,声音很粗重。
又过了一会儿,秒针转了足足两圈,应早倏地睁开眼,气得从床上弹坐起来!
啊啊啊烦死!根本睡不着!!
他怎么这么不争气!!!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这张床明明小得可怜,换成厚被子加海绵垫以后更加窄,每晚应早都要贴在周安耕身上,翻身都翻不了。现在一个人躺在床上刚刚好,他却毫无睡意……
应早难以置信。
他没想到周安耕真的走了!就这么走了!
明明以前对自己百般听从,现在才过多久,自己只是生气骂了几句,周安耕竟然连反驳都懒得反驳,转头就走。
应早瞪眼看着空中,发泄自己无从发泄的情绪,可惜眼前是一片永无尽头的深渊,黑到能吞没一整个人。
应早吸了吸鼻子,忍住想哭的心情,却没忍住叫了声:“周安耕……”
“咔。”
门开了。
这个声音来得太及时,应早愣了愣,仔细回忆刚刚的音量。
不对啊,他很小声说的啊啊,不至于让人听见吧。
想是这么想,动作却很诚实地朝门口扭头。
应早还没来得及穿穿衣,上身光溜溜的,眼睛圆而黑,不知为何眼尾有点泛红,看着有些可怜。
“早早,对……”
周安耕进门看清也愣了,皱起眉,严肃地说,“早早,乖,要把被子,盖好……天冷。”
应早哪还管得着冷不冷,听到周安耕的声音就嘴一瘪,两滴眼泪从眼睛掉了出来,“你为什么走了!我难道有那句话说错了吗?你连道歉都不说,竟然直接就走了!”
应早越说越委屈,本来是装的,现在真的有点想哭,他抹了把眼睛,“你说你过不过分……”
“过分。”周安耕放下水壶,走过去扯过被子,“早早,对不起。”
“对不起也没用!”
“早早学习,重要。”周安耕笨拙地解释,“我打工,挣钱,养早早。”
应早揉眼睛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反驳:“我又没让你养啊,我靠自己也很牛的好不好?而且……”
应早话音一顿,哭都顾不上了。
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
——家里得有人赚钱,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你,你能做到吗?
周安耕回答的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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